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愣住了。赵茹雅握住她的手,发现母亲的手心里全是冷汗。“妈,您别急……”
“我和刘市长,” 徐琳芝打断她,目光扫过墙上的老照片 —— 那是赵家最风光时的全家福,她站在 C 位,笑得明艳,“不止是书信往来。” 她从旗袍内袋掏出个牛皮本,泛黄的纸页上记着密密麻麻的数字,“这些是当年他给赵家的好处费,我用整容躲避他的纠缠,却害了整个家族。”
吴修文突然笑了:“妈您糊涂了,说这些干啥?” 他想把本子抢过去,却被王志昊按住肩膀。九阳太极针法的 “锁肩式” 让他动弹不得,公文包掉在地上,滚出一沓照片 —— 全是王志昊和林雨晴在食品厂的合影,角度刁钻的偷拍。
“这就是你设的局?” 王志昊捡起照片,指尖捻过相纸边缘 —— 有明显的 PS 痕迹,林雨晴身后的酒柜摆放着 “贿赂款”。“用偷拍的照片诬陷我,再在酒里下药让我失态?”
吴修文的脸涨成猪肝色:“你胡说!”
“我是不是胡说,” 王志昊拿出手机,点开林雨晴刚发来的录音,“听听你和某人的对话就知道了。” 录音里,吴修文的声音清晰可辨:“只要他喝了那杯酒,说胡话承认受贿,这镇长的位置就是我的……”
赵茹艳突然哭了,百达翡丽腕表摔在地上,表盘裂成蛛网。“都是我的错,” 她抹着眼泪,“那些照片是我帮着拍的,我就是想让你多关照我……”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埋在掌心呜咽,“吴修文说只要毁了你,就能让赵家重新靠向吴家……”
徐琳芝看着满地狼藉,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手帕上洇出点点猩红。“够了,” 她喘着气,从牛皮本里抽出张诊断书,“我得了子宫癌,没多少日子了。” 她把诊断书推到王志昊面前,“这病是报应,当年为了帮刘市长掩盖污染事件,化工厂瞒报的排污数据,害了多少人……”
王志昊的目光落在诊断书的日期上 —— 正是他车祸救人那天。原来赵茹雅去疗养院,不仅是看张磊,更是在照顾那些被污染毒害的人员。他突然明白,赵茹雅项链里的 U 盘,恐怕存着更完整的证据链。
“妈,” 赵茹雅把蓝宝石项链摘下来,打开吊坠露出微型 U 盘,“这些年我收集的证据,足够让刘家和所有帮凶付出代价。” 她把 U 盘插进王志昊的手机,屏幕上跳出文件夹 —— 里面有刘市长的受贿记录,还有刘市长的银行账户流水。
吴修文瘫坐在椅子上,鳄鱼皮公文包被他踩得变了形。“我不甘心,” 他扯着嗓子喊,“凭什么你王志昊小小的档案员,一来就能当镇长?我在乡镇干了十年!” 他突然冲向窗户,想跳下去,被王志昊一把拽住。
“你的问题在于心术不正。” 王志昊的中医推拿手法拇指抵在他的人中穴,“当官不是为了往上爬,是真的要帮老百姓做事。” 他看着吴修文的眼神从疯狂变成呆滞,慢慢松开了手。
晚饭后徐琳芝正坐在沙发上喝参茶,旗袍上的褶皱舒展开来,倒有了几分释然。 她拍了拍王志昊的手背,“赵家的荣耀,不是靠依附谁,是靠行得正坐得端。” 她的目光落在墙上的全家福,突然笑了,“这翡翠胸针,其实是当年用赃款买的,明天我让人捐给博物馆。”
赵茹艳临走时,回头看了王志昊一眼,眼里没有恨,只有解脱和复杂的神情。
客厅里只剩下王志昊一家三口。徐琳芝靠在赵茹雅怀里,呼吸渐渐平稳。“志昊,” 她突然睁开眼,“那箱书信里,有刘市长承认车祸是他安排的证据。”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,“他怕我说出真相,想让你们都死……”
王志昊的右臂旧伤突然剧痛,冷汗瞬间浸湿了衬衫。原来那场车祸不是意外,是冲着他们来的。他看向赵茹雅,发现她眼眶通红 —— 她早就知道了,却一直没说,怕他冲动。
“妈,我们会处理好的。” 赵茹雅轻轻拍着徐琳芝的背,蓝宝石项链在灯光下泛着幽光,“您安心养病,赵家以后有我们呢。”
深夜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,落在茶几上的牛皮本上。王志昊翻开本子,最后一页写着行娟秀的小字:“若有来生,愿做寻常妇人,守着小家过一生。” 墨迹已经发灰,却透着沉甸甸的悔意。
赵茹雅端来温水,把药递到母亲嘴边。“她今天说出来,心里能好受点。” 她坐在王志昊身边,头发蹭着他的肩膀,“林小姐刚才发来消息,说刘市长的旧部已经被纪委盯上了。”
王志昊握住她的手,掌心的温度驱散了旧伤的寒意。赵茹雅把头靠在他肩上,客厅的落地钟敲了十二下,新的一天开始了。
王志昊看着窗外的星空,突然明白徐琳芝的忏悔不是结束,而是赵家新生的开始。就像他右臂的旧伤,虽然会痛,却时刻提醒着他,活着不仅是为了自己,更是为了守护身边的人,为了那些还没说出口的正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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