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融殿的丹房已成一片火海,梁柱噼啪作响,灼热的气浪将沈清寒的衣袍烤得猎猎作响。青铜面具人握着柄黑纹长剑,剑刃泛着与噬灵蛊同源的黑气,与沈清寒的玄铁古剑相撞时,竟迸出刺眼的金黑火花:“沈清寒,你以为凭剑族正统的身份,就能阻止我?当年剑族将我先祖逐出门墙,这笔账该算了!”
“先祖恩怨不是你祸乱江湖的借口!”沈清寒手腕翻转,古剑金光暴涨,顺着黑纹长剑的纹路蔓延——他要借剑族灵力,逼出剑中隐藏的噬灵蛊。青铜面具人显然早有防备,猛地抽剑后退,指尖弹出三枚带火的蛊针:“你以为炎火教主只是棋子?他的焚心火,本就是为了激活焚天鼎的‘噬灵模式’!”
蛊针带着嘶嘶的火声射向沈清寒心口,他侧身避开,却见蛊针落地后炸开,毒雾瞬间缠住古剑的金光。丹房深处突然传来教主的嘶吼:“我的心……要烧起来了!”沈清寒转头望去,只见炎火教主浑身裹着赤红色的火焰,双手死死抓着胸口,焚天鼎就在他身后的石台上,鼎口吞吐的红光已染成黑色——是噬灵蛊的气息彻底污染了焚心火。
“兰草玉!”沈清寒突然想起先祖低语,立刻将掌心的兰草玉佩抛向教主。玉佩在空中划过一道金光,精准地贴在教主眉心,红光与金光交织间,教主身上的火焰竟渐渐变成温暖的橙黄色。他愣了愣,看着石台上的焚天鼎,突然嘶吼着扑向青铜面具人:“你骗我!你说焚心火大成能控蛊皇,根本是让我成你的炉鼎!”
青铜面具人被教主撞得一个趔趄,眼中闪过狠厉:“废物就是废物!”黑纹长剑直刺教主后心,却被沈清寒的古剑架住。两人再次交手,剑风卷起满地火星,沈清寒忽然注意到面具内侧刻着半道剑族家训,与父亲手记里的“叛族者纹”完全一致:“你是当年叛出剑族的墨氏后裔!”
“算你有点见识!”青铜面具人狂笑一声,突然将黑纹长剑插入地面,黑气顺着丹房的地砖蔓延,竟与殿外的火蛊阵连成一体,“焚天鼎已被噬灵气息侵染,再过一炷香,整个炎火山都会变成噬灵蛊的巢穴!沈清寒,要么归顺我,要么一起陪葬!”
此时殿外突然传来阿蛮的呼喊:“沈大哥!燃脉蛊全爆了!苏姑娘快撑不住了!”沈清寒转头望向殿门,只见苏婉儿的流水镜蓝光已黯淡不少,阿蛮催生的绿藤被火星烧得焦黑,张杰勇正用锈铁剑挑着燃烧的刻版,试图用刻版上的“镇火纹”(临时刻的)挡路——那是他刚才情急之下,照着苏婉儿镜中映出的纹路刻的。
“教主,借鼎之力!”沈清寒猛地踹开青铜面具人,冲到焚天鼎前,玄铁古剑斜插鼎耳,“兰草玉能净化噬灵气息,你用焚心火催动鼎的正统灵力!”教主看着眉心的兰草玉佩,又看了眼石台上父亲留下的炎火教令牌(令牌背面刻着“守漠北”),终于咬牙点头:“好!我信你一次!”他掌心按在鼎腹,橙黄色的火焰顺着鼎纹蔓延,与古剑的金光、玉佩的红光交织。
青铜面具人见状,怒吼着扑上来:“我不准!”黑纹长剑直刺沈清寒后心,却被突然出现的引蛊蝶缠住——是阿蛮赶来了!她甩出蛊绳缠住面具人的手腕,生木簪绿光暴涨,将黑气逼回面具:“你的对手是我!”苏婉儿也趁机冲进殿内,流水镜贴在鼎口,蓝光如瀑布般注入,“鼎内有上古净化纹!我们一起激活它!”
四人围着焚天鼎站成一圈,五器中的三器(古剑、生木簪、焚天鼎)与兰草玉、流水镜共鸣,金色、绿色、红色、蓝色、白色五道光芒交织成巨网,将整个丹房笼罩。青铜面具人被光网震得连连后退,黑纹长剑寸寸断裂:“不可能!五器共鸣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净化力!”他突然扯下腰间的令牌,狠狠摔在地上,令牌炸开的黑烟中,竟藏着一只通讯用的“传信蛊”,“等着!噬灵殿不会放过你们!”
黑烟散去时,青铜面具人已不见踪影。光网渐渐收敛,全部注入焚天鼎中,鼎口的黑色红光彻底变成纯净的金色,鼎腹上的上古纹路亮起,映出一幅新的五器图谱——除了已找到的三器,流水镜的位置标注着“江南镜湖底”,还有一个模糊的器物轮廓,旁边写着“噬灵殿秘藏”。
“这是……流水镜的原产地?”苏婉儿抚摸着鼎腹的图谱,镜背的纹路突然与鼎纹重合,“我爹说流水镜是祖上传的,从没说过来自镜湖!”阿蛮则捡起青铜面具人留下的半块黑纹剑碎片,碎片上刻着“噬灵殿”三个字:“这地方从没在蛊族秘卷里出现过,肯定是青铜面具人的老巢。”
教主瘫坐在地上,眉心的兰草玉佩渐渐融入皮肤:“我知道噬灵殿的线索。”他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帛书,“这是我偶然得到的,上面说噬灵殿藏在漠北与江南的商道之间,专门收集上古邪蛊和兵器。青铜面具人找我,是想借焚天鼎熔铸‘噬灵剑’,用来劈开蛊皇的封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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