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到了，一柄，贯穿了星河的，血色长枪。
他看到了，一个，由无数尸骨，堆积而成的，白骨王座。
最终。
所有的画面，都定格在了，通天塔的，最高处。
那里，一片混沌。
看不清，任何东西。
却，能，清晰地，感受到，一种，比，他所吞噬的，所有邪魔，加起来，都，要，更加恐怖，更加古老，更加……“完整”的气息。
仿佛，那里，关押的，不是一个，失败者。
而是一个，真正意义上的，“神”。
“你……”
一个，带着，剧烈颤抖的意志波动，在沈亦的脑海中，响起。
是，守墓人。
她，终于，从，那，无尽的宕机状态中，勉强，恢复了一丝，思考能力。
“你……把他们……都，吃了？”
她的声音里，充满了，颠覆万古认知的，荒谬感。
那些，需要，用整座通天塔来镇压的，禁忌存在。
被，一个人，当成自助餐，给，吃光了？
“嗯。”
沈亦，只是，随意地，应了一声。
他，没有，理会守墓人的震撼。
也没有，沉浸在，力量暴涨的喜悦中。
他，只是，抬起头。
目光，穿透了，神狱的穹顶。
望向了，那，更高，更远，也更，黑暗的，通天塔之巅。
他的嘴角，缓缓，勾起。
那抹，灿烂的笑容，再一次，浮现。
“开胃菜，吃完了。”
“现在，该上，正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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