契约……定义……隔离……
零/阿尔哈兹雷德福至心灵。他不再试图用“否定”去对抗“终结渴望”,而是调动起刚刚获得的那点“契约平衡点”法则碎片,结合阿卜杜尔关于“界限”与“定义”的知识,在灵魂周围快速编织出一个极其简陋、却概念清晰的微型“自我界定场”。
这个场的核心意念是:“我(零·阿尔哈兹雷德)是此舞台的‘演员’,执行‘探索’任务。尔等(执念)是舞台‘布景’与‘互动元素’。双方存在‘演绎’关系,但本质独立,互不归属。”
意念形成的瞬间,那试图侵蚀他的幽绿火焰和执念低语,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、写满了规则文字的墙壁,攻势为之一滞!虽然无法完全阻隔那令人不适的气息和精神压力,但至少切断了那种直接的、“灵魂层面”的共鸣与连接企图!
有效!
零/阿尔哈兹雷德精神一振,趁此机会,不再与两侧镜壁纠缠,将速度提升到极致,朝着通道尽头的堡垒虚影疾冲!
沿途依旧有执念攻击不断袭来,但都被他以灵活的躲闪和偶尔调用的、极其克制的“神煞”之力(主要用于偏转或干扰,避免深度接触)所化解。那“自我界定场”如同脆弱的雨衣,在暴雨中勉强维持着他的核心清醒。
终于,他冲出了幽暗的回廊,踏入了那座由战争残骸堆积而成的堡垒内部。
堡垒中央,并非实体,而是一个更加凝实、由无数痛苦面孔和断裂兵器环绕的暗绿色能量漩涡。漩涡中心,隐约可见之前那个亡灵统帅的轮廓,但它此刻仿佛与整个堡垒、乃至这条“执念回廊”融为一体,气息更加庞大、也更加……非人化。
它那燃烧着魂火的“眼睛”再次锁定了零,沙哑破碎的声音回荡在堡垒中:
【你……回来了……带着‘否定’……与‘契约’的微光……】
【选择吧……演员……】
【融入这场永恒的终末之梦……】
【或者……用你的‘微光’……尝试‘照亮’这绝望的循环……哪怕只有一瞬……】
这一次,它给出的选择更加清晰,也似乎……隐含着一丝极其微弱的、不同以往的期待?
是融入(被同化),还是……尝试“照亮”(即,用零独特的方式去影响甚至短暂改变这个执念循环)?
零/阿尔哈兹雷德站在漩涡前,能感觉到灵魂深处“神煞”的躁动,阿卜杜尔的紧张计算,以及那粒“边缘注解”因近距离接触高强度执念而产生的细微共鸣。
黄衣之主的身影,不知何时已悄然“出现”在堡垒入口处的阴影中,纸页面容无声“注视”着这一幕。
哈斯塔的观察意志稳定运行。
第二幕的高潮,即将到来。
而零/阿尔哈兹雷德必须做出抉择,
在这充满绝望的舞台上,
奏响属于他的、
被迫的、却又必须主动的……
下一个音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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