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凯杜鑫杜森愣了片刻,也哇哇地哭喊起来:“姥爷!”姥爷!”
哭声震天,充满了仪式感的悲痛。
常松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,握着大伯已经逐渐冰冷的手,一动不动。
巨大的悲伤像海啸,迟来地席卷了他,将他彻底淹没。他没有哭出声,只是肩膀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,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。
死亡最残忍的,不是带走生命,是让活着的人突然看清——那些没说出口的爱,再也来不及说。
红梅别过头去,眼圈终究还是红了。她走过去,英子伸出手,紧紧握住了妈妈冰凉的手指。
屋外,是寿县五月平常的夜,虫鸣窸窣,偶尔几声狗吠,仿佛在回应屋内这场属于人类的、震耳欲聋的告别。
常松依然跪在草席边,握着大伯已经冰冷的手。这个跑惯了海上风浪的汉子,此刻像艘迷航的船,在亲情的暗礁上撞得粉碎。
英子轻轻走过去,蹲下身,把温热的手覆在常松颤抖的肩头。
“常叔,”她的声音很轻,“爷爷去找他自己的爸爸妈妈了。”
常松猛地一震,抬起泪眼模糊的脸。
生命是一场轮回的筵席,我们被爱带来,又被爱送走。
而中间所有的相聚,都是为了教会我们如何好好地说一声:
“一路走好。”
“我会很好。”
未完待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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