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泱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。
季裴珩并没有任何反应。
她渐渐失望了,苦涩的扯了扯唇。
早该想到的,一场对于他来说极尽屈辱的婚姻,她和季瑾钰就是他心头的一根刺。
他们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家人,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,就算她想避,也有避不开的时候。
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她的心冰凉一片,心底的那一点点侥幸变成了对未来的恐惧,恐惧过后,便是难以言说的委屈,。
从得知自己成了替身后,惨遭抛弃,所有人不顾她的意愿强制她嫁给了一个她根本不了解的男人。
昨天遭到绑架的恐惧和委屈她只是强制性压在心底不说,不代表她不难受。
所有的事情积压在一起,苦涩蔓延她的四肢百骸。
眼角控制不住的溢出泪水。
别过脸看着窗外,
她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。
车里异常安静,饶是她压抑的再好,小声吸鼻子的声音还是传入了男人的耳朵。
季裴珩睁开眼睛,就看见她整个身体紧贴着车门,脸别过去,肩膀在小幅度抖动。他皱起眉:“你怎么了?”
不问还好,一问时泱差点哭出声,她的手攥着胸口的衣襟硬生生憋住。
她的侧脸憋得通红,衣襟都被泪水打湿了。
季裴珩叹了口气,将她拉到了自己腿上:“哭的这么委屈,谁欺负你了?嗯?”
他声音低哑,尾音温柔。
好似他们之间感情有多么好,他是个疼爱的妻子见不得妻子哭的丈夫般。
时泱觉得讽刺,装模做样有意思吗?
男人冰凉的指腹按在她的唇上,阻止了她咬唇的行为。
红唇上已经被她咬的留下了两个明显的牙印。
季裴珩的精致的眉目间染了一抹笑:“饿哭了?”
时泱脸色涨红,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哭的。
她将头别过去想要从他身上下去。
男人牢牢的臂膀控制着她,不叫她动弹半分:“说你为什么哭了?我就放你下去。”
他就是故意的,让她难堪。
时泱再也压抑不住的放声哭了出来。
手紧紧的攥着男人的肩膀,头伏在他的胸口哭的很凶。
她的泪水沾湿了男人名贵的西装,时泱也不管不顾的把鼻涕眼泪尽可能的蹭在他身上。
叫他给她难堪,她就把他当纸巾用。
就算她一会儿的下场可能会被丢下去,她也要小小的报复他一把。
“你。”季裴珩俯视着怀里哭的忘我的女人,眉头紧紧的蹙起。
感受到他的气息微沉,时泱觉得他应该是生气了。
她稍微挪了挪屁股,以防被突然扔下去太疼。
一只大手忽然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,耳边是他轻柔的呢喃:“好了好了,不哭了。”
时泱浑身僵住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他这是在……哄她?
她震惊的都忘了哭。
听到她的哭声终于止住了,季裴珩问:“饿了吗?饿的话可以让崔姨做些夜宵。”
时泱摇了摇头,晚饭吃了那么多,她又不是猪。
季裴珩看懂了她的意思,唇角一勾:“毕竟哭也是一件挺消耗的事情。”
时泱脸一红,挣扎要从他身上下来。
这一次季裴珩没再阻拦。
偏偏这时候。车子后方前方有一辆车强行变道,廖楠猛打方向盘。
时泱身形不稳,重新摔到了男人怀里。
她慌乱的起身,廖楠又打了方向盘,她脚下不稳,只能胡乱的攀附着男人来稳住身形。
车好不容易稳了下来,她听到一道沙哑的声音自头顶传来:“时泱,你是故意折磨我吗?”
手下碰到了什么东西,烫的她猛地收回手,脸红的能滴出血:“我没有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她皮肤很白,白的像雪一样,此刻她的脸氤氲了一层粉红,蔓延至耳后,就连那娇小可爱的耳垂都透着水润的红,像一个染着露珠的樱桃。
季裴珩的眼神很幽深,他重新将她按在怀里,薄唇紧贴着她的耳侧道:“其实我挺喜欢你哭的,尤其是在床上。”
……
时泱听着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在床上辗转反侧,心道今天是避免不了了,在车上他就情动的厉害。
水声停止,浴室的门被打开。
听到动静,时泱看过去,脸瞬间通红。
季裴珩只围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。
半干的碎发滴落的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五官掉落在锁骨的凹陷处,又顺着清晰流畅的肌肉线条没入浴巾。
他走到镜子面前擦头发,
随着他的走动,凸起的腹肌时绷时松,浴巾松垮的卡在腰上,随着他擦头的动作摇摇欲坠。
时泱慌乱的移开视线,脸颊莫名的燥热。
季裴珩从镜子里很好的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。他勾了下唇角:“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,害羞什么?”
时泱羞的说话声音都很小:“你胡说什么?”
她不由的偷偷瞟向他。
他好像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惹眼,擦头发的动作放慢,任由光线打在性感的腰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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