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部结构坍塌，暂时阻挡了一端的律令使。另一端的律令使被凌霜的振动波暂时瘫痪。
“这边！”凌霜引导墨非进入一个突然出现的隐藏通道。
通道在他们进入后立即关闭，将律令使隔在外面。
两人暂时安全，但都知道这只是喘息之机。
“阿信，报告情况。”墨非通过通讯器联系。
阿信的声音带着喘息：“我激活了遗迹的部分防御系统，但律令使有备而来，他们正在适应。更多部队正在涌入，我们必须撤离。”
凌霜感应着机械臂传来的信息：“遗迹在引导我们去核心圣殿。那里可能是唯一安全的地方。”
墨非沉吟片刻：“但如果律令使跟随我们到核心圣殿，可能会威胁到源初引擎。”
“或许这就是目的，”凌霜突然想到，“不是消灭我们，而是让我们带领他们找到核心圣殿。”
就在这时，他们所在的隐藏通道突然开始移动重组，墙壁如流水般变换。当变化停止时，他们发现自己不在预想中的安全区域，而是回到了主通道——直接面对另一组律令使部队。
“意外吗？”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。
墨非和凌霜转身，看到一名与众不同的律令使。他的装备更加精致，面具上有独特的纹路，显然是高级指挥官。
“遗迹的结构在我们掌控之中，”高级指挥官说，“你们以为自己在利用遗迹，实则是被遗迹引导至我们面前。”
凌霜的机械臂突然传来强烈的警告脉冲：“他不是普通的律令使...他身上有织梦者的能量特征！”
高级指挥官轻笑：“敏锐的观察。是的，我已超越凡人，与织梦者合一。而很快，源初引擎也将加入我们。”
墨非冷静评估局势：前后被堵，敌人强大，似乎毫无胜算。但他注意到一个细节——当指挥官说话时，其他律令使会微微低头，表现出一种近乎敬畏的姿态。
“你们崇拜他，”墨非突然说，“不是因为军阶，而是因为他与织梦者的结合。”
指挥官似乎被这话激怒：“愚蠢。这不是崇拜，而是进化的必然。”
就在这一瞬间的分神，凌霜行动了。她的机械臂不是攻击指挥官，而是击中墙壁上的某个特定点。顿时，一种奇异的能量场充斥通道，专门干扰织梦者能量。
指挥官发出痛苦的嘶吼，其他律令使也受到影响，行动变得迟缓。
“走！”凌霜拉住墨非，冲向一个突然出现的通道口。
这次通道没有关闭，而是引导他们快速移动，仿佛乘坐无形的传送带。不过片刻，他们已远离交战区域，到达一个相对安全的观察室。
从这里，他们可以通过遗迹的内部监测系统看到各个区域的情况。
景象令人心惊——律令使部队正在有条不紊地控制遗迹的关键节点，他们的效率极高，似乎对遗迹结构非常了解。
“他们怎么可能如此熟悉遗迹布局？”墨非疑惑。
凌霜脸色苍白：“除非...钦天监早就探索过这个遗迹，甚至部分控制了它。”
阿信的声音突然插入通讯：“我找到了些东西...遗迹的数据库显示，钦天监确实在二十年前就发现了这个遗迹，并秘密研究它。亥时计划的部分技术就是从这里获得的。”
墨非震惊：“所以他们一直在利用遗迹，同时阻止他人接触它。”
“更糟的是，”阿信继续道，“遗迹的某些部分似乎...欢迎他们。就像有某种共识。”
凌霜的机械臂突然强烈共鸣，一段记忆碎片涌现——
***
年轻的凌站在遗迹中，但不是星尘号发现的这个遗迹。环境类似但不同，她正与钦天监研究人员一起研究遗迹科技。
一个年长的科学家对她说：“辰星遗迹不是无主的遗产，它们有守护者，有意识。而钦天监已与守护者达成协议。”
“什么协议？”年轻的凌霜问。
“人类获得有限技术，守护者获得...新鲜意识。”科学家神秘地说，“织梦者需要滋养，而人类意识是它的美食。”
“但这不对——”
“这是必要之恶，”科学家打断她，“没有织梦者的庇护，人类早就被其它宇宙威胁吞噬了。”
***
凌霜从记忆中挣扎出来，脸色惨白：“我知道真相了...钦天监与织梦者是共生关系。他们提供意识滋养，织梦者提供保护和技术。”
墨非表情凝重：“那么源初引擎呢？”
“源初引擎是另一种可能，”凌霜眼中闪过希望之光，“它不是控制或共生，而是真正的融合与升华。织梦者害怕它，因为它能解放被束缚的意识。”
突然，整个遗迹剧烈震动，警报声响起。
“律令使正在强行开启核心圣殿！”阿信警告，“他们使用了某种...遗迹本身的权限密钥！”
凌霜感应到机械臂传来的紧急信息：“我们必须阻止他们！如果织梦者完全控制源初引擎，后果不堪设想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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