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府庭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,
日光被云层遮掩,只余下几缕冷光洒在青砖之上。
方府众人集体僵住,场面陷入诡异的寂静。
方卫贤腰间的剑穗垂在半空,忘了晃动。
方卫齐喉结艰难地滚动两下,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。
兄弟二人对视一眼,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。
方舒鹤下意识后退半步,撞上方舒择的肩膀,声音带着疑惑:“爹有个女儿?”
方舒择皱着眉头,连连摇头:“我不知道啊?”
被成海德挟持的方卫慈整个人都在颤抖,这位素来沉稳的礼部侍郎终于忍不住,脱口而出:“休要胡言!老夫只有三个儿子,从未有女!”
“异父异母的姐姐也是姐姐。”乐媱眨了眨那双带着狡黠的眼眸,话音未落,身影已如鬼魅般欺身向前。
寒光一闪,长刀精准擦过成海德耳际,锋利的刀刃削断了几缕发丝。成海德脸色骤变,侧身堪堪避开这致命一击。
乐媱突然贴近方卫慈耳边,声音轻如蚊蝇却字字清晰:“老头,见机行事。”
话音刚落,她手腕一转,刀花翻飞,寒光如练,直逼成海德咽喉。
“罗兰和方舒钰在哪里?”她的声音冰冷如霜,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成海德却仰头大笑,他刀背重重砸在方卫慈肩上,方卫慈发出闷哼,
成海德狞笑道,“方舒钰?那个方家废物若不在此处,恐怕就已经死了!”
这句话如同导火索,瞬间点燃了乐媱的怒火。
她周身气势暴涨,空气中泛起阵阵涟漪。
长刀破空,带起尖锐的呼啸声,刀光如电,划破夜色。
成海德慌忙将方卫慈往前一挡,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方卫齐惊出一身冷汗,失声喊道:“那是方舒钰的爹!”
千钧一发之际,乐媱手腕自然一转,左手以鬼魅般的速度抢过方卫慈。
她手臂轻扬,将方卫慈甩向安全区域:“别碍事!”
方卫慈摔落在青砖连滚几圈,直到滚到方卫贤和方卫齐脚下。
兄弟二人急忙将兄长扶起,目光却紧紧盯着不远处那个与成海德激战的雌性。
小磁性的刀法大开大阖,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,成海德的被压制得难以招架。
刀锋相击时迸溅的火星照亮两人面容,成海德涨红着脸嘶吼,而乐媱唇角始终挂着一抹戏谑笑意。
方卫慈看着眼前的场景,心中震撼不已。
在这个雌性柔弱如菟丝花的时代,眼前这个雌性的出现本就惊世骇俗,更遑论她那凌厉的身手和诡异的功法,这绝对不是普通家族可以培养出来的。
“趁我心情不好,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。”乐媱的刀尖抵住成海德咽喉,每说一个字,刀刃就缓缓压进一分。
成海德却毫不畏惧,仰头大笑,血水顺着嘴角流下:“死了!那两个人早死在玄甲军之中!”
他并不清楚方舒钰和另外一个在何处,但是他就是这么说。
乐媱嗤笑一声,眼神中满是不屑:“听过一个典故吗?吹牛不打草稿,说的就是你这种人。” 话音未落,她的攻势愈发凌厉。
长刀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,上下翻飞,寒光四溢。
成海德在她的攻击下左支右绌,手中的能源枪还未瞄准,就被乐媱以极快的速度顺走。
他踉跄后退,嘴角溢出鲜血。
他怎么也想不通,这个看似纤弱的雌性为何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。
“你究竟是谁!”成海德暴怒地咆哮着,原本有利的局面如今被这个突然出现的雌性搅得支离破碎。
“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,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。为了防止星际被破坏,为了守护星际的和平,可爱又迷人的正面角色——”
“外送使者!”乐媱随口胡诌,一本正经地说道,“因为你们成家造反没有看黄历,这一个月都是不宜造反,但是你们造反了,挑衅了黄历的威严,所以黄历集团委派我们第三方噶了么外送使者,不远万里来送你们上路。”
她一边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,一边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。
刀势如雷霆万钧,招招致命。就在她准备一刀抹了成海德脖子,寂月刀即将触及对方脖颈时,一道白影如流星般划过夜空,拦下了她的杀招。
“叮——”
长剑与长刀相撞,迸发出耀眼的火花,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。
乐媱被这股巨力震得后退半步,抬眼望去,只见一名白衣剑客立于面前。
那人腰间玉佩温润有光,剑眉星目间却透着一股高傲。
“燕鸣之!”成海德又惊又喜,“她要杀我!我愿意认罪!!”
“你不能杀他。”燕鸣之声音清冷,剑尖指向乐媱。
他一袭广袖白衣纤尘不染,剑眉星目间却透着与生俱来的高傲。
“凭什么?”乐媱眉头一皱,语气中满是不悦。
“就凭你这张小白脸?”
“说了不能杀,那你就不能杀。”燕鸣之的声音清冷如冰,长剑稳稳挡住她的杀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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