雌性盯着兔肉看了半晌,又看了看幼隼,终于缓缓低下了脑袋,用尖喙叼起了兔肉。旁边的雄性见伴侣松了口,也是缓缓放松下来。它警惕地盯着陆野的 “目光”,犹豫了许久,才也跟着叼起了另一块兔肉,不是因为饿,而是因为它知道,只有活下去,才能保护伴侣和孩子,才能有机会离开这个牢笼。
陆野心里松了口气。他知道,这是海东青放下傲气的第一步。他没有立刻放开它们,只是将束缚调松了些,让它们能稍微活动翅膀,又将幼隼的护罩打开一道缝隙,让雌性能靠近些,给幼隼喂食。
傍晚时分,雄性海东青终于低下了脑袋。不再抗拒,只是用尖喙轻轻蹭了蹭雌性的羽毛,然后抬头望向陆野,琥珀色的眼睛里少了桀骜,多了几分顺从,这是 “万鹰之王” 对强者的认可,也是对幼隼的妥协。
陆野缓缓解开了束缚。
没有预想中的逃跑,两只海东青只是在空间里盘旋了一圈,便落在了幼隼身边。雄性用翅膀护住伴侣和孩子,雌性则抬头望向陆野,发出一声低低的鸣叫,这是臣服的信号。
陆野笑了。
“以后,就叫你们‘玉风’和‘雪羽’吧。” 陆野轻声说,“幼隼就叫‘小羽’和‘小风’。”
空间里,玉风(雄性)和雪羽(雌性)发出一声低鸣,像是在回应。小羽和小风则从母亲身边探出头,好奇地望着陆野的 “手”,小爪子轻轻蹬了蹬,模样格外娇憨。
陆野退出空间,他伸了个懒腰,灵力在体内流转一圈,驱散了两天的疲惫 —— 虽然用了比预想中更长的时间,但能驯服这对 “万鹰之王”,一切都值得。
他走出山洞,翻身上了踏雪。玉风和雪羽从空间里放出,落在他的肩膀上,小羽和小风则被留在空间里,那里更加安全。陆野拍了拍踏雪的脖子,朝着白令海峡的方向望去:“走吧,有了新伙伴,接下来的路,会更顺利。”
马蹄声在林海中响起,伴随着海东青的轻鸣,渐渐消失在远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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