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感谢嵨别打赏的花花)
“睁着眼睛说瞎话!他老婆那反应,明显就是心虚!还有你看见没,苏哥,你最后那句话,他脸色变了!”
苏御霖发动了车子,平稳地驶离了这片奢华的住宅区。
“他越是这样,就越证明我们找对人了。”
“找对人有什么用?我们没证据啊!”王然泄了气,靠在椅背上。
“他死不承认,我们能拿他怎么办?总不能直接把他铐回局里吧?人家可是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,到时候舆论压力都能把咱们支队给淹了。”
“谁说没证据?”苏御霖看了一眼前方,“他们的反应,就是最好的证据。”
“心理学上的证据,上不了法庭啊苏哥。”王然叹了口气。
“李建峰是个极度自负和控制欲很强的人。从他进门开始,就一直在试图主导谈话,把自己放在一个审视者的位置上。”苏御霖不紧不慢地分析着。
“他习惯了掌控一切,所以当我直接质询他不在场证明的时候,他才会下意识地反击,而不是立刻撇清自己。”
“而他妻子刘清莲,从头到尾都处于一种极度紧张和恐惧的状态。”
“这种恐惧,不仅仅是面对警察的,更多的是来自她身边的人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李建峰?”王然想起了刘清莲手腕上的伤痕。
“家暴?”
“八九不离十。”苏御霖轻轻拍着方向盘。
“一个长期生活在家暴阴影下的女人,会对丈夫产生一种病态的依赖和恐惧。”
“所以,无论李建峰做了什么,她都会下意识地去维护他,哪怕是撒谎。”
“那块表,他们夫妻俩肯定都知道。”
“但李建峰一口咬定没有,刘清莲就只能跟着否认。”
“苏哥,你这不去大学开个犯罪心理学讲座,真是屈才了。”王然由衷地佩服道。
“少拍马屁。”苏御霖瞥了他一眼。
“现在不是听故事会的时候。敲山震虎的目的已经达到,接下来,该‘关门打狗’了。”
“怎么打?”王然立刻来了精神。
“分头行动。”苏御霖的思路清晰无比。
“你现在回队里,做两件事。第一,看看赵启明,对那块手表检验的怎么样了,要详细的交易信息,钱是怎么付的,货是怎么交的,每一个环节都不能放过。”
“好!”
“第二,看看城北分局的陈立军外围监控查的怎么样了,另外就是查李建峰在案发当晚,也就是大前天晚上七点到凌晨的全部活动轨迹。”
“他是个名人,行程不会是秘密。”
“他见了谁,在哪吃饭,什么时候回的公司,什么时候离开的,沿途所有的监控,一个都不能漏掉。”
“我要一份精确到分钟的时间表。”
“明白!”王然重重地点头,这才是实打实的活儿。
……
市局,法医中心。
解剖室里冷气开得很足。
唐妙语穿着白色的解剖服,戴着口罩和手套,正专注地看着显微镜。
她的面前,摆放着从死者孙颖体内提取的组织切片。
苏御霖推门进来的时候,她甚至没有抬头。
“有结果了?”苏御霖走到她身边,声音放得很轻。
唐妙语这才抬起头,看到是他,清冷的眼神里泛起一丝柔和。
她摘下口罩,露出一张素净但绝美的脸。
“初步尸检报告出来了。”她拿起旁边的一份文件递给苏御霖。
“死者死亡时间,与推断的一致,大概在前天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。”
“直接死因是机械性窒息,也就是被人活活掐死的。”
“颈部的扼痕非常明显,可以推断出凶手的体格很健壮,手掌也很大。”
苏御霖翻看着报告。
“另外,”唐妙语补充道,“我在死者的胃容物和血液里,都检测到了一种成分。”
“什么成分?”
“氯硝西泮。一种强效的镇静催眠药物,属于精神类管制药品。”
“剂量不小,足以让一个成年女性在短时间内陷入深度昏迷。”
苏御霖瞳孔猛地一缩。
迷药。
这个发现,让整个案件的性质都变了。
如果说之前的推断还停留在激情杀人,那么迷药的出现,就意味着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犯罪。
凶手在见面之初,就没安好心。
“这种药,市面上容易买到吗?”
“很难。”唐妙语摇头,“这是处方药,而且管控非常严格。一般的药店根本买不到,只有大型医院的精神科,在诊断明确的情况下,才会限量开具。”
“想要搞到能致人昏迷的剂量,除非是内部人员,或者有特殊的渠道。”
特殊的渠道……
对于李建峰那样的社会名流来说,弄到这种药,恐怕不是什么难事。
“苏苏,”唐妙语忍不住问道,“是不是已经初步锁定嫌疑人了?”
苏御霖点了点头。“初步有了端倪,还缺证据。”
“妙妙,这个发现非常关键。”他将报告还给她,“辛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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