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桃香,混着腥涩微甜的气味,还有极轻极细的吟哦声从帐内传出来。
凤夜冥褪去外衫,只着里衣坐上床榻,散乱的锦被间一具白皙的胴体泛着犹如春华的绯红,就连圆润的脚趾都紧绷在一起,整个人儿缩成一团拱着颤着,不时发出呜啊声。
“云儿,别弄了。”
颤抖着伸出左臂,将她抱在怀中。
“这个药哪是你能自己解决的?”
凤夜冥笑得无奈,却也染着沙哑的情欲。面前的人儿趴在床榻间,潋滟嫣红的小嘴里吐出率性的本真,就像她现在的可爱年岁一样纯情又惹人欺压。
竟然选择了催情最大的药,还一滴都不剩。
头皮疼得哭了出来,扶云委屈极了:“你欺负我……你是不是又要把我牙齿敲掉?大坏蛋!凤夜冥你这个暴君,你这个淫荡的昏君!”
“胡言乱语些什么?孤怎么舍得弄疼你。”
急忙轻揉她的脑袋,凤夜冥疑惑地看扶云问:“孤几时伤害过云儿?又怎舍得将你的牙齿敲掉。”
“你就是有!就是有!”
气愤地拿右拳锤在床榻上,扶云张大了嘴指着自己的口腔说:“你亲手一颗颗拔掉的!你就是喜欢欺负我!”
扶云解下床头的一段月白纱,动作麻溜地将凤夜冥的双手绑起来,“喏,就像这样!”
“云儿?”
凤夜冥满头冷汗地看着扶云嘟嘴委屈哭诉,震惊间发现她的捆绑结实难挣,完全就是用来审讯的手段。
“云儿可是做噩梦了?”凤夜冥疑惑地安抚她:“孤何曾那样对过你?”
“每天晚上,白天,你想起来就有!你一直一直一直都在欺负我!”
哭得嗓子都快哑了,扶云胡乱地抹掉眼泪。
“孤还以为,做了噩梦的只有孤一人而已。”
他的嗓音犹如月色入水般涟漪轻点,扶云疑惑地抬头。
“才不是梦呢。”
她委屈。
凤夜冥分明还是那双漆黑的星眸,冷峻的脸颊依旧英朗至极,却是比记忆里年轻几分,看上去未着风霜削刻。扶云眨着眼睛,奇怪极了,可又想不出具体是哪儿。
“夜冥?”
“嗯,乖。”
“我是不是在做梦呀?”
突然,扶云扑哧一声笑道,“原来你也有被绑的一天!让你每次都绑我!”
凤夜冥笑了一声。
好可怕啊!
扶云觉得有把刀悬在自己的脖子上,下一分钟,下一秒就会把自己斩首!
不不不,扶云觉得凤夜冥才没有那么仁慈给她一个痛快。别说是这种以下犯上甚至是侮辱君王的大罪了,就是说了他一句坏话,都会被套上绳索连上五匹马,身首异处。
自己很可能会被他……剥光衣服,侩子手拿着刀片将皮一点点割下来,然后鲜血淋漓地游街示众,再挂上城墙等死。
扶云越想越心寒,偷偷抬头看一眼凤夜冥的脸色,果然是蹙着眉十分不满意的模样。
右臂还在微颤,难道是想把她直接掐死?
“只求陛下……陛下留云儿个全尸……”
扶云哭出声来:“五马分尸也好,剥皮拆骨也好,千万别把我做成人彘。”
可凤夜冥的眉头似乎蹙得更紧。
这些处置还不如他的意?
扶云瑟缩了一下,那……比死更让人痛苦的是什么呢?
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满是掐印齿痕的胸脯,一片凌乱的下身,扶云吓得脸色煞白:“陛下……我不要去做军妓!陛下如果要把云儿发配充军的话……”
那她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!
可扶云刚找准房内的柱子,下榻的瞬间却是双腿打颤,重重地摔在地上眼冒金星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
还说什么我命由我呢。这下死的比上一世更惨!
亏她小心翼翼努力讨好了那么久,竟然毁在一瓶媚药上。
“云儿。”
一声叹息,似是在嘲笑她的愚蠢,下一秒凤夜冥却是将她从冰冷的地面抱回床榻,将她疼痛的右掌收拢后才亲吻着额头道:“莫怕,昨夜不过是一场春梦。孤怎会怪你?”
扶云微张着嘴,却见凤夜冥眼中的冷意被温和笑意取代。
她仿佛听到自己心尖有什么花开了。
应该是桃花吧,漂亮的五朵花瓣,世人都言,唯有遇见心上人才会绽开。
“云儿可知,孤心悦你?昨夜孤答应了会宠你疼你,云儿倒是先忘了。”
见扶云还是小嘴微张的傻模样,凤夜冥轻笑着摇了摇头,薄唇贴在她发红的耳边,就着逐渐失控的心音一字一顿地下着圣旨:“待云儿为孤舞完曲,随孤回宫,封后。”
“夜冥……”
扶云听的心惊胆战,水汪汪的眼眸中泪水一颗颗地往下落。
“傻云儿,怎的又哭了?”
凤夜冥不擅长面对眼泪,也不擅长面对扶云,更不提扶云的眼泪。他急忙伸手去拭,可越擦越多,最后扶云抽噎的上气不接下气,漂亮的脸蛋哭得泛红又泛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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