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只关心北域是否还能站得住。”中年修士道，“龙脉愿意动，我们不会拦。”
他顿了顿，又道：
“至于那条暗线，是谁接的，我们心里都清楚。”
桌边一时无话。
“那几个年轻人……”六商部修士转了话题，“北域天星宫的那几个。”
“刀修不错，阵师也有点意思。”他说，“你们是打算拉，还是打算看？”
“拉不动。”中年修士摇头，“至少现在拉不动。”
“那就看。”六商部修士笑了笑，“记在册子里，等以后再说。”
他敲了敲桌面。
“北流这边，暂时安稳。”他说，“但中域那边的风，已经起来了。”
……
北域黄沙。
石殿内。
“龙脉这一震，北流那边肯定乱成一锅粥。”秦素素啃着虾条，靠在石碑旁边，“你倒好，动完就躲在这儿装平静。”
“我只是把该做的做完。”叶行盘腿坐在一旁，道始真解悬在他面前，光纹一明一暗。
“你现在境界稳住了？”秦素素打量他。
“勉强。”叶行道，“吞天那一脉多了一点新东西，寻龙法也顺手了一些。”
“以后再动龙脉，代价不会比这次轻。”秦素素提醒，“你别以为有了那丫头的钥匙，就能来回开门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叶行点头，“门多开几次，连门框都会掉。”
他抬头，看向方艺可。
方艺可这会儿已经恢复了不少，正靠在石台上翻着一本旧册子。
那册子是她从潘山那里要来的，记录的是北域近几次灵脉震荡的民间传说。
“感觉如何？”叶行问。
“头不疼了。”方艺可合上册子，“只是多了很多不该记得的东西。”
“比如？”秦素素好奇。
“比如，我突然能看懂一些以前看不懂的刻文。”方艺可说，“还有一些……关于万兽山那边的东西。”
“万兽山？”叶行来了兴趣。
“先别急着过去。”秦素素立刻泼冷水，“那边可比北流这条小龙脉难伺候多了。”
“我没说现在就去。”叶行摊手，“只是早晚要去而已。”
“早晚要去，就更得现在养好命。”秦素素哼道，“你们这几个人，都别以为龙脉帮了一回，就会帮第二回。”
“荒古不是你们的宠物。”
叶行点点头，没有反驳。
……
他看了一眼道始真解上浮现的光线。
北流那一段，已经比之前清晰许多。
而在光线更远的地方，有一片若有若无的阴影。
那是万兽山所在的方向。
“北流这边，暂时交给他们。”叶行缓缓道，“我们这头，也该开始为下一步做准备了。”
“下一步？”秦素素问。
“天星宫在北域有了名字，下一步，总得找几座山。”叶行笑，“不能一直躲在一处石殿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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