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行眼底刚刚平息些许的暗流再次翻涌,比之前更加汹涌。
他看予乐安身上那些自己留下的痕迹,一种扭曲的念头占据了他的心神。
沈行要让这个人更深刻地记住这一刻,记住是谁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,记住无论是以爱还是以恨的形式,他们都无法分割。
沈行刚刚稍微退开些许的身体,再次靠近。
“你……你还想干什么?!”予乐安的声音嘶哑破碎,身体开始更加剧烈地挣扎,“不要……不能再……滚开!”
沈行没有回答,只是用行动宣告了他的意图。
“疯子!!”予乐安终于从极致的痛楚中找回了一丝声音,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,眼泪混杂着汗水疯狂涌出,“这算什么......你他妈这算强奸......呜呜......放开我......你敢这样......我要杀了你!沈行!我一定会杀了你!!!疯子!畜生!”
沈行对他的咒骂置若罔闻,他俯下身,灼热的呼吸喷在予乐安汗湿的颈侧,声音低沉而危险:“杀了我,好啊……在那之前,你先好好感受清楚。”
“呜……!”予乐安被这粗俗而残忍的话语刺激得浑身一颤,更多的泪水涌出。
他想反驳,想继续骂,可不适剥夺了他组织语言的能力。
予乐安睁着空洞的眼睛,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,眼泪悄无声息地没入汗湿的鬓发。
沈行沉重的喘息渐渐平复,卧室里只剩下予乐安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呼吸声。
予乐安偏过头,闭上眼睛,不愿再看到身上这个人哪怕一眼。
然而,沈行并不允许他逃避。
……
短暂的静止后。
“疼吗?”他问,声音低沉,听不出情绪。
予乐安只觉得一股荒谬和恶寒直冲头顶。
疼吗?
他扯了扯嘴角,用那双盈满水光和恨意的眼睛死死瞪着沈行。
沈行也不期待他的回答。
他的手掌继续向下,抚过予乐安平坦小腹。
“这里,记住我了吗?”他的指尖微微用力。
予乐安浑身剧烈地一抖,被缚的双腕拉扯了一下,领带勒进麻木的皮肉,带来新的刺痛。
“拿开……拿开你的手!”他崩溃地低吼。
“看来记得还不够深刻。”沈行低语道。
“不……不!沈行!够了!真的够了!”予乐安吓得魂飞魄散,“我记住了!我记住你了!放开我!求你了!我真的受不了了……”
他哀求着,再也承受不起更多了。
沈行最终没有继续下去,他直起身解开了系在床头的那条早已被汗水泪水浸湿的丝绸领带。
手腕骤然一松,血液回流带来一阵针扎似的麻痛。
予乐安手臂无力地摔落在身体两侧,他没有力气去揉一揉那两道深紫色的勒痕。
沈行翻身下床,站在床边,沉默地开始穿衣服。
他的背影挺拔,动作有条不紊,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,除了额角微湿的发丝和空气中弥漫的气息,根本看不出刚才的疯狂。
予乐安蜷缩起身体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过旁边狼藉的被子,盖住自己的身体。
他将脸深深埋进枕头,隔绝了所有光线和沈行的身影。
沈穿戴整齐,回头看向床上那隆起的一小团,他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但什么也没说。
他转身迈步离开了卧室。
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,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,确认他真的走了,予乐安紧绷的神经瞬间断裂。
他再也无法抑制,将脸深深埋进枕头,发出了沉闷而绝望的呜咽。
眼泪汹涌而出,迅速浸湿了枕套。
身体无处不在疼痛,都提醒着他刚刚经历的一切。
空气中弥漫的,是情欲的气息,以及他自己眼泪的咸涩。
予乐安被彻底地打上了另一个人的印记,以一种最暴力、最屈辱的方式。
而那个施加这一切的人,甚至没有给他一个解释,或者一句道歉。
予乐安蜷缩在冰冷的床上,哭得浑身抽搐,直到力气耗尽,意识在极度的疲惫和痛苦中,渐渐沉入黑暗。
夜深了。
予乐安在断断续续的昏睡和疼痛中挣扎。
房间里一片死寂,只有他自己微弱的呼吸声。
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,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冷清的光带。
他蜷缩在床的一角,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,很快,这虚假的安全感就被打破了。
黑暗中,他听到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,很轻,但在极度寂静的房间里,无异于惊雷。
予乐安的身体瞬间僵直,连呼吸都屏住了,熟悉的脚步声靠近床边。
不要过来……
他在心里无声地呐喊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床垫因另一具身体的重量而凹陷下去,沈行重新躺了上来,他将予乐安连人带被子一起,紧紧地拥进了怀里。
“别……”予乐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嘶哑,颤抖,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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