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松指着床,眼神发飘,声音像被门夹了:“这、这床……我新打的!用的好料,松木的!绝对……扛造! 保、保证不散架也不吱哇乱叫。”
常松这话一出口就悔青了肠子。男人四十一枝花,他倒好,四十年铁树开花,一开就黄腔。
李红梅的脸“腾”一下红透了,火辣辣的烧。她飞快地瞟了一眼客厅方向,压低声音:“你……你小点声!英子还在呢!”
常松臊得脚趾抠地,恨不得抠出三室一厅,一张老脸憋得紫红,结巴得更厉害了:“我、我不是那、那意思!我、我是说睡、睡觉踏实!不、不吵人!”
越描越黑!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尴尬和某种蠢蠢欲动的躁动。
李红梅的心怦怦直跳。她不是啥都不懂的小姑娘,常松那点紧张又渴望的心思,她看得明明白白。可她呢?她心里揣着的是另一番沉重。
她这身子,被蒲大柱作践过,被赌场那帮畜生轮番糟蹋过,早就像块破抹布了。
常松没结过婚,还是个大小伙,说不定还是个童男子,他这么实心实意地对她们好,她拿什么配他?等会儿脱了衣服,他看到那些伤痕,闻到那些过往留下的晦暗气息,会不会恶心?会不会后悔?
自卑像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那点刚刚萌芽的暖意。她下意识地抱紧了胳膊。
常松看着她突然黯淡下去的眼神和防备的姿态,心里一咯噔。是不是自己太急吓着她了?还是……她嫌弃自己笨手笨脚不会说话?
收拾屋子,吃饭,洗碗。整个过程,两人都小心翼翼的,话不多,眼神偶尔碰一下又飞快地弹开,像受惊的鱼。
英子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。她故意磨磨蹭蹭地洗漱完,打着哈欠说:“妈,常叔,我困得不行了,先睡了啊!你们也早点睡!”
说完就钻进了自己的小房间,还把门关得“咔哒”一声响。
孩子的成全,有时是最温柔的推手,把两个踌躇的大人,推向他们既期待又忐忑的未来。
客厅里顿时只剩下两个人,气氛更加微妙。
常松噌地站起来:“那、那啥……我、我睡客厅沙发!这沙发宽绰!”
李红梅还没说话,英子的房门又开了条缝,小姑娘探出脑袋,一脸“为难”:“常叔,你睡客厅啊?那……那我晚上起夜上厕所咋办?多不方便啊……”
十四岁的大姑娘了,确实得避嫌。
常松愣住了,张着嘴:“啊?那、那……”
英子飞快地说:“您跟我妈睡屋里那大结实床呗!不是咋折腾都不响吗?肯定吵不着我!”说完,“砰”地又把门关上了,留下两个大人面红耳赤地僵在原地。
这丫头!绝对是故意的!
最终还是进了主卧。
未完待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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