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建国刚把轧钢厂的精密齿轮样品收进空间,就听见院门口传来许大茂那标志性的尖嗓子,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腔调:“哟,这不是我们院的小发明家吗?听说昨天给杨厂长献宝去了?咋样,没被轰出来吧?”
许大茂斜倚在门框上,穿着件的确良衬衫,头发梳得油亮,手里把玩着个搪瓷缸,眼神里满是不屑。他早就看王建国不顺眼了,一个半大孩子天天捣鼓些奇奇怪怪的零件,居然还能被杨厂长另眼相看,这让在厂里当放映员、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许大茂心里像塞了团棉花,堵得难受。
王建国正调试着刚做好的简易报警器,闻言头也没抬:“许叔有事?没事的话别挡着道,我这东西怕碰。”
“哟呵,还挺横?”许大茂往前凑了两步,故意用肩膀撞了下王建国的胳膊,“不就是弄了几个破铁片子吗?真当自己是工程师了?我可听说了,轧钢厂那技术难题,多少老技术员都没辙,就你?”他嗤笑一声,“别到时候搞砸了,连累我们院跟着丢人。”
王建国稳住手里的零件,眼神冷了几分:“我的事,就不劳许叔操心了。倒是许叔,昨天在厂里放映《地道战》,据说把胶片放反了,让职工们看了半场倒着跑的鬼子,被厂长骂了吧?”
这话戳到了许大茂的痛处,他脸瞬间涨红,梗着脖子道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那是机器故障!小孩子家懂个屁!”
“哦?机器故障啊。”王建国慢悠悠地组装着报警器,“那许叔可得小心点,听说厂里最近要进新放映机,苏联进口的,精密得很,要是再出‘故障’,怕是这放映员的差事就保不住了。”
许大茂心里一紧,他确实听说了要换放映机的事,正琢磨着怎么跟领导套近乎争取去学习操作新机器,被王建国这么一说,顿时有些心虚,嘴上却依旧强硬:“用不着你提醒!我跟领导关系好着呢,新机器肯定还是我用。倒是你,别以为跟杨厂长说了几句话就了不起,真把活儿搞砸了,看杨厂长怎么收拾你!”
他眼珠一转,突然瞥见王建国放在旁边的零件盒,里面装着些打磨得极薄的金属片,闪着银光。许大茂心里一动,假装凑过去看:“这啥玩意儿?看着挺稀奇。”说着,手“不小心”一扬,搪瓷缸里的水“哗啦”一声泼了过去,正好溅在那些金属片上。
“哎呀,不好意思,手滑了。”许大茂假惺惺地道歉,眼里却藏着得意,“这铁片子遇水该生锈了吧?看你还怎么用。”
王建国看着被水浸湿的金属片,这些是他用终结者技术提炼的记忆合金,本就防水防锈,可许大茂这故意使坏的嘴脸实在让人恶心。他没急着说话,只是将金属片一片片拿起,在阳光下甩了甩,水珠瞬间滑落,金属片依旧光洁如新。
“许叔这手滑得可真‘是时候’。”王建国看着许大茂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可惜啊,这材料不怕水。倒是许叔,刚才那一下,要是泼在我这报警器上,让它提前启动,发出的声音能把聋老太都吵醒,到时候全院都知道许叔故意捣乱,怕是不太好。”
许大茂看着那些完好无损的金属片,又听见“报警器”三个字,心里咯噔一下。他刚才确实是故意的,可没想到这破铁片居然不怕水,还冒出个报警器来。要是真闹大了,被易中海知道他故意刁难孩子,少不了又要被训斥。
“谁、谁故意捣乱了!”许大茂强装镇定,往后退了两步,“我还有事,不跟你这小孩子瞎扯。”说着,灰溜溜地转身就走,走到门口还差点被门槛绊倒,引得正好路过的三大爷阎埠贵直摇头。
“这许大茂,真是越来越没溜了。”阎埠贵走到王建国身边,推了推眼镜,“建国啊,你别跟他一般见识,他就是嫉妒你能跟杨厂长搭上话。对了,你这金属片真不怕水?啥材料做的?要是能用到我那修鞋摊上,估计能多赚不少……”
王建国收拾好零件,淡淡道:“三大爷还是先琢磨怎么把昨天多收的两分钱修鞋费退给傻柱吧,别总想着算计这些。”
阎埠贵的脸顿时红了,干咳两声,讪讪地走了。
王建国看着许大茂消失的方向,眼神沉了沉。许大茂这种人,心胸狭隘,睚眦必报,今天没占到便宜,肯定还会找机会使坏。他将报警器往傻柱家门口挪了挪——昨天棒梗没偷成东西,说不定今晚还会来,正好让许大茂看看,谁才是真正的麻烦。
果然,当天傍晚,许大茂就端着碗蹲在自家门口,看见傻柱回来,立刻凑上去:“柱子,听说你昨天丢钱了?我瞅见棒梗那小子鬼鬼祟祟在你窗根下转悠,八成就是他干的。”
傻柱皱起眉:“你看见了咋不早说?”
“我这不是怕看错了嘛。”许大茂挤眉弄眼,“不过我可听说,王建国那小子好像知道点啥,还帮棒梗遮掩来着。你说他一个半大孩子,哪来那么多花花肠子?我看啊,说不定是他撺掇棒梗干的,想给你下套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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