恪战被封太子已一个多月,不过却没搬去原太子的毓庆宫,而是依旧住在自己封雍亲王的府邸。
对外说是思念太子二哥,不想睹物思人,但其实他私下里和高无庸吐槽过,
毓庆宫又小又窄,离老爷子的住所也近,晚上睡都睡不好,还没搁自己王府自在呢,真难为之前太子能忍那么长时间。
这要换成他,住一个月都要造反了。
雍亲王府
“额尔赫看,这花儿漂亮吗?”
苗沅正抱着额尔赫在小花园散步,小孩子如今也六个多月了,当初虽是早产,但额尔赫的身体却很好,精力也旺盛,再加之苗沅养护得精心,是以半岁的额尔赫看起来白嫩嫩胖嘟嘟的,像个年画娃娃一样。
额尔赫看着被举到眼前的粉色桃花,凑上前闻了闻,又闻不懂是什么味道,伸手一抓,那朵开得正艳的桃花就被捏在了手心。
小孩子可不懂什么怜花惜花的,看着好看就要拿到手里,不一会儿的功夫,桃花汁子就浸了一手,花瓣也被摧残的不成样子。
额尔赫盯着粉红色手掌心看了两眼,伸出舌头就要舔,被苗沅眼疾手快地制止了。
“不行哦”
“桃花汁子有毒,会拉肚子的。”
苗沅贴着额尔赫的小脸蛋,认真解释道,也不在意小小的孩子其实还听不太懂她话里的意思。
就在苗沅给额尔赫擦手的功夫,齐月宾和吕盈风结着伴,从小花园的另一条道上走来了。
“给苗福晋请安”
隔着老远就看到苗沅身影,两人走上前行礼问安。
苗沅朝她们笑着点点头,
“起来吧”
吕盈风起身后,笑盈盈地看着额尔赫夸赞了两句,
“呦,这就是咱们府里的二格格吧,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,生得真是漂亮,像王爷多些呢”
说罢,近前两步,抬手就要摸额尔赫肉乎乎的脸蛋儿。
却被苗沅皱着眉头躲开了。
洗手了吗就乱摸,
没礼貌!
吕盈风的手扑了个空,有些讪讪地放下来。
“苗福晋对小格格还真是,呵护备至啊...”
齐月宾眼睛一直盯着额尔赫瞧,闻言笑着道:
“毕竟是咱们府里唯一的格格呢,还是之前要好的姐妹留下的,自然得精心照顾着。”
她说起“唯一的格格”几个字时,咬字重了些,脸上挂着讳莫如深的笑,看得苗沅膈应极了。
烦死了,最讨厌说话装模作样的人!
她冷下脸,对着齐月宾道:
“是啊,齐格格自己没有生育过,自然不知道养育孩子是需要多么费心的事。”
“啊,倒是本福晋忘了,齐格格久不见王爷,怕是想生也生不了了!估摸着王爷不去你那儿,不光是因为齐格格年老色衰的缘故,还因为你连说话也是十分的装模作样,令人生厌呢!”
齐月宾愣住了,她没想到这个一贯低调,不爱出头惹事的苗氏说起话来竟会这么不客气。
反应过来后气得身子直抖,却也不敢再出言说什么。
她一向是很能认清楚形势的人,如今一番试探下来,知道苗氏早已不是之前软柿子似的性子,又比自己的品阶高了不少,自然就会弯腰低头了。
“苗福晋恕罪,是妾失言了”
齐月宾僵着脸,向苗沅行礼赔罪。
苗沅冷哼一声没再说话,转而对着巧喜吩咐道:
“喜儿,再折两支桃花,咱们回松月院去,以后再带着二格格出来,记得提醒你主子我多备几条帕子。”
“免得什么脏的臭的都凑上来碰咱们的二格格了,回头再染了晦气!”
吕盈风的脸就红了,气的。
这是点她呢!
可和齐月宾一样,她如今也再不敢和已经成了侧福晋的苗沅呛声了。
待苗沅一行人走后,吕盈风愤愤地小声嘟囔着:
“神气什么?”
“不就是一个瘸腿的格格吗?”
“日后王爷登基,孩子一多,谁还会稀罕你这个连路都走不了的小丫头片子”
“吕妹妹慎言”
齐月宾面无表情。
吕盈风撇撇嘴,又突然用帕子捂着嘴笑起来,语气揶揄道:
“也是,虽说只是一个小格格,可也架不住咱们爷喜欢,怕就怕啊...”
“有的人,连个女孩儿都还没混上,就已经要在后院查无此人了”
“齐格格,您说是不是?”
“哎呦,齐姐姐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?哈哈,妹妹刚刚开个玩笑罢了,齐姐姐年长我不少,应当不会介意的吧?”
说完,吕盈风笑嘻嘻地一甩帕子,搭着小诗的手,扭着腰,一摇一摆地离开了。
哼,她就说今个儿齐月宾怎么没事突然来邀她到花园闲逛,合着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!
平日里看着沉默寡言不争不抢的,谁知道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唤!
自己眼热苗氏得了孩子又得了位分,嫉妒得要死,却想拿她当筏子使,平白无故的,还让自己挨了苗氏一顿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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