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午的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光影,陆野望着前方熟悉的山脉轮廓,脚步愈发轻快 —— 再走二十里,就是王家庄的地界了。秋风带着凉意掠过衣襟,吹散了赶路的疲惫,这般凉爽的天气,倒省了不少保鲜猎物的心思。他停下脚步,拍了拍身旁大黑牛的脖颈:“歇会儿,给你们添点‘担子’。”
大黑牛温顺地俯下身,蹄子踏在草地上轻响。陆野心念一动,从存储空间里陆续取出猎物:两头两百多斤的野猪獠牙外露,三头雄鹿的犄角带着光泽,还有数十只野兔和七头狼;那只赤狐和百年何首乌没有拿出来,这可是宝贝。这些猎物都是他存放在空间的,此刻还带着一丝余温,与新鲜宰杀的别无二致。
他取来坚韧的青藤,先将野猪和雄鹿的四肢牢牢捆住,再小心地固定在大黑牛和两头母牛宽阔的背脊上 —— 成年野牛的背宽足有两尺,驮起这些猎物稳如泰山。野兔和兽皮则塞进猎物间的缝隙,用藤条纵横交错地捆紧,最后拽着藤头用力扯了扯,确认纹丝不动才罢休。“这样既省事,又能省得解释。” 陆野喃喃自语,早已想好了说辞:若是有人问起猎物为何新鲜,就说深山里寻到了天然石洞,将猎物打晕后藏在其中,直到返程前才宰杀捆缚,这样既合情合理,又能完美掩盖存储空间的秘密。
地窖里还存着不少用硝石制作的冰块,就算猎物多放两天也不怕腐坏。大黑牛似乎察觉到即将到达新家,“哞” 地叫了一声,甩着尾巴率先迈步,两头母牛紧随其后,牛犊们蹦蹦跳跳地跟在最后,背上的猎物随着步伐轻轻晃动,在草地上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蹄印。
王家庄的晒谷场上,几个村民正蹲在树荫下修补犁具,李大叔家的老黄牛拴在一旁,慢悠悠地啃着麦秸。忽然,村口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:“快看!那是啥?!”
众人循声望去,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 —— 只见土路上,陆野牵着一头壮硕的黑牛走来,那牛肩高近一米七八,比李大叔家的老黄牛壮实整整两圈,黑色的皮毛在阳光下亮得晃眼,一对牛角粗如磨盘,背脊上还驮着两头肥硕的野猪;身后跟着六头野牛,两头母牛驮着雄鹿和野兔,兽皮在风中微微飘动,四头小牛犊蹦蹦跳跳,小蹄子踏得尘土飞扬。
“我的娘哎!这牛比水缸还粗!” 王老栓手里的锄头 “啪嗒” 掉在地上,声音都变了调。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,瞬间传遍全村,家家户户涌出人来,老的少的挤在路边,眼睛瞪得溜圆,议论声此起彼伏:
“这是深山里的野牛吧?听说能顶三只老虎!”
“你看那野猪,得有两百斤!还有雄鹿的角,能卖半担粟米吧?”
“陆小子咋把它们驯听话的?去年有猎户遇着野牛,腿都被挑断了!”
人群里,李大叔挤在最前面,盯着大黑牛的体型,眼睛都亮了,伸手想去摸,又被大黑牛警惕地甩头躲开。他笑着咂舌:“好家伙!这蹄子比饭碗还大,拉犁的力气至少是我家老黄牛的两倍!”
此时的王家庄,已经沉浸在七头野牛带来的震撼中。有村民好奇地问:“陆小子,这猎物咋还热乎?” 陆野早有准备,笑着答道:“山里找着个石洞,把猎物打晕了藏里头,回来前才弄死捆上,不然早臭了。” 村民们恍然大悟,纷纷称赞他机灵,没人再追问细节。
要知道,在这年代,牛可是金贵的 “活祖宗”。官府早有明文规定:牛需登记造册,私自宰杀耕牛杖责八十,偷盗耕牛流放三千里。王家庄几十户人家,拢共才三头耕牛,都是各家攒了半辈子钱,托了无数关系才买到的。李大叔家的老黄牛,当年卖了两担上好的粟米,又求着房捕头牵线,才从县城牛贩手里买回来,平时喂料要筛三遍,冬天给牛棚垫干草,夜里还得起来看两回,宝贝得跟自家孩子似的。
就连村里那几个出了名的破皮无赖,平时偷鸡摸狗惯了,此刻也挤在人群后面,眼睛盯着野牛和猎物直放光,却没敢往前凑。“这牛要是偷一头,这辈子不愁吃穿了!” 一个无赖咽了口唾沫,刚说完就被同伙拽了一把:“你疯了?偷牛是死罪!上次邻村有人偷牛,直接被官府发配了!”
陆野见状,下意识地往前站了站,挡住想凑上前的村民,眉头微微皱起。大黑牛虽已被收服,但野性未改,刚才进村时,有个小孩突然窜出来,它就猛地刨了下蹄子,幸好他及时按住才没出乱子。“大家往后退退!这牛刚驯服,还野着呢,小心伤着。” 陆野扬声说道,同时拍了拍大黑牛的脖子,低声道:“老实点,别闹事。” 大黑牛 “哞” 地叫了一声,却还是警惕地盯着人群,鼻子里时不时喷出白气。
“李大叔!您快过来!” 陆野在人群里找到熟悉的身影,连忙喊道。
李大叔挤开人群上前,围着大黑牛转了两圈,又摸了摸母牛的皮毛,正色道:“野小子,你可是赚大了!这野牛要是驯熟了,得种多少地啊!” 他顿了顿,又道:“不过这野牛性子野,得好好调教,不然容易伤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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