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村长家出来,元沁瑶心中踏实了许多。
有了村长的首肯,她在这杏花村总算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落脚点。
王大柱也是个热心肠,当即拍着胸脯道:“元家妹子,你放心,德贵叔既然发话了,那屋子就是你的了!我这就去找两个相熟的后生,下午就去帮你把那屋子收拾出来!起码先把屋顶补补,门窗修修,能住人!”
元沁瑶感激不尽:“王大哥,真是太麻烦你了!工钱我眼下可能……”
“哎!提什么工钱!”王大柱憨厚地打断她,“乡里乡亲的,帮把手的事!再说你还帮了春草和德贵叔家老太太呢!你且回去歇着,等我消息就成!”
回到王嬷嬷家,元沁瑶将好消息告诉了王嬷嬷和春草。
两人也都为她高兴,王嬷嬷更是念叨着:“李猎户那屋子是破了点,但收拾出来肯定比柴房强!就是你这身子……唉,真是难为你了。”
元沁瑶笑了笑:“嬷嬷,能有个自己的窝,我心里就踏实了。身子慢慢养着就好。”
下午,王大柱果然叫了两个同村的年轻汉子,带着工具去了村东头的老屋。元沁瑶本想跟着去看看,却被王嬷嬷和春草坚决按住了。
“你可不能去!那地方灰大土大,你刚生完孩子,哪能经得起?好好歇着,带好孩子,等大柱他们收拾好了你再去!”王嬷嬷态度强硬。
春草也劝道:“是啊姑娘,收拾屋子是男人的活儿,你去了也帮不上忙,反而让他们分心照顾你。你就在家陪我说说话。”
元沁瑶知道她们是为自己好,心里温暖,也不再坚持。她确实感觉身体还很虚,便安心留在院里,一边照看小元昭,一边和春草闲聊,更多地从春草口中了解村里的情况、人情往来、附近山野出产等有用的信息。
小元昭大部分时间都在睡,醒了就哼唧着要吃的。
元沁瑶的母乳依旧少得可怜,主要靠米汤。
她趁着独自在柴房的片刻,再次尝试从空间取那奶粉,却依然失败——没有合适容器和热水是硬伤。
她只能更加耐心地喂米汤,并偷偷将一点点基因修复液的残渣(几乎可以忽略不计)溶入米汤中,期盼能增强一点孩子的体质。
傍晚时分,王大柱和两个汉子满身灰尘地回来了。
“娘,元家妹子,屋子收拾得差不多了!”大柱灌了一大碗水,抹着嘴说,“屋顶漏的地方补好了,窗户糊了新纸,门也能关严实了。屋里屋外都简单清扫了一遍,炕也通了一下,晚上烧一把应该能暖和。就是家什啥的都没有,只有李猎户留下的一个破桌子和一个土炕。”
这已经远超元沁瑶的预期了。她连连道谢,又对另外两个帮忙的汉子表示感谢。
两人摆摆手,说着“应该的”、“柱子哥的事就是咱的事”,便告辞回家了。
王嬷嬷看着元沁瑶,道:“既然收拾好了,那你明日就搬过去吧。老婆子我给你一床旧铺盖,再拿个瓦罐、一副碗筷,先凑合用着。粮食我让你王大哥先给你匀一点过去,日子总得慢慢过起来。”
元沁瑶眼眶微热,知道这已是极大的恩情,不再推辞,深深一福:“嬷嬷,王大哥,大嫂,你们的恩情,元瑶记在心里了。”
第二天一早,元沁瑶用王嬷嬷给的一块旧布将小元昭仔细背在身后,抱着那床旧铺盖和一点简陋的炊具碗筷和一些大人小孩的旧衣物,在王嬷嬷和春草不舍的目光中,告别了暂住两日的柴房,走向村东头那间属于她(暂时)的小屋。
小屋孤零零地位于村东头一个小土坡下,离最近的邻居也有百来步距离,确实僻静。
屋子是土坯结构,低矮简陋,但正如王大柱所说,经过修补,至少看起来完整了,不再像个随时会倒塌的废墟。
推开门,一股尘土和霉味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,但屋内确实被打扫过,地上洒了水,显得不那么呛人。空荡荡的屋子里,只有一个歪歪扭扭的破木桌和一个占据了半间屋子的土炕。
虽然家徒四壁,但元沁瑶看着这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,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安定感和希望。
她将铺盖在炕上铺好,把小家伙解下来放在上面。
小元昭似乎感受到环境的变化,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“打量”着四周。
“安安,这就是我们的新家了。”元沁瑶轻轻点着儿子的鼻尖,语气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,“虽然现在什么都没有,但娘会努力,让我们过得越来越好。”
她开始动手整理。没有水,她就去屋后不远的小溪边打水(身体依旧虚弱,一次只能打小半桶)。没有抹布,她就撕下衣服最后一点相对干净的里衬。
她仔细地擦拭了唯一的桌子和土炕,又将地面重新清扫洒水。
简单的劳作让她气喘吁吁,冷汗直冒,但她咬牙坚持着。
忙碌间隙,她检查了小屋周围的环境。屋后有一小片荒废的院子,长满了杂草,但土地看起来还算肥沃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