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破败、雷开与费仲、尤浑带着残兵败将,灰头土脸地回到了朝歌。他们的步伐沉重,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战败的耻辱。铠甲破损不堪,一道道划痕记录着战场上的惨烈;身上沾染的血迹,有的已经干涸,呈现出暗褐色,诉说着战斗的残酷。他们的神情沮丧,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恐惧,仿佛是从修罗场中侥幸逃脱的失败者,又似惊弓之鸟,对未来充满了担忧。
踏入蹬仙楼,楼内依旧奢华无比。雕梁画栋,镶嵌着各种珍贵的宝石,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;地面铺着光洁的大理石,倒映着他们狼狈的身影。然而,此刻的他们却无心欣赏这一切。见到纣王,四人赶忙伏地参拜,身子因恐惧而微微颤抖。
费仲率先开口,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与颤抖:“大王,我等罪该万死!此次追杀伯邑考,起初形势一片大好,我军士气高昂,将伯邑考逼入绝境。本以为胜券在握,岂料伯邑考竟如狡猾的狐狸,逃窜至潼关,被那余化龙救下。我等怎肯罢休,当即奋力拼杀,试图冲破敌军防线,将伯邑考擒获。无奈对方援兵如潮水般涌来,我军寡不敌众,陷入重重包围。一番激战后,我方伤亡惨重,这才……”他偷偷抬眼观察纣王的脸色,只见纣王眉头紧锁,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,眼中怒火渐盛,仿佛随时都会喷发出来,将他们吞噬。
殷破败赶忙补充道:“大王,那余化龙公然违抗王命,明目张胆地庇护逆臣伯邑考,实在是大逆不道,可恶至极!我等虽拼尽全力作战,将士们也皆奋勇向前,怎奈形势对我军极为不利,诸多因素交织,最终未能将伯邑考擒获归案,实在有负大王的信任与重托。”他低下头,不敢直视纣王的眼睛,心中满是愧疚与恐惧。
雷开也跟着说道:“大王,末将等愿戴罪立功,再次领军出征,哪怕拼上这条性命,也定要将伯邑考和那余化龙一并拿下,押解至大王面前,以正国法,平息大王的怒火!”他握紧拳头,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,但内心深处,其实也对再次出征充满了担忧。
尤浑则谄媚地说:“大王息怒,此次虽让伯邑考侥幸逃脱,但他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,犹如丧家之犬,掀不起什么大风浪。我等可从长计议,静下心来想个万全之策,布下天罗地网,让他插翅难飞。大王圣明,定能想出绝妙之计,将这些叛逆之徒一网打尽。”他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,试图缓解纣王的愤怒。
纣王听着众人的禀报,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即将喷发。他猛地一拍桌子,桌上的杯盏都跟着剧烈震动起来,发出清脆的响声,仿佛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愤怒而颤抖。纣王怒吼道:“一群废物!连个小小的伯邑考都抓不住,要你们何用!平日里本王对你们委以重任,给予诸多赏赐,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本王的?那余化龙竟敢背叛本王,简直罪不容诛!他这是公然挑战本王的权威,若不加以严惩,日后还有何人会惧怕本王,听从本王的号令?”纣王气得在殿内来回踱步,脚步沉重而急促,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。他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,犹如饥饿的猛兽,正寻找着发泄怒火的对象。
费仲吓得浑身发抖,如同筛糠一般,赶忙说道:“大王,那余化龙向来狡猾,此次定是受了伯邑考的蛊惑,被其花言巧语所迷惑,才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。但请大王放心,我等定会绞尽脑汁,想出万全之策,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。大王神威,天下无人能敌,区区余化龙和伯邑考,怎能与大王抗衡。只要我们精心谋划,定能将他们一举歼灭。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试图用言语安抚纣王的情绪。
殷破败思索片刻,上前一步,恭敬地说道:“大王,依臣之见,可先派使者前往潼关,义正言辞地斥责余化龙的背叛之举,以大王的威严令他交出伯邑考。若他识趣,乖乖照做,那便罢了,可从轻发落;若他执迷不悟,拒不从命,那便是公然与大王为敌,我军便可名正言顺地大军压境,踏平潼关。如此一来,既能试探余化龙的态度,争取时间筹备兵力,又能占据道义的制高点,让天下人都知道是他余化龙背信弃义,背叛大王。”他微微抬起头,观察着纣王的反应,等待着大王的裁决。
雷开也附和道:“此计甚妙,殷将军所言极是。若余化龙识趣,乖乖交出伯邑考,那便是他的幸运;若他敢违抗大王的命令,我军便以雷霆之势进攻,凭借我朝歌大军的勇猛,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,让他们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。大王,末将愿为先锋,冲锋陷阵,定不辱使命!”他挺起胸膛,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,但内心却也有些忐忑,不知此次行动是否能如他们所愿。
纣王冷哼一声,说道:“就依你们所言,即刻派使者前往潼关。若余化龙不交出伯邑考,本王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!他潼关虽地势险要,但在本王的大军面前,不过是螳臂当车。至于你们几个,此次办事不力,暂且记下罪责,若下次再让本王失望,休怪本王无情,定斩不饶!”他的眼神冰冷,如同冬日的寒风,让人不寒而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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