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秋的风卷着落叶扫过四合院的青砖地,王建国刚把晾晒的玉米饼收进筐里,就听见前院传来阎埠贵的嚷嚷声:“我说老王,你家这煤堆是不是往外多挪了半尺?占着公共走道了!”
父亲正蹲在煤堆旁筛煤,闻言直起腰,眉头皱了皱:“三大爷,我这煤堆一直靠着墙根,没动过啊。”
“怎么没动?”阎埠贵捏着根树枝,在地上划了道线,“你看,这墙根到煤堆的距离,比上个月少了五寸!走道就这么宽,你家多占点,别人家就得侧着身子过,这不合规矩!”
王建国把玉米饼放进厨房,走出来时,院里已经围了几个人。刘海中背着手站在旁边,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——自从地主家属的事被揭发后,他在院里的地位一落千丈,正想找机会挑点事,重塑“二大爷”的威严。
“阎埠贵说得对。”刘海中清了清嗓子,摆出领导的架子,“院里的公共空间,就得有个规矩!谁也不能仗着自己日子好过了,就占公家的便宜!”
秦淮茹抱着孩子站在中院门口,眼神在煤堆和王建国脸上来回转,嘴里念叨着:“都是邻居,犯不着为这点事吵架……不过建国他爸,要不你就把煤堆往回缩缩?省得二大爷三大爷心里不痛快。”这话听着像劝和,实则是在拱火,明摆着想看王家吃瘪。
王建国往煤堆旁走了两步,没看阎埠贵划的线,反而盯着墙根的青苔:“三大爷,您说我家煤堆挪了,那您看看这墙根的青苔——要是煤堆动过,青苔早被蹭掉了,现在这青苔长得好好的,您怎么解释?”
阎埠贵一愣,凑过去看了看,果然见墙根的青苔连片儿,没半点破损的痕迹。他眼珠一转,又指着煤堆边缘:“那……那就是你家往煤堆上添新煤时,往外扩了!”
“添新煤也得有地方放啊。”王建国声音平静,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硬气,“上个月厂里发的福利煤,三大爷您家分了五十斤,我家分了一百二十斤,因为我爸是先进工作者,这是厂里开大会宣布的。煤多了,堆得高些,看着像是往外扩了,其实根本没占走道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围观的人:“再说了,这走道宽三尺,我家煤堆离对面墙还有两尺,别说过人,就是推个小推车都没问题。三大爷您天天算计着一分钱掰八瓣花,怎么今天反倒跟五寸地较上劲了?是不是觉得我家好欺负?”
这话问得阎埠贵脸一阵红一阵白,张了张嘴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刘海中见阎埠贵落了下风,立刻上前一步:“王建国,你这是什么态度?跟长辈说话就这么冲?我看你就是被家里的好日子惯坏了!”
“二大爷,我敬您是长辈,才跟您好好说话。”王建国转头看他,眼神冷了几分,“但规矩不是您定的,这院里的公共空间,也不是谁嗓门大就谁说了算。上个月您家修鸡窝,用了院里的两块旧砖,当时没人说什么;三大爷您家孩子摘了中院的海棠果,也没人计较。怎么到我家这儿,堆个煤堆就成‘占公家便宜’了?”
他往前走了一步,声音提高了些:“我把话放这儿,我家行得正坐得端,不占谁的便宜,但也绝不让谁随便欺负!以后谁要是再没事找事,别怪我不给面子!”
这话掷地有声,院里瞬间安静下来。傻柱刚从外面回来,听了个大概,忍不住点头:“建国说得对!多大点事,至于吗?人家王家分的煤多,堆得高点怎么了?没碍着谁走路啊!”
易中海从屋里走出来,本想和稀泥,见王建国态度强硬,傻柱又帮腔,心里掂量了一下——上次被王建国抓住贪污的把柄后,他一直想找机会修复关系,这会儿自然不会再触霉头。他咳嗽两声:“行了行了,都是误会。建国爸,你也别往心里去,阎埠贵就是眼睛尖,没别的意思。”
阎埠贵见易中海打圆场,正好借坡下驴,讪讪地说:“对对对,就是误会,我就是随口一说。”
刘海中却不甘心,还想再说什么,被王建国一眼瞪了回去:“二大爷要是没事,就回家歇着吧。您最近不是总说头晕吗?别站这儿吹风了,免得犯病。”这话明着是关心,实则是暗讽他上次因为地主家属的事被吓出的毛病。
刘海中被噎得够呛,狠狠瞪了王建国一眼,转身走了。围观的人见没热闹看了,也渐渐散去。秦淮茹抱着孩子,眼神复杂地看了王建国一眼,悄悄回了屋。
父亲拉了拉王建国的胳膊,低声说:“行了,少说两句吧,都是邻居。”
“爸,不是我想惹事。”王建国叹了口气,“这院里的人,你越让着他们,他们越得寸进尺。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,明天他们就得找别的茬,咱们家就别想安生了。”
正说着,阎埠贵又探头探脑地从屋里出来,看见王建国,赶紧缩了回去。王建国知道,这只是开始——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好,院里那些人的嫉妒心只会越来越重,以后的刁难肯定少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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