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家落成交付后,陆野的生活彻底步入了规律的轨道。每天天还未亮,当王家庄的鸡刚叫头遍,他已扎紧腰带,沿着村外的小路朝着李家坳跑去。清晨的雾气萦绕在田埂间,沾湿了他的裤脚,却丝毫没影响他的脚步 —— 跑步不仅是赶路,更是修炼《玉心诀》的辅助:呼吸随步伐调整,灵力在经脉中缓缓流转,待他抵达李教头家时,身体早已进入最佳状态。
李教头的院子里,总是提前摆好了练功用的木桩、沙袋和石锁。见陆野来了,李教头便直接开始指导:“今日先练枪术,记住‘枪扎一条线,出枪要快、收枪要稳’。” 说着,他拿起长枪,手腕轻抖,枪尖瞬间刺向木桩,留下一个深浅均匀的孔洞,动作行云流水,带着多年习武的沉淀。
陆野站在一旁,看得格外专注。得益于《玉心诀》对身体和大脑的深度开发,他的学习能力远超常人 —— 李教头演示的枪术招式,别人要反复琢磨几天才能记住,他只需看一两遍,就能将招式的起承转合刻在脑海里,模仿得有模有样;再练个两三遍,就能掌握招式的精髓,甚至能根据自己的力气调整细节。
更难得的是对发力技巧的理解。当李教头提点 “出枪时要借腰力,而非只靠手臂”,陆野瞬间顿悟 —— 他运转灵力,将腰腹力量与手臂动作结合,长枪刺出时带着 “嗡” 的颤音,枪尖扎进木桩的深度,竟比李教头演示时还深半寸。李教头走上前,摸了摸木桩上的枪孔,眼中满是惊讶:“野小子,你这悟性简直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的!寻常人练三年才能摸到门的枪棒功夫,你三个月就练得比我还熟练,甚至能打出自己的力道!”
陆野听了,只能挠着头笑着打哈哈:“师傅教得好,我只是运气好,刚好悟到了而已。” 他心里清楚,这根本不是 “悟性好”,而是修真体系改造后的身体,让他的肌肉控制精度、反应速度和记忆力,都远超这个时代的武人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陆野的进步越来越明显。从基础拳脚到枪棒功夫,再到实战对练,他总能快速掌握要领,甚至能在对练中偶尔预判李教头的招式。李教头时常看着他练武的身影,忍不住跟王老汉感慨:“我教了一辈子武,从没见过这么有天赋的孩子,简直是为武艺而生的!”
陆野的突飞猛进,可把李教头的三个入室弟子 “坑” 得哭笑不得。这三个师兄都是李教头精挑细选的好苗子,在蓝田地界小有名气 —— 大师兄赵虎擅长枪术,去年县里的武比中拿了前三,枪杆耍得虎虎生风,是蓝田县振威镖局的副总镖头;二师兄钱勇拳脚功夫扎实,帮着李教头打理武馆,平时教记名弟子练拳,威望很高;三师兄孙林精通朴刀,跟着山里的老猎户学过追踪技巧,进山打猎从没空手而归过。
以前师兄们在武馆里各有所长,相处得十分融洽,可自从陆野来了,“对比伤害” 就成了武馆日常。练扎马步时,大师兄最多坚持一个时辰就双腿发抖,二师兄和三师兄也撑不过一个半时辰,唯独陆野,能扎着马步听李教头讲招式,两个时辰下来面不改色,甚至还能随手接过李教头扔来的木刀,演练两下基础刀法;练拳法时,二师兄的拳头刚劲有力,打在沙袋上能留下浅浅的凹陷,可陆野的拳头不仅速度更快,还带着灵力加持的暗劲,一拳下去,沙袋上的凹陷比二师兄深一倍,甚至能听到沙袋内部棉絮断裂的声音;就连大师兄最引以为傲的枪术,陆野只练了一个月,就在对练中与他打得有来有回,甚至能抓住大师兄招式的破绽,逼得他连连后退。当然,陆野是收着力气的,别说动用灵力了,那就是欺负人了。
每次对练结束,师兄们都瘫坐在地上,一边喘气一边擦汗,看着陆野依旧精神饱满地收拾兵器,满脸无奈。二师兄揉着发酸的胳膊,苦笑着调侃:“师弟,你这力气和悟性,简直不是人啊!以前师傅总说我们是好苗子,现在有了你,我们都成‘垫脚石’了,以后出去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师傅的徒弟!”
陆野听得有些不好意思,连忙递过水囊,又拿出自己早上带的杂粮馒头分给师兄们:“二哥别这么说,我只是力气大些,招式都是跟着你们学的。要是没有你们平时指点,我也进步不了这么快。” 他心里默默为师兄们 “默哀三秒”—— 总不能告诉他们,自己练的是修真功法,和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体系,只能用这种方式缓和气氛。
大师兄赵虎倒是看得开,接过水囊喝了一口,拍了拍陆野的肩膀:“你这天赋,我们羡慕都来不及!以后出去要是遇到麻烦,说不准还得靠你罩着我们呢!” 一句话逗得众人都笑了,武馆里的气氛瞬间恢复了轻松,之前的 “落差感” 也消散了不少。
闲暇时,陆野常跟师兄们一起在武馆里喝茶聊天,也从他们口中得知了李教头收徒的严苛。二师兄钱勇说,去年有个富家子弟,带着十两银子来拜师,还说愿意每月再给五两银子当 “束修”,可李教头见他说话时眼神飘忽,对下人颐指气使,风评也不怎么样,当场就拒绝了:“习武先习德,你连基本的尊重都不懂,练了武艺也是祸害人,我可不敢收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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