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拿出另一叠合同,摔在赵茹艳面前:“赵总,你说我把项目给了外人,那你侄子吴鑫磊去年倒卖劣质沙袋,收了承包商十万好处费,这事你怎么解释?” 合同上的签名和手印清晰可见,吴鑫磊的脸瞬间白了。
赵茹艳往后退了一步,强装镇定:“你……你这是伪造证据!我要去告你!”
“告我?” 王志昊突然笑了,眼神却冷得像冰,“我还有你去年截留云栖镇防汛物资的记录,你把本该给我们的沙袋和救生衣,运到了吴副镇长老家吴家村,这事要不要我跟县纪委的同志好好说说?” 他上前一步,声音压低,却带着让人胆寒的狠厉,“还有张县长的病,你说我贿赂她——要不要我把她的病历和针灸记录公开,让大家看看,你去年为了抢项目,故意延误她的治疗,导致她病情加重的事?”
赵茹艳的身体突然晃了晃,她没想到王志昊竟然掌握了这么多证据。她一直以为王志昊是个“软柿子”,只会埋头干活,却忘了他在抗洪时敢跳洪水堵缺口,在堤坝上敢跟省领导据理力争——这个男人,温和的外表下,藏着不为人知的狠厉。
“你……你别胡说!” 赵茹艳的声音发颤,眼神躲闪,“我只是……只是听村民说的,不是我造谣的。”
“听村民说的?” 王志昊捡起地上的“举报信”,撕得粉碎,“赵总,我当你是我的大姨姐,一直让着你,但你不该把主意打到村民和孩子身上。” 他指着不远处的希望小学,“那栋教学楼里,有丫丫、石头他们的梦想,有林总捐的智能设备,你造谣污蔑我可以,但你不能毁了孩子们的未来!”
人群里突然有人喊:“王书记说得对!我家新房就是用救灾款建的,赵总你别胡说!” 是李大爷,他拄着拐杖挤进来,手里举着张签收单,“这是我签字的,你看看!”
越来越多的村民附和起来,吴鑫磊手里的木棍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想偷偷溜走,却被几个派出所警察拦住——是林雨晴刚才偷偷打了电话,让镇里的警察过来维持秩序。
赵茹艳看着眼前的局面,知道自己彻底输了。她突然上前一步,拉住王志昊的胳膊,声音软了下来:“王书记,是我糊涂,我不该听信谣言,不该跟你作对……你大人有大量,别把这事上报给纪委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 她的眼眶红了,平时的强势荡然无存,只剩忌惮和恳求,“我儿子还在读书,我不能出事啊……”
王志昊甩开她的手,眼神依旧冰冷:“赵总,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,但你必须跟村民道歉,把截留的防汛物资追还回来,以后不准再参与云栖镇的任何项目。” 他顿了顿,语气更沉,“还有,你侄子吴鑫磊,必须把倒卖建材的钱退回来,接受法律的制裁——我不管你后台是谁,在云栖镇,谁都不能欺负老百姓!”
赵茹艳脸色惨白,却不敢反驳。她知道,王志昊已经给了她台阶,要是再不知好歹,他手里的证据足以让她和吴修文身败名裂。她咬咬牙,走到村民面前,弯腰道歉:“乡亲们,是我错了,我不该造谣,对不起大家。”
人群渐渐散去,县纪委的同志看完王志昊提供的证据,也表示“纯属误会”,离开了镇政府。张玉霞松了口气,递给王志昊一瓶水:“王书记,你刚才太厉害了,赵茹艳脸都白了。”王志昊向后面看去,吴修文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。
林雨晴走到王志昊身边,帮他理了理皱起的西装领口:“早就跟你说,对付这种人不能太客气。” 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眉心,“别皱着眉头了,都快成小肉包了,你还是给赵茹雅打个电话吧,跟她说说今天发生的事。”王志昊:“我会的,放心,不会让你为难的。”林雨晴略带嬉戏口吻:“我怕什么,我是担心有人回家跪搓衣板。”王志昊尴尬的笑笑:“怎么会呢。”
回到耀龙集团宿舍时,天已经黑了。林雨晴系上围裙,要给王志昊煮荞麦粥,却被他从身后抱住。他的下巴抵在她肩上,声音里带着疲惫,却满是温柔:“让我来煮吧,你今天累坏了。”
厨房里的灯光暖黄,王志昊往锅里放了桂圆和红枣,林雨晴靠在门框上看着他,嘴角带着笑意。粥煮好后,两人坐在小桌旁,热气氤氲中,王志昊突然握住她的手:“雨晴,等荞麦加工厂投产,我就带你去好好散散心。”
林雨晴的眼睛亮了,眼泪却掉在粥碗里:“说话算话,不许骗我?我还没看够你煮糊粥的样子呢。” 她却往他碗里夹了块红枣,“不过……要是你以后敢惹我生气,我就把你的大鼻子煮成粥全倒给你吃。”
王志昊笑了,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。窗外的月光洒进来,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,两枚素圈戒指碰在一起,发出清脆的响。他知道,刚才的爆发不是结束,而是开始——他要守护的不仅是云栖镇的百姓,还有身边这个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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