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冬的寒夜,呼啸的北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粒拍打着窗户。小明蜷缩在出租屋的沙发上,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他疲惫的脸上。突然,微信弹出一条消息,是许久未联系的发小小刚发来的:“小明,我发现了个赚快钱的地方,明天晚上十点,城西废弃工厂,敢不敢来?”
小明眉头微皱,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片刻。小刚曾经是个踏实上进的青年,两人一起长大,后来小刚迷上赌博,不仅输光了积蓄,还欠了一屁股债,从那以后便消失在朋友圈里。如今这条突如其来的消息,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。
“不会又是拉我去赌吧?”小明喃喃自语,刚想回复拒绝,又鬼使神差地打了个寒颤。窗外的风似乎更猛烈了,吹得窗户“咯吱”作响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急切地想要进来。他最终还是回了句“知道了”,心里想着,或许能借此机会劝劝小刚回头是岸。
第二天晚上,小明裹紧羽绒服,踩着积雪来到城西。废弃工厂的铁门半开着,里面漆黑一片,只有二楼的小窗透出微弱的红光,像一只诡异的眼睛。小明深吸一口气,推开铁门走了进去。
腐锈味混合着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,脚下的地板发出“吱呀”的呻吟。小明顺着楼梯小心翼翼地往上走,每走一步,都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。二楼的房间里,暖黄的灯光下,围坐着几个人,为首的正是小刚。
“小明,你可算来了!”小刚咧嘴一笑,眼神中透着血丝,脸色惨白得可怕,“给你介绍个好生意,稳赚不赔!”他伸手招呼小明坐下,桌上摆着一副扑克牌,周围的几个人面无表情,眼神空洞,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。
小明刚想开口劝诫,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掐住,发不出声音。小刚将一叠钞票推到他面前:“就玩几把,赢了钱全归你。”小明看着那叠钞票,鬼使神差地伸手拿了起来,指尖触碰到钞票的瞬间,一股寒意顺着手臂蔓延全身。
赌局开始了,规则很简单,比大小。小明的手不受控制地拿起牌,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。第一把,他赢了,又拿到了一叠钞票。紧接着第二把、第三把,他竟接连获胜,面前的钞票越堆越高。
“看到了吧,多简单!”小刚的笑声刺耳又诡异,他的瞳孔在灯光下缩成了针尖大小,“继续玩,还有更大的彩头!”
小明感觉脑袋昏昏沉沉,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耳边低语:“继续,继续,你能赢更多!”就在这时,他摸到一张牌,寒意刺骨,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。翻开牌的瞬间,周围的空气突然凝固,他输了,而且输得干干净净,之前赢的钱全部赔了进去。
“愿赌服输,把命留下吧。”小刚的声音变得冰冷而机械,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青灰色的鬼脸。周围的几个人也纷纷变脸,皮肤溃烂,眼珠凸出,嘴里发出“咯咯”的怪笑。
小明惊恐地想要逃跑,却发现双脚像被钉在地上。一个浑身湿漉漉、头发遮住脸的女鬼缓缓向他爬来,腐烂的双手抓住他的脚踝:“还钱……还我的命……”
“不!不!”小明大声尖叫,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,原来是一场噩梦。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手机屏幕亮起,是小刚发来的消息:“今晚十点,城西废弃工厂,别忘了。”时间显示的是昨天,难道刚刚的一切都是梦?可那股寒意和恐惧,又真实得让人不寒而栗。
小明犹豫再三,决定叫上几个朋友一起去,无论如何都要把小刚拉回来。当晚,他带着三个壮实的朋友来到废弃工厂。奇怪的是,工厂大门紧锁,锈迹斑斑,根本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。
“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?”朋友疑惑地问道。小明看着手机里的消息,心里一阵发毛,消息发送时间突然变成了三年前,而小刚的头像也变成了灰色。
回到家后,小明整夜辗转难眠。第二天,他决定去小刚家看看。小刚家住在老城区的一栋旧居民楼里,楼道里昏暗潮湿,墙皮大片脱落。小明敲了敲门,门缓缓打开,是小刚的母亲,她面容憔悴,眼神中满是悲伤。
“阿姨,小刚在家吗?”小明问道。
小刚母亲愣了一下,泪水瞬间涌出:“小明啊,你不知道吗?小刚三年前就因为赌博欠了高利贷,被人追债,最后从楼顶跳下去了……”
小明如遭雷击,双腿发软,差点站不稳。原来昨天收到的消息,还有那个诡异的赌局,都与死去的小刚有关。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,安慰了小刚母亲几句,转身离开时,听到屋里传来压抑的啜泣声。
回到家,小明翻出与小刚的合照,照片里的小刚阳光帅气,和昨晚见到的那个阴森恐怖的赌徒判若两人。他下定决心,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背后的真相,帮助小刚解脱。
夜里,小明又一次梦到了那个废弃工厂。这次,他没有被恐惧支配,而是鼓起勇气走进房间。赌局还在继续,小刚看到他,露出阴森的笑容:“你终于来了,这次,可没那么容易走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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