乖。”
手掌在发顶抚摸片刻,凤夜冥缓步离开房间。
扶云当然不可能真的去问阿蜜朵南疆有什么床术。首先她拉不下这个脸,其次她还是……拉不下这个脸。
沐浴后躺在凤夜冥的榻上,扶云盯着床头随时都能解下来的月白色柔纱,心想这肯定是用来捆手捆脚的东西。抬头仔细一看,床尾竟然有一处小暗格,里头放着各种类似于**摸样的助兴道具。
“这些玉瓶都是什么药?”
因为凤夜冥很少给她喂药,扶云对媚药还真没什么了解。上辈子凤夜冥也极少给她上药,他更喜欢她疼痛得哭泣求饶的模样,只有侍女偶尔会在被虐的狠了的时候给一点药膏。
这些玉瓶子里具体是干吗用的,完全一头雾水。扶云拧开一个最小的精致粉玉瓶,淡淡的桃花香甚是合意。
“应该是用来喝的吧?”
那么稀那么水,肯定不能抹,而且味道甜腻腻得很像加了桃花瓣的糖水。别的几瓶媚药味道太重,颜色又太深,一看就是烈药。扶云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这个水,竟是下去大半瓶。
“唔,味道好好噢。”
比桃花糕还浓郁的香味与甘甜,扶云觉得这可能是一次性用量。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,只是身体微微发热,并无烈性药那般干柴烈火的强烈刺激,扶云无聊间索性将剩下的丁点儿也喝了下去。
“这样够诚意了吧?”
确定瓶子里一滴也不剩了,扶云扯开些许鼓胀的胸口纱衣,软软地躺回床榻等待凤夜冥回来。
……
凤夜冥快步来到死牢之内,只见陆天行已经恭敬地跪好,连行礼都未有就直奔主题:“罪臣有事向圣上启明。从大衍带回来的方子,其中定有一个能帮到娘娘和圣上。而且罪臣听闻那方子是由某位千云女子写下的,若是询问千云人,定能有所发现。”
并未入座,凤夜冥却是冷笑道:“你当真是私心深重。这么重要的听闻,竟藏到现在。”
知晓两人些许情况的陆天行连忙磕头认错:“罪臣只是不想拂了圣上对娘娘的恩宠。”
“那若真是为了云儿好,怎的又说出来?你应该知道,孤去哪位妃子那儿,赏了一夜,都是莫大的牵扯关系。若这药真成了,云儿只有吃亏的份。”
见陆天行垂着脑袋不说话,凤夜冥冷声道:“依孤看,为孤和云儿身体着想是其次,首当其冲的是希望孤少与云儿同房行欢,让你心痛才是?”
“罪臣对公主从未有任何肖想,更不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!只是觉得千云人太难得,遇见也该远离,这才没有启禀圣上。罪臣能看见娘娘承欢恩泽,自然是……满心欢喜……求之不得的……”
轻轻地噢了一声,直到陆天行的颤抖停了,凤夜冥才勾起嘴角,坐在椅上伸出脚尖将陆天行的脑袋抬起,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道:“陆侍卫能如此为云儿和孤着想,倒是有心了。不枉云儿赖在孤怀中百般软语乞求为你求情,留你这条命。日后,该如何护卫云儿可是明白?”
扶云在他怀软语乞求,用的什么条件?陆天行根本不用猜。
陆侍卫。
仅此而已了。
片刻沉默后,陆天行重重地点点头,几乎是咬着牙说:“罪臣明白。”
“很好。孤便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。”
见他眼中的不甘与绝望被决意取代,凤夜冥这才松开脚尖,下令道:“今日袭击云儿的刺客简疏便是千云人,还是以色示人的那一类,定然知晓不少。若你能问出点什么,或者他为什么要刺杀云儿,孤便免你罪责。”
“千云人?怎会对娘娘有杀意?这不可能……”
陆天行疑惑地询问,可凤夜冥目光一冷,提醒着这是事实。
心中更觉危机重重,陆天行将在大衍多年卧底的所见所闻全部过了一遍,沉声道:“罪臣知晓一些对付千云人的手段,定会问出些线索情报来。”
“嗯。不枉你在大衍潜伏多年。孤便随你……”
话音戛然而止,最后的语调倏地飘忽,凤夜冥捂着额头发现自己出了一层薄汗。仔细一听,死牢中有个渐渐紊乱的心跳声。
“陛下?”
见凤夜冥冷峻的脸上染上诧异的淡淡红意,陆天行刚惊了一声,便被凤夜冥抬手示意噤声。
“没事,不过是孤得去看看云儿,怕是已经等不及将替你求情的东西交给孤了。”
凤夜冥舔了舔干涩的嘴唇,冲着震惊得不敢置信的陆天行轻声道:“你也明白的,不是么?”
“恭送圣上。”
这副模样分明是情动了。陆天行不去看凤夜冥透出雀跃与期待的满足脚步,落寞地跪在地上将凤夜冥送走。
他得再快一些,哪怕明知凤夜冥几乎不可能给扶云吃那个药,但也得今早将药方确定下来。
凤夜冥遣散了侍女侍卫,甚至连布置在院外的影卫也全部撤去。
他走进房内,因过急的脚步而衣衫凌乱,反锁上房门后看向纱帘后的内屋床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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