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七点,谢氏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气压低得吓人。
秘书室全员屏息凝神,连咖啡机运作的声音都显得刺耳。
总裁办公室里,谢拾青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脑屏幕,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力度比平日重了三分。
——才分开不到24小时,他就已经开始想念单疏白身上那股淡淡的荔枝茉莉香。
办公桌上那杯荔枝茉莉花茶早已凉透,浮冰融化成水珠,在杯壁上凝成一片雾气。
秘书处的小秘第三次路过玻璃门前,看见谢总正盯着那杯一口未动的荔枝茉莉茶出神——从热气氤氲到彻底凉透,男人修长的手指始终没碰过杯沿。
“不一样……”谢拾青烦躁地扯松领带。
再名贵的茶也泡不出单疏白身上那种香气,那是混着体温的、活生生的甜。
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。
他已经把沈兖楚昨晚发来的照片放大看了无数遍——单疏白蜷缩在床上的模样,手腕上刺眼的医用腕带,床头柜那支淡蓝色药剂……
砰——
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,沈兖楚大摇大摆地走进来,一屁股坐在真皮沙发上,完全无视了谢拾青杀人的眼神。
“有进展了?”谢拾青声音冷得像冰。
沈兖楚翘起二郎腿: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来干什么?”
这是明晃晃的逐客令,但沈兖楚丝毫不慌。
他看着放在桌子上鼓鼓的牛皮纸袋,嘴角勾起一抹坏笑:“当然是来给你送好东西的~”
语气贱兮兮的。
谢拾青头都没抬,随手抄起钢笔就朝他掷去。
沈兖楚早有准备,轻松接住后往茶几上一丢,起身就走。
走到门口时,他突然回头:“对了,两个老不死的下个星期飞去瑞士出差,至少半个月不回来。”
其实是今天飞。
谢拾青敲键盘的手一顿。
沈兖楚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:“不用谢。”
说完潇洒地带上门,深藏功与名。
他敢打赌,经过他贱兮兮的语气这么一说,谢拾青必然会怀疑那牛皮纸袋里的东西,所以不会打开。
他已经预料到了等单疏白询问的时候谢拾青懵逼的样子了。
真是想想就高兴坏了。
果然,好友就要要用来坑害的。
办公室里重归寂静。
谢拾青盯着那个被忽视的牛皮纸袋,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半小时后,沈兖楚哼着小调走进沈家花园。
单疏白正坐在紫藤架下画画,听见脚步声立刻把素描本藏到身后。
“画什么呢?”沈兖楚故意伸手去抢,“给表哥看看?”
单疏白慌得直摇头,耳尖红得能滴血。
“行吧~”沈兖楚变魔术似的掏出个小蛋糕,“东西我帮你送到了。”
单疏白眼睛地亮了,又强装镇定地小声问:“会、会不会太麻烦表哥……”
“不麻烦~”沈兖楚揉乱他的头发,心想:毕竟可以看谢拾青吃瘪,可是人生一大乐事。
而办公室里,谢拾青突然打了个喷嚏。
不用想就知道谁,拿起手机连续给沈兖楚发‘我是你爹,好大儿’的表情包。
这还是他从沈兖楚那偷来的表情包。
次日。
单疏白站在镜子前,小心翼翼地整理着衣领。
他穿着谢拾青给他买的奶白色针织衫,柔软的布料衬得肤色如玉。
下身是浅咖色的休闲裤,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纤细的腰线。
领口微微敞开,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——这是沈兖楚强行给他调整的小心机。
“表哥,这样会不会……”单疏白不安地拽了拽领口。
“不会~”沈兖楚往他耳后喷了点柑橘调的香水,“谢拾青就吃这套。”
单疏白耳尖泛红,低头看着脚上的小白鞋——也是谢拾青买的,鞋带被系成漂亮的蝴蝶结。
他整个人像是春日里初绽的花苞,干净中透着不自知的诱惑。
坐进副驾驶时,单疏白紧张地攥着安全带:“为什么不是哥哥来接我?”
沈兖楚嘴角抽了抽——又来了,这黏糊糊的。
每次听单疏白喊谢拾青哥哥就有一股无名火。
他咬牙切齿地拧动车钥匙:“他在忙。”
等红灯时,沈兖楚突然从兜里掏出个雏菊发夹。
白色花瓣娇嫩柔软,花蕊是嫩黄色的,在阳光下像缀了碎金。
“别动。”他随手把发夹别在单疏白耳侧,“清纯小白兔,真便宜那老油条了。”
发夹随着单疏白转头的动作轻轻摇晃,衬得他愈发纯净动人。
沈兖楚突然有点后悔——这么干净的孩子,真要送给谢拾青那头饿狼?
但箭已在弦上。
且这条路还是他自己选的,跪着也要撮合。
谢氏集团前台,Lisa正对着小镜子补口红。
电梯地一声打开时,她随意瞥了一眼,随即瞪大眼睛——
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男孩站在大厅中央,耳边的雏菊发夹随着他张望的动作轻颤。
奶白色毛衣让他看起来像块可口的糯米糍,偏偏领口露出的锁骨又透着不自知的性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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