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木匠生日那天,互助组的人都来了。周秀莲提前把院子扫得干干净净,赵大娘带着妇女们在灶房忙活,铁牛和几个壮劳力劈柴挑水,热闹得跟过年似的。
林舟趁着没人注意,悄悄从戒指里拿出两麻袋小米,假装是刚从周木匠家的仓房里搬出来的。周木匠配合着喊:“这是秀莲她舅舅托人捎来的,说是新米,让大伙都尝尝鲜。”
众人围着小米啧啧称奇,这年头能吃上小米,比过年还稀罕。有个年轻媳妇忍不住问:“周叔,你家这亲戚可真能耐,在哪高就啊?”
“在县城供销社,瞎混呗。”周木匠说得轻描淡写,心里却佩服林舟想得周到。
中午开饭,满满一桌子菜:小米粥、红薯饼、白菜炖土豆,还有赵大娘偷偷杀的老母鸡,香气飘出老远。王老五不在,没人捣乱,大伙吃得热火朝天。
铁牛端着粥碗,凑到林舟身边:“林舟哥,你说咱这算不算躺赢?不用干活还有肉吃。”
“算,也不算。”林舟喝了口粥,“以前咱是为了活下去藏着掖着,现在能光明正大地让大伙吃顿饱饭,这才是真的赢了。”
铁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突然眼睛一亮:“对了林舟哥,俺昨天去试验田,发现那几棵多芽土豆开花了!开的是紫花,可好看了!”
“开花了?”林舟心里一喜,这说明离收获不远了。他放下碗,“吃完饭去看看。”
下午,林舟带着几个人去试验田。果然,那几棵多芽土豆不仅开了紫花,藤蔓上还挂着小小的绿果子,看着就喜人。
“这要是成熟了,得结多大的土豆啊?”一个老农摸着胡子,满脸惊叹。
“结了就知道了。”林舟心里有底,这“超级土豆”的产量绝对不会让人失望。他叮嘱铁牛,“这几天多盯着点,别让人乱碰。”
正说着,周秀莲跑来了,手里拿着封信:“林舟哥,张主任给你寄信了!”
林舟拆开一看,眼睛越来越亮。信里说,县里打算推广他们的土豆种植技术,让他准备准备,下个月去其他公社做经验交流,还说要给他发奖状和奖金。
“啥好事啊?”铁牛凑过来看,虽然不认字,但看见林舟笑,他也跟着乐。
“没啥,就是让咱好好种土豆。”林舟把信收好,心里却盘算开了。去其他公社交流,正好能看看别的地方的情况,说不定能弄点新种子,还能趁机打听打听黑市的消息,一举多得。
回村的路上,碰见李书记在给王老五训话。王老五低着头,跟个孙子似的,看见林舟他们,头埋得更低了。
“小舟,正好你来了。”李书记喊住他,“张主任的信收到了?”
“收到了。”林舟点点头。
“那你可得好好准备,给咱红旗村争光。”李书记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需要啥尽管说,公社全力支持。”
这态度,比之前明显热络多了。林舟心里清楚,这不仅是因为张主任的信,更是因为互助组确实做出了成绩,让人不得不重视。
晚上,林舟躺在炕上,摸着手上的戒指。意念一动,就能看到里面整齐堆放的小米、种子,还有那个装着藏宝图的铁盒子。他突然觉得,这戒指更像个“保险箱”,不仅能存东西,还能存住人心——只要他把这些资源用在正道上,就能赢得越来越多人的信任。
窗外,铁牛还在跟周秀莲嘀咕明天要给土豆苗搭架子的事,声音不大,却透着股踏实劲儿。林舟笑了笑,闭上眼睛。
管他谁举报,谁使坏,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,手里有粮,心里不慌,就没有过不去的坎。这1958年的“躺赢”之路,还得一步一个脚印,稳稳当当地走下去。
至于明天?明天先把土豆架搭起来,再琢磨琢磨去其他公社交流该说些啥。日子嘛,就得这么有奔头才有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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