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各怀心思地在围在一起。
唯有白川见月神色如常,语气轻松地打破沉寂:“先吃饭吧,今天的午餐可是hiro特地做的。”
萩原研二:“诶?可shiro不是说给我煮了粥吗?”
白川见月将那份清淡的病号餐推到他面前:“是啊。所以我只煮了粥。”
“这根本就是偷懒嘛。”萩原研二小声嘀咕,瞥了一眼那位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笑意的胡茬同期,最终还是在餐椅上坐定了。
松田阵平率先拿起筷子,一锤定音:“总之,有什么事,饭后再说。”
“我开动了。”×4
饭桌上的气氛还有几分微妙的凝滞,随着萩原研二试图从松田阵平盘子里偷走最大那只炸虾失败,席间的空气悄然变得轻松,再加上诸伏景光精心烹制的美味料理,午餐时光最终在一种奇异的和谐中愉快地结束了。
杯盘狼藉很快收拾妥当,四人重新围坐桌旁,空气再次沉淀下来,带着无形的重量。
松田阵平双臂环抱,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,目光锐利地投向对面:“好了,现在可以说了。景老爷突然跑来,总不会真是专程来当厨子的吧?”
诸伏景光双手交叠放在桌上,姿态坦然,开门见山:“嗯。我来找shiro。”
松田阵平眼神一凛:“和那个西村有关?”
“不愧是松田……”诸伏景光眼底瞬间掠过一丝赞许,表情转而彻底沉静下来,“那个人非常危险。我……需要shiro的协助。”
长久的沉默如浓雾般笼罩。
若论对白川见月的在意与保护欲,或许没人比得上眼前这个家伙。他能提出这样的请求,几乎等同于宣告——这已是别无选择的险棋。再结合他疑似需要绝对保密的工作性质,松田和萩原即便满腹疑虑与担忧,也无法深入追问。只怕问了也得不到真正的回答。
白川见月忽然开口,打破了沉寂:“唔……那我需要带换洗衣服吗?”
松田阵平:“你以为是去度假吗?”
诸伏景光:“这可不是出去玩啊。”
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,带着不同程度的无奈与凝重。
瞬间,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银发青年身上。
“shiro酱……”萩原研二满脸忧色,嘴唇翕动了几下,终究未能说出任何劝阻的话。
白川见月站起身,走到萩原身边,轻轻揉了揉他柔软的半长发,声音温和却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:“没事的,研酱。我不会有危险。”
“嗯……”萩原研二低低应了一声,下意识捏了捏白川垂落的右手手腕,最终还是缓缓松开了手。
诸伏景光也随之站起。
松田阵平的眉头锁得更紧,几乎要打成结:“现在就要走?”
“不,”诸伏景光摇头,声音低沉而清晰,“还要过几天……到时候,最多一晚,我一定会让shiro平安回来。”他用生命起誓。
诸伏景光走到玄关,换回自己的鞋子,重新拉上兜帽,将大半面容掩于阴影之下。
松田阵平上下打量着他这一身行头,“你现在这副打扮,完全就是一副标准犯罪者的模样啊。”
诸伏景光只是牵动嘴角,极淡地笑了笑,未置一词。
或许是情绪波动牵动了病体,萩原研二的脑袋又阵阵昏沉起来。他脚步虚浮地冲过去,双手死死按住诸伏景光的肩头,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因高热和焦急而蒙上一层水雾,“shiro酱的右手……!有去年爆炸留下的暗伤……你一定要……”
诸伏景光的心脏猛地一紧,呼吸一窒。
白川见月立即开口:“我的右手早就没事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!”萩原研二的眼睛更红了。
白川见月再次强调:“我真的没事。”
松田阵平:“哼。最好是那样。”
对上银发青年那双平静却异常坚定的赤色眼眸,诸伏景光松开了下意识紧咬的牙关,郑重承诺:“我一定会让shiro平安回来。”
松田阵平忽然上前一步,大手重重按在诸伏景光另一侧的肩膀上:“等等。刚才说‘需要协助’……你其实是来‘绑走’他的,对吧?”
诸伏景光沉默一瞬,坦诚道:“……形式上,算是吧。不过……”
“了解。”松田阵平点了点头,话音未落,另一只紧握的拳头已裹挟着劲风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狠狠砸向诸伏景光的脸颊!
“唔!”猝不及防的重击让诸伏景光闷哼一声,身体被力道带得向后踉跄,险些撞上身后的鞋柜,被白川见月眼疾手快地捞住。
松田阵平甩了甩手,对上银发青年似乎隐含不悦的目光,挑衅地挑眉:“怎么,心疼了?”
白川见月:“……”好怪。
诸伏景光很快站稳,轻轻拍了拍白川扶着他的手背示意自己无碍,“我没事。”
只是左颊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,嘴角渗出了一点血迹。
他微微欠身,准备道别:“今天多谢款待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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