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时,谢拾青还沉浸在温暖的梦境里。
他下意识收紧手臂,将怀里的单疏白搂得更紧了些。
少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胸口,发丝蹭在颈窝处,带着淡淡荔枝茉莉的清甜。
这一觉睡得非常非常舒服,以至于——
早上七点的时候他迷迷糊糊摸到手机,给特助发了条今天不去公司的消息,然后毫不犹豫地关掉所有闹钟,重新陷入柔软的枕头和被窝里。
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三四点。
刺耳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时,谢拾青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捂住了单疏白的耳朵,眉头紧锁地摸索着拿起手机。
屏幕上沈兖楚三个字让他额角突突直跳。
“你TM最好有事。”他压低声音,嗓音里还带着浓重的睡意。
电话那头,沈兖楚正美滋滋地吃着苏清珏给他买的午餐,心情好得不得了:“晚上出来喝一杯?”
谢拾青闭着眼睛,把怀里被吵到的单疏白往胸口按了按,声音沙哑:“你没事不代表别人没事。”
“你能有什么事?不都快下班了吗?”沈兖楚嚼着饭,突然意识到什么,“等等——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是刚睡醒的沙哑,而且都这个时间点了……
赖床对工作狂谢油条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。
但作为同样经历过彻夜不眠的人,沈兖楚瞬间明白了什么,声音陡然拔高:“你TM对我家小白兔下手了?!”
谢拾青被震得耳膜生疼,果断按下静音键。
他低头看向怀里,正对上单疏白朦胧睁开的双眼——
少年显然是被吵醒了,睡眼惺忪地望着他,脸颊还带着枕头的压痕,嘴唇微微嘟起,一副没睡够的委屈模样。
谢拾青:“……”
单疏白:“……”
而电话那头,毫不知情的沈兖楚还在持续输出:“谢拾青我警告你!小白兔那么单纯你别太过分!他要是少一根头发我跟你没完!你听见没有?!喂?!喂!”
——可惜,这些话注定要消失在静音的深渊里。
单疏白眨了眨眼,声音软糯:“谁啊……”
谢拾青面不改色地挂断电话,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:“推销的。”
窗外,阳光正好,树影婆娑。
有些事,还是等睡饱了再说吧。
谢拾青刚松开手臂,怀里的人就像只不安分的小动物般扭动着要逃。
他下意识收紧臂弯,将单疏白重新圈回怀中,下巴抵在他柔软的发顶蹭了蹭:“干什么去?”
单疏白迷迷糊糊地仰起脸,睡眼惺忪地蹭了蹭他的下巴,声音带着晨起的软乎:“上厕所……”
谢拾青这才笑着松手,看着他摇摇晃晃地往浴室走,像只刚学会走路的小企鹅。
直到浴室门关上,他才收回视线,睡意早已消散,顺手接起沈兖楚再次打来的电话。
“喂。”
“你居然挂我电——”
“没有,不会,我不是你。”
谢拾青干脆利落地截断对方的话头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:“……我还什么都没说。”
“不用说也知道你想说什么,”谢拾青抓了抓凌乱的头发,瞥了眼浴室方向,“我也没那么禽兽。”
沈兖楚明显松了口气,轻咳一声转移话题:“等下去老地方喝酒?”
“今天有什么好事?”
“到了再告诉你,”沈兖楚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愉悦,“把疏白带上吧,到时候我们喝酒,他在旁边玩就行。”
“知道了,一会到。”谢拾青挂断电话,正好看见单疏白揉着眼睛从浴室出来。
他张开手臂,稳稳接住摇摇晃晃走来的少年:“慢点。”
单疏白靠在他怀里,声音还带着水汽:“谁啊?”
“沈兖楚,”谢拾青用鼻尖蹭了蹭他泛红的耳尖,“一会出去吃饭。”
单疏白点点头,眼睛亮了起来:“那我先去洗漱!”
谢拾青笑着放开他,转身走向衣柜。
修长的手指在一排衣服间流连,最后挑出两件同色系的衬衫——虽然单疏白还没开窍,但这并不妨碍他暗戳戳地宣示主权。
等单疏白洗漱完出来换衣服时,谢拾青体贴地进了浴室。
他太了解自家小朋友了,昨晚才进行到一半的亲密接触,这会儿肯定羞得不行。
但等他洗漱完出来,却发现单疏白只换了裤子,上衣还整齐地叠在一旁。
“怎么了?”谢拾青走近,指尖碰了碰他泛红的脸颊,“衣服穿着不舒服?”
单疏白低着头,睫毛轻颤:“后、后腰疼……会磨到……”
谢拾青呼吸一滞,突然想起昨晚情动时,自己是如何掐着那截细腰反复厮磨的。
当时灯光昏暗没看清,现在想来怕是留下了痕迹。
“让我看看。”他声音不自觉地沉了几分。
单疏白犹豫片刻,最终还是慢吞吞地转身趴在床上,自暴自弃地把脸埋进被子里,像只遇到危险就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。
谢拾青单膝跪在床边,轻轻撩起他的睡衣下摆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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