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明渊冰冷的声音,如同死神的判决。
通过电话线,清晰地传到了江边一个伪装成渔棚的秘密观察站里。
负责起爆的工兵营副营长,猛地按下了手里的红色起爆按钮。
瓶子口的江面上,风平浪静。
那艘打头阵的阳炎号驱逐舰上的日本水兵,正靠着栏杆。
指着远处被炮火笼罩的中国阵地,有说有笑,甚至还有鬼子拿出了饭团。
突然!
轰隆——————!!!
一声沉闷、恐怖的巨响,从阳炎号的肚子底下猛地炸开!
平静的江面,瞬间被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!
一股巨大的水柱,随着爆炸声冲上了几十米的高空!
阳炎号那近两千吨的钢铁船身,就像一个被巨人狠狠踢了一脚的铁皮玩具,整个被抬离了水面。
然后在半空中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中,重重地砸回江里!
“纳尼?!怎么回事?!”
旗舰长良号的舰桥上,小泽治三郎正优雅地端着酒杯,准备品尝胜利的滋味。
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。
手里的酒杯“啪”地一声摔在地上,鲜红的酒液流了一地。
他的脸上,写满了惊骇。
“报告!是……是水雷!阳炎号触雷了!”通讯兵那尖叫声,打破了舰桥里的死寂。
“阳炎号左舷轮机舱和锅炉房全毁!船体正在大量进水,发生严重倾斜!马上就要沉了!”
“水雷?!八嘎!这里怎么可能会有水雷?!”小泽治三郎感觉脑子一片空白 。
他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跟在阳炎号后面的不知火号驱逐舰的船头位置,也猛地传来了一声几乎一模一样的巨响!
轰隆——!
又是一股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!不知火号的船头被炸出一个恐怖的大窟窿。
冰冷的江水疯了一样地往里灌,船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。
整个日军舰队,一下子就乱了套。
“敌袭!是支那军的水雷阵!”
“快躲开!左满舵!后退!”
“快报告旗舰!请求指示!”
剩下的几艘船,像一群被捅了窝的没头苍蝇。
有的想后退,有的想转弯,在狭窄的江面上挤成一团,彻底乱了阵脚。
“就是现在!”
宜昌指挥部里,李明渊通过望远镜看到这一幕,眼睛里全是冰冷的杀气!
他一把抓起电话,用尽全身力气吼道:
“传我的命令!陈海!开火!把所有炮弹都给老子打出去!”
“给老子把那几艘船,全都钉死在瓶子口里!”
“赵铁牛!让你的斯图亚特狼崽子们也开饭!”
给我冲出去,对着那些小船,给老子狠狠地咬!”
“警卫团!让你们的Pak-40也开火!目标!“
鬼子旗舰长良号的舰桥!t用穿甲弹!给我把它给我敲掉!!”
一声令下!
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天下第一军的隐藏火力,终于发出了震天的怒吼!
早已撤到后方山坳里的几十门155和105榴弹炮,根据早就测算好的坐标。
对着那片混乱的江面,就是一通毁天灭地的覆盖射击。
天空中全是黑压压的炮弹,呼啸着砸了下去。
同时,藏在两岸芦苇荡和岩石堆里的十二门Pak-40反坦克炮和十二辆斯图亚特轻型坦克,也同时揭开了伪装!
“目标!鬼子巡洋舰舰桥!距离两千五百米!”
“钨芯穿甲弹!三发急速射!开火!”
“开火!”
十二发,专门用来对付虎式坦克厚重装甲的,75毫米钨芯穿甲弹。
几乎是同时从两岸的隐蔽阵地射出。
呼啸着射向江面上最显眼、最巨大的目标——长良号!
长良号舰桥里,小泽治三郎刚从极度的惊恐中反应过来,抓着话筒正声嘶力竭地想组织反击。
“反击!主炮反击!找出支那军的炮兵阵地!给我把他们全都炸平!”
回答他的,是三发精准命中的穿甲弹!
“轰!轰!轰!”
那层在普通炮弹面前还算结实的舰桥装甲。
在这三发穿甲弹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层纸,瞬间就被撕开三个巨大的口子!
“轰隆!”
穿甲弹在狭小的舰桥内部爆炸,冲击波和金属射流将里面的人和精密设备,瞬间变成了一堆燃烧的垃圾和模糊的焦炭。
小泽治三郎到死都想不明白,对面的中国军队到底是用什么鬼东西,在两千多米外一炮就端掉了他的指挥部。
旗舰的指挥系统一下子就瘫了!
长良号的舰桥变成一个巨大的火炬,浓烟滚滚。
“司令,打中了!我们打中了!”
“小鬼子的旗舰冒烟了!”赵铁牛在无线电里兴奋地大吼。
李明渊举着望远镜,清晰地看到了长良号上的大火。
“打得不错。”
“但是,还不够。”
他拿起话筒命令道:“陈海,赵铁牛!所有单位注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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