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振国站在落地窗前,感受着北京宁静的夜晚。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,手机屏幕上是视频通话中,小诺温柔的笑脸。
你今天看起来不一样了。小诺歪着头打量他,好像...轻松了很多?
王振国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。确实,自从知道所谓长城7号的真相后,那种如影随形的压抑感消失了。他不是什么实验怪物,只是一个受益于先进医疗技术的普通人。
事情解决了。他简单地说,不想在视频中透露太多,比想象的要简单得多。
小诺似乎理解了他的顾虑,没有追问细节,只是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:那就好。爸妈今天还问起你,我说你一切都好。
爸的身体怎么样?
恢复得不错。医生说再观察一周就可以出院了。小诺顿了顿,压低声音,对了,今天有警察来医院找过爸,谈了很久。
王振国眉头一皱。心里赞叹,国安动作这么快?他刚离开生物科学医学院不到八小时,那边就已经开始行动了?
知道是什么事吗?
小诺摇摇头:爸没细说,只说是公司的一些事情。不过...她犹豫了一下,我好像听到他们提到了二叔的名字。
正想再问,王振国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他看了眼屏幕,是赵明发来的加密短信:「行动已开始。保持通讯畅通。」
小诺,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。告诉爸妈我明天再联系他们。你早点休息。
挂断视频后,王振国立刻拨通了赵明的电话。对方很快接起,背景音嘈杂,似乎正在行动中。
你二叔被通缉了。赵明开门见山,我们刚冻结了他在国内外的所有账户。他应该已经收到风声,正在逃窜。
需要我做什么?
暂时不用。赵明语速很快,但提醒你在武汉的家人,特别是你父亲,近期不要单独外出。你二叔走投无路时可能会狗急跳墙。
挂断电话,王振国立刻给小诺发去了信息。
{最近尽量不要外出,告诉爸妈加强安保。}
几乎是同一时刻,武汉香格里拉大酒店顶层的套房里,王景云正疯狂地往行李箱里塞现金和护照。他的手机不断震动,每一条消息都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。
操!
他狠狠将手机砸在床上,目光转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年轻保镖。
联系上船没有?
保镖摇摇头:海关突然加强检查,原定的路线行不通了。老K说...说让您再等等。
等?等国安来抓我吗?
王景云面目狰狞,站起身,一把揪住保镖的衣领,你老婆还在我手上,明白吗?再给你十分钟,搞不定船,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!
听到王景云的话,保镖脸色惨白,颤抖着拨通另一个号码。王景云则抓起备用手机,快速输入一个国际号码。
是我。他压低声音,情况有变,我需要紧急撤离...什么?不可能!我为你们提供了那么多情报...喂?喂!
此时,对方已经挂断。王景云气得浑身发抖,又连续拨了几个境外号码,却都被拒接。最后,他狠狠将手机摔在地上,零件四溅。
这群忘恩负义的杂种!他咆哮道,额头青筋暴突,我给他们弄到了长城7号的资料,现在却...
话说到一半,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,阴冷的目光扫向保镖。保镖假装没听见,仍在联系船只。
王景云不知道的是,就在半小时前,这位保镖已经通过秘密渠道联系了国安——用他藏在鞋底的备用手机。保镖的妻子,那个被王景云挟持为人质的女人,早被国安解救出来。
二爷,联系上了!保镖突然兴奋地说,老K说码头东侧有个备用点,一小时后有船去越南。
王景云眯起眼睛:他为什么突然改主意?
说是...说是看在那批货的份上。保镖结结巴巴地回答,让您带上所有的,到了越南再谈价钱。
王景云冷笑一声,从保险箱里取出一个金属盒子,塞进西装内袋。然后他抓起行李箱:走。告诉其他人按B计划分散撤离。
两人乘员工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,一辆不起眼的灰色面包车,早已经等在那里。王景云上车前警惕地环顾四周,却没注意到停车场角落的监控摄像头微微转动,对准了他的方向。
面包车驶出酒店,融入武汉夜晚的车流中。王景云不断回头张望,确认没有车辆跟踪后才稍稍放松。
开快点。他催促司机,绕路走,多转几圈。
车子在汉口的老城区兜了将近半小时,最后拐向一处废弃的货运码头。这里灯光昏暗,只有几盏锈迹斑斑的路灯提供微弱的照明。
老K呢?王景云下车后立即质问。
保镖指向码头尽头的一艘渔船:在船上等您。为了安全,不下船。
王景云将信将疑,手始终按在西装内袋的位置。他示意保镖走在前面,自己保持一段安全距离。
就在他们距离渔船还有二十米时,码头的探照灯突然全部亮起,刺眼的白光将整个区域照得如同白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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