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房间的晨光透过纱帘,在林雨晴熟睡的侧脸投下淡淡的光斑。王志昊轻轻拨开她搭在额前的碎发,指尖蹭过她唇角残留的笑意——昨晚预演婚礼的余温还在,她攥着他的手说“以后每天都要吃你煮的荞麦粥”,声音软得像浸了蜜。
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时,他特意走到阳台接起,怕吵醒怀里的人。是张玉霞的声音,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:“王书记,出事了!赵茹艳在村里散布谣言,说你挪用耀龙集团的救灾款,还说你跟林总勾结,把荞麦加工厂的项目给了她的关系户!”
“赵茹艳?” 王志昊的指尖骤然攥紧,指节泛白。这位大姨姐,从去年抗洪时就处处针对他——先是截留云栖镇的防汛物资,后又在荞麦深加工项目评审时故意刁难,现在竟用这么下作的手段造谣。
“还有更糟的!” 张玉霞的声音发颤,“她让她侄子带着几个村民堵在镇政府门口,说要讨说法,还把你给张县长针灸的事歪曲成‘用医术贿赂领导’!县纪委的人已经在路上了。”
王志昊深吸一口气,晨光里的江风带着凉意,却吹不散心头的火气。他回头看向房间,林雨晴翻了个身,嘴里小声嘟囔着“荞麦饼”,全然不知外面的风雨。“我马上回去,” 他压低声音,“你先稳住村民,别让他们被煽动,我带林总提供的财务凭证回去。”
挂了电话,他刚转身,就撞进林雨晴的怀里。她穿着他的白衬衫,领口松松垮垮,一对雪白的饱满挤出深壑的事业线,吸引着他的视线。她眼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:“出什么事了?你脸色好差。” 她的指尖抚上他的眉心,“是不是跟赵茹艳有关?上次她在项目招标会上看我的眼神就不对。”
王志昊把她搂进怀里,下巴抵在她发顶:“没什么,一点小麻烦。” 他不想让她担心,却瞒不过她的眼睛——林雨晴从他紧绷的肩线、攥紧的拳头里,早就看出了端倪。
“是她造谣对不对?” 林雨晴推开他,眼里的睡意瞬间消失,只剩凌厉,“我就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!上次她想让吴修文的侄儿进耀龙集团当副总,我没同意,她一直记恨着。” 她转身往衣帽间走,“我跟你一起回去,耀龙集团的财务报表、捐赠凭证我都带了,还有她侄子去年倒卖劣质建材的证据,我早就让助理整理好了。”
王志昊拉住她的手,指尖触到她腕上的银链——昨晚预演婚礼时,他亲手给她戴上的,刻着“昊”字的素圈还在闪着光。“你不用去,” 他轻声说,“村里现在乱,我怕有人伤到你。”
“我不放心。” 林雨晴仰头看他,眼里的坚定像极了抗洪时跳下水救他的模样,“你护着云栖镇,我护着你——再说,我倒要看看,赵茹艳敢不敢当着我的面造谣。” 她从行李箱里拿出套深蓝色西装,“这套很显气场的,上次跟省发改委谈判时穿的,保准让她不敢轻视。”
车子驶离省城时,林雨晴把一叠文件袋放在副驾驶座上:“最上面是耀龙集团的捐赠流水,每笔钱都有村民签收记录;中间是吴修文侄子吴鑫磊倒卖建材的合同,去年抗洪时用的劣质沙袋,就是他供应的;最下面是县医院的证明,张县长的盆腔炎复查报告,能证明你针灸是治病,不是贿赂。” 他递给她一杯荞麦茶,“李大爷给我的方子,加了陈皮,能压火气。”
林雨晴接过茶杯,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传到心口。王志昊想起昨晚她穿婚纱的模样,想起她在露台上说“我护着你”,突然觉得,不管赵茹艳耍什么手段,他都要站在她的身边,好好守护她。
车子刚到云栖镇村口,就看见一群人围在镇政府门口。赵茹艳穿着件红色连衣裙,胸口沉甸甸的饱满,随着她激动的情绪上下起伏着,她手下的站在人群中间,手里举着张打印的“举报信”,正声泪俱下地喊:“乡亲们,王志昊拿着咱们的救灾款跟林雨晴鬼混,荞麦加工厂的项目不给咱们本地人,却给了外地老板,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!”吴修文则站在人群后面,冷冷的看着这一切,眼里透着奸邪的冷意。
吴修文的侄子吴鑫磊站在旁边,手里攥着根木棍,唾沫横飞:“我叔就是因为反对他,才被他穿小鞋!大家跟我一起去县纪委告状,把他赶下台!”
“赵总,饭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讲!” 张玉霞挡在镇政府门口,脸涨得通红,“王书记抗洪时差点淹死,林总捐了两千万建学校,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人!”
“我污蔑他?” 赵茹艳冷笑一声,伸手就要推张玉霞,“你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,也配跟我说话?”
就在这时,王志昊的车停在了人群后面。他推开车门,林雨晴紧随其后,两人并肩走过来,气场瞬间压过了喧闹的人群。王志昊没看赵茹艳,先走到村民面前,手里举着一叠文件:“乡亲们,赵县长说我挪用救灾款,这是耀龙集团的捐赠流水,每笔钱都用在了学校建设和危房重建上,李大爷、周明轩家的新房,都是用这笔钱建的,大家可以去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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