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了,渊陌,我真的不想……”当脑海出现他一声声的“珞儿”,自己的夫君,俨然因另一个女子成疯又成狂,她真的没有心情再与之欢好。
然而喝醉的人哪里容得她的意见,“我轻一点,别怕。”那醉汉一时吐着酒气柔声地在她耳畔低语,一时却又发出了平时少有的高声喘气。
沈兮珞泪眼模糊间回眸,发觉了他的视线正盯着某处,循着他的目光一看——两人所坐的小榻,正对着她的梳妆台!此时此刻,两人衣衫不整,居然一点不差地全都被映照在了,那一面造型别致又足够宽大的梳妆镜里!
宣平公主的梳妆镜,是用西域进贡的特殊材质打磨而成,比之寻常的铜镜,要来得清晰得多。
此时此刻,镜子周围镶着的宝石闪着幽幽暗光,而那锃亮的镜面之中,分明地投射一对男女拥抱交缠的身影。
“夫人看到了么?”那面容秀美的俏郎君紧紧拥着怀中女子,“你是我的!”
“呜……别这样说!”
平素那镜中出现的只有她一张素净的脸儿,何曾装过如此不堪的画面!尽管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在镜子边燕好的时候,却从不曾有如今日这般令她无地自容!不仅因为眼前镜面异常的清晰,更因周遭皆是从少女时起就伴随着自己的事物,眼下就好像是最羞涩最纯真的那个沈兮珞,被他生生地打开,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的眼中……
“那夫人喜欢听怎样的话儿?”那俊俏郎君一张玉雕似的脸庞,泛着几分异样的潮红,狭长沈眸更是带着比平常愈加幽暗的色彩,“说珞珞被为夫撩拨得不能自已?”
“……”自己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似的。
这般邪魅的行为,配合着那张清俊高洁的倾世面庞,形成的反差之巨,真正令人心痒难耐,又心乱如麻!
宣平公主完全拿这个醉鬼没有办法,被他当玩具一般搂在怀里随意地摆弄,乃至如什么新鲜的食物一般,任他恣意“品尝”。不禁又想起那一夜,他不但把她当成别人破了她的身子,后来还把她当成花娘似的反复玩弄。
他对她做的事羞人,说的话更是闻所未闻的羞耻。纯真无垢的闺阁少女,就在那个令人心碎的月夜,被彻底玷污了身心……“你、你究竟把我当什么……究竟是珞珞,还是,珞儿……”
终于,终于忍不住将深藏心底的最大阴霾吐露出来——当时她还是无暇少女,而今早已被他玩弄了千百回,变成了的孕妇,竟然仍在被他这般玩弄和羞辱。她虚软地缩在男人的怀里,又是羞愧,又是心伤。
听了娇弱的小孕妇迟迟疑疑的质问,那玉面郎君却似充耳不闻,双眸仍幽暗地盯着她的梳妆镜,双手不断摩挲着她孕后变得微丰满些了的腰身,直到摸得沈兮珞难耐地款摆起腰肢,他方垂眸,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道:“你就那么想我睡的是其他的女人?”
他口中仍带酒味儿的气息,急剧地涌进她小巧的耳孔里,带了几分暧昧,更挟着几分威胁的意味。
沈兮珞撇过头躲开,冷不防他的双手突然一松,原本还只是虚虚坐在他身上的娇软身子,陡然下沉。
“说呀,你希望我上的是别人吗?”他的声音暗哑,比之先前的羞人调戏,更多了几分实实在在的嗔怒。
为什么,明明气恼的应该是她才对不是么,为什么这个男人反而倒像是被她给羞辱了似的?果真醉汉是不可理喻的!
委屈极了的宣平公主却没有机会与他理论,因为男人已经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身子上压下,她没办法开口。
“不要!渊陌……不要!”
直觉这个蛮不讲理的醉汉是生了她的气,才这般狠心惩罚她,中州公主一边留着泪儿,一边可怜兮兮地求饶。明知没有尊严,无奈得如风中草木,只能虚弱地随之摇摆。
“我对你的心,你还是看不到么?”那醉汉又自她身后咬着她的耳朵,唇边溢出轻轻叹息,“为何一再地怀疑我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一双小手紧紧揪着小榻上一层软软的皮毛垫子,宣平公主被那邪肆的情郎反诘得说不出话来。
看她的小脸带泪,姿势柔弱,周身脆弱又无助的模样,他冷笑,“你若不信,看着镜子。”
男人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,迫她正眼直视那镜中画面,“告诉我,我,泠渊陌现在上的人,是谁?”
“啊啊……”随着那沉声质问,他的越发狠厉。
“说呀,是谁?”他一手仍扣着她巴掌大的脸儿,“我泠渊陌从始至终,睡过别的女人吗?嗯?”
“啊……呜嗯……”被迫注视着梳妆镜中这般情景,宣平公主泪眼婆娑,若在以往,她可能又是巴巴地哭着求饶,现下,心里却有股倔强的劲儿涌了上来,“明明、明明是你……呜……是你把我当、当成珞儿……呜呜……”
说着,说着,忍不住啜泣起来,那委屈中夹杂着水般娇软的嗓音,愈发惹得男人沈眸幽暗,俊容紧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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