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风裹着寒意钻进红星四合院的门缝,贾张氏正坐在炕头数着从傻柱那儿“借”来的几张毛票,忽然听见院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,夹杂着棒梗的嘶吼和民警的呵斥。她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鞋都没穿好就往外冲,刚到中院就看见两个民警反剪着棒梗的胳膊,正往院外押。
棒梗的校服外套被扯得歪歪斜斜,脸上带着伤,嘴里还在骂骂咧咧:“放开我!你们凭什么抓我!不就是砸了个玻璃、拿了几块手表吗?我妈说了,那叫借!”
“借?”一个民警冷笑一声,晃了晃手里的证物袋,里面装着几块亮晶晶的瑞士怀表,“你闯进人家钟表店,把柜台砸了,拿走价值上千元的财物,这叫借?这是入室抢劫!”
贾张氏“嗷”一嗓子扑上去,抱住民警的腿就开始撒泼:“同志!同志啊!我孙子还小,不懂事!他就是一时糊涂啊!你们放过他吧,要罚罚我!我替他坐牢!”
“老人家,你别妨碍执行公务!”民警试图推开她,可贾张氏像块牛皮糖似的黏在地上,拍着大腿哭嚎,“天杀的啊!我贾家造了什么孽啊!东旭走得早,就剩这么个根苗,你们要把他带走,是要逼死我啊……”
院里的人都被惊动了,纷纷围过来看热闹。阎埠贵扒着门框,掰着手指头小声算:“入室抢劫,数额巨大,这得判多少年?”刘海中背着手站在台阶上,皱着眉摇头:“家门不幸,家门不幸啊。”
秦淮茹闻讯从屋里跑出来,看见被押着的棒梗,腿一软差点摔倒。她冲上去想拉棒梗,却被民警拦住:“你是他家属?跟我们回所里一趟,了解情况。”
“我儿子不是故意的!”秦淮茹眼泪直流,声音发颤,“他就是饿了,想换点吃的……”
“饿了就能抢?”旁边看热闹的邻居忍不住插嘴,“前阵子还见他穿着新球鞋,兜里揣着水果糖呢,哪像是饿肚子的样?”
“就是,听说他跟外面那帮小混混混在一起,早就不学好了,偷鸡摸狗是常事!”
“这次胆儿也太肥了,敢砸钟表店,那可是供销社的重点保护单位!”
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秦淮茹心上,她看着棒梗被民警强行押走,贾张氏还在地上撒泼,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。她踉跄着扶住墙,眼泪糊了满脸——她一直以为,棒梗只是“顽皮”,偶尔“拿”点东西不算大事,只要她跟在后面赔笑脸、说好话,总能糊弄过去。可这一次,显然是兜不住了。
王建国站在自家门口,冷冷地看着这出闹剧。他早就提醒过傻柱,少给贾家“接济”,那不是帮人,是在惯着棒梗的坏毛病。可傻柱被秦淮茹的眼泪灌了迷魂汤,总说“孩子还小,长大了就懂事了”。现在好了,“长大了”的棒梗,直接犯了大案。
“建国,”何雨水走过来,声音里带着唏嘘,“这下……怕是真完了。”
“自作自受。”王建国淡淡道,“从小偷针,长大偷金,秦淮茹和贾张氏一次次纵容,早就把他推上这条路了。”
正说着,傻柱从外面回来,刚进院就被秦淮茹一把抓住。“傻柱!傻柱你快想想办法!救救棒梗啊!”她哭得几乎晕厥,“他还那么小,要是真坐了牢,这辈子就毁了啊!”
傻柱被她晃得心烦意乱,又看了看地上撒泼的贾张氏,眉头拧成了疙瘩:“哭啥!先去派出所问问情况再说!”他甩开秦淮茹的手,大步往院外走,可脚步却透着一股虚浮——他心里清楚,入室抢劫是重罪,哪是他能“想想办法”就能解决的?
接下来的几天,四合院彻底没了安宁。秦淮茹天天往派出所跑,回来就坐在院里哭,见人就求帮忙,从傻柱到三大爷,甚至连平时不怎么来往的王建国都被她堵过两次。
“建国,你路子广,认识的领导多,你就帮帮棒梗吧?”她红着眼睛,语气卑微,“只要能救他,让我做什么都行……”
王建国直接关了门。他可没忘,当初棒梗偷了他们家晾晒的腊肉,秦淮茹也是这么哭着求原谅,说“孩子不懂事”;后来棒梗把何雨水的课本撕了,秦淮茹还是这套说辞。如今闯出这么大的祸,还想靠眼泪博同情?晚了。
贾张氏的闹腾更是升级,不仅在派出所门口打滚,还跑到傻柱的厂里哭闹,说傻柱“忘恩负义”“见死不救”,闹得傻柱在厂里抬不起头,连厂长都找他谈了话,让他“处理好家里的事,别影响生产”。
傻柱被折腾得焦头烂额,终于忍不住跟秦淮茹发了火:“你儿子从小到大闯了多少祸?我帮你擦了多少次屁股?这次是抢劫!是犯罪!我能怎么办?我去劫狱吗?”
秦淮茹被他吼得愣住,随即哭得更凶:“那你就眼睁睁看着他坐牢?你忘了当初你困难的时候,我是怎么帮你的?”
“帮我?”傻柱气笑了,“你帮我就是天天来我这儿拿粮票、要白面?我告诉你秦淮茹,这忙我帮不了,也不想帮了!你自己养出来的儿子,自己负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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