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守……守得住吗?”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。
黄权苦涩地摇头:“城内兵马分散,仓促间难以集结。且敌军锐气正盛,直扑府衙而来……恐怕,恐怕……”
就在这时,府外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兵刃撞击声,并且迅速逼近!张辽的进攻速度,远超他们的想象!
“报——!主公!敌军已至府外,将州牧府团团围住了!”一名侍卫连滚爬爬地冲进来禀报。
刘璋面如死灰,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。他环顾左右,看到的是一张张惊惶失措的脸。
府门外,张辽勒住战马,看着这座象征着益州最高权力的府邸,沉声下令:“围起来!一只苍蝇也不准放出去!”随即,他派出一名嗓门洪亮的亲兵,向府内喊话:
“里面的人听着!我乃朝廷前将军张辽!成都已破,尔等退路已绝!刘季玉若能幡然醒悟,开府纳降,陛下宽仁,或可保全性命富贵!若负隅顽抗,待我大军攻入,鸡犬不留!”
劝降的声音如同重锤,敲打在每一个守军和府内人员的心上。气氛压抑到了极点。
府内,刘璋陷入了巨大的挣扎。投降?他身为汉室宗亲,益州牧,岂能如此屈辱地向人俯首称臣?可不投降?张辽就在门外,城已破,援军无望,顽抗下去,只有死路一条……
就在刘璋犹豫不决,痛苦的冷汗直流之际,一个谁也没料到的情况发生了。
他的儿子刘瑁,早已被府外的阵势吓得肝胆俱裂。他眼见父亲迟疑,唯恐张辽失去耐心下令强攻,届时玉石俱焚,他这锦绣年华便要葬送于此。强烈的求生欲压倒了一切,他趁着刘璋心神大乱,守军注意力被吸引之际,偷偷溜到侧院,找到了负责守卫侧门的一名曲长。
“开门!快开门投降!”刘瑁声音尖利,带着哭腔,“你想让我们都死在这里吗?开门投降,尚有一条活路!”
那曲长本就心惊胆战,见少主如此命令,稍一犹豫,便在刘瑁的连声催促下,咬牙下令打开了州牧府的侧门!
“门开了!他们投降了!”朝廷军士兵立刻发现了情况,发出欢呼。
张辽目光一凝,毫不犹豫,率军从洞开的侧门一拥而入!
当张辽带着精锐士兵出现在内堂,看到面如死灰、瘫软在地的刘璋,以及旁边那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、却又带着一丝谄媚讨好表情的刘瑁时,一切都已尘埃落定。
刘璋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,又看了看眼前杀气腾腾的张辽,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空,他长长地、绝望地叹息了一声,闭上了眼睛,无力地挥了挥手:“罢了……罢了……降了吧……”
刘璋在成都投降的消息,如同插上了翅膀,以比朝廷驿马更快的速度,传遍了益州的每一个角落。
剑阁关前,连日来被吕布“修缮栈道”的噪音和佯攻搞得疲惫不堪的守军,接到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,瞬间军心涣散。主将尚且投降,他们在此浴血奋战还有何意义?当吕布大军再次擂鼓进攻时,关墙上象征性地抵抗了几下,便迅速竖起了白旗。雄关剑阁,不战而下。
白帝城下,关羽、庞德、徐荣同样接到了捷报。朱儁老将军抚掌大笑,立即下令总攻。然而,城头的抵抗意志早已随着成都陷落的消息而冰消瓦解。大将张任仰天长叹,知事不可为,为保全城军民性命,亦开城归降。
东西两路朝廷主力,如同开闸的洪水,涌入益州腹地。所到之处,关隘城池,无不望风归顺,箪食壶浆以迎王师。原本预计需要经年累月、血流成河才能平定的益州,竟在张辽奇袭成功的短短五天内,传檄而定!
五日后,成都城外,旌旗招展,锣鼓喧天。
吕布率领的西路军,与关羽、朱儁率领的东路军,在这座他们兵不血刃便接收的益州心脏胜利会师。吕布看着率先攻入成都、立下不世奇功的张辽,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,纵声大笑:“文远!好样的!此战首功,非你莫属!”即便是骄傲如关羽,看向张辽的目光中也带着一丝认可与敬佩。
大局已定,但细碎的顽抗仍需肃清。朝廷军迅速兵分四路:
关羽率军北上,扫荡梓潼、葭萌关一带;
庞德西进,威慑羌氐,安定汶山、绵竹;
徐荣南下,平定犍为、江阳,兵锋直指南中;
而吕布则与张辽坐镇成都,总督全局,清剿成都周边残余势力,朱儁驻守巴东。
曾经闭关自守、偏安一隅的益州,在张辽那堪称教科书般的“明修栈道,暗度陈仓”的奇谋之下,几乎以一种戏剧性的方式,彻底并入了大汉的版图。龙旗,插上了成都的城头,宣告着这片天府之国,迎来了新的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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