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似是疯了一般,似是只想留下那些中立的臣子...
武德帝那双眼睛波澜不惊的看向所有人:
“朕分明记得,北方三州之事,数月前以有定论,冀州整理的证据还在刑部!
尔等是觉得冀州发来的公文做伪!
还是觉得朕真的聋了,瞎了!!”
谭术缓缓起身:
“陛下,我等皆是为了大渊啊!!
三州侵地一事,不合规矩!
便是有罪,也该现行问讯,把人押在牢中!
证据提交刑部大理寺审查,方能或杀或判...”
谭术又翻出昔日云台县刘贞的案子。
“云台县县令刘贞之子,虽狂悖,也该有朝廷处置,如何能当街斩杀?”
其他大臣也全都跟着开了口。
“是啊,宋小侯爷虽为民除害,也可以遵照律法,交给官府处置啊...”
“没错!陛下,您不能视而不见啊...”
赵之行真的听不下去了,从后头冲了出来。
“一群尸位素餐的老王八蛋!
你们放的什么屁!!
交由官府?哪个官府?他那个贪赃枉法,视人命如草芥的爹吗??”
四五个小太监赶忙上前。
“青州王,冷静,冷静啊!!”
赵之行冷静个屁啊!
“父皇!当时那种情况,宋渊能怎么办??
那刘宝玉作恶多端,手上人命数条!
百姓报官无门!宋渊哪里做错了?”
武德帝瞪了赵之行一眼,示意小太监把他拖下去。
腹部传来丝丝缕缕的抽痛,武德帝终究失了耐心。
“进忠,朕乏了,都退下吧!!”
然而,众官员哪里甘心,便是太子也跟着跪了下去。
“父皇,您当真要为了一个宋渊寒了所有人的心吗?”
谭术也带着众官员再次跪下,怒声道:
“陛下!功过自古不能相抵,若您执意如此,请恕下官不能起身!
即便北方三州之事他宋渊无罪!可今日他强闯锦衣卫却是事实!!
呵,只怕此时宋渊已劫了囚徒,把个锦衣卫所给拆了吧!!”
其他官员也全都猛然惊醒!没错!今日锦衣卫所之事,才是咬死宋渊的关键!
“没错!锦衣卫直属陛下,宋渊今日之举,藐视皇权,当真该死!”
“陛下,若人人都如此,锦衣卫还有何颜面?
日后,又该如何替皇帝办事??”
“宋渊这分明打的是天家颜面啊?皇上,您不能再纵容此狂徒了!!”
就在一众官员要最后一搏,势必要咬死宋渊之时。
大殿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修长魁梧的身影。
“本指挥使竟不知,各位大臣如此关心臣的锦衣卫....”
所有人全都看向大殿门口。
顾惊风这个时候来是做什么?是敌是友?
谭术打量着顾惊风,却未能从他的神情上看出半点东西..
锦衣卫虽是皇帝的狗...可宋渊打狗也该看主人...
谭术嘴角扯出一抹笑来。
“顾大人,我等平日虽与顾大人不睦,却也不能见有人如此无视大渊国威。
更不能眼见那宋渊如此折辱锦衣卫!”
顾惊风嗤笑一声。
“谭大人,你们看不惯宋渊,想杀人!却不该借锦衣卫的手...
怎的?如今的锦衣卫要成谭大人的家奴私刀了??”
谭术:!!!
该死的顾惊寒,竟能说出如此诛心之言!
“顾大人慎言,锦衣卫乃是陛下之人,本官如何敢驱使?”
顾惊寒挑衅的看了谭术一眼,这才走到大殿中央给武德帝行礼!
“陛下,惊寒今日前来乃为请罪!
惊寒自接手锦衣卫以来,夙夜难安!唯恐辜负皇恩。
经三月密查,惊风终于肃清锦衣卫内该死之人!”
顾惊寒一抬头,有人端了托盘入殿,托盘上,乃是孙断水之人头。
顾惊寒跪下请罪。
“陛下,千户孙断水实乃锦衣卫之毒瘤,已查实其捏造之冤案,枉杀之人命便有数十起!
望陛下恕臣一怒之下,削其首之罪过!!”
紧接着,顾惊寒把所有邓科查实的证据递给了老太监进忠。
“韶华街卫所内,所有从犯皆已缉拿关押。
受冤之官员百姓,皆已妥善安置!!”
谭术哪里肯信,直接上前去扯顾惊寒:
“怎么?锦衣卫如今也成了宋渊的狗了?啊??他宋渊劫狱的事,你特娘的是半个字不提啊!!”
顾惊寒嘴角一动!
直接一脚蹬了出去!
“谭尚书,别倚老卖老!”
踹了人,顾惊寒整理了下衣袍:
“陛下,惊风以项上人头做保!此事,桩桩件件皆有实证。
我顾惊寒带出的锦衣卫不是任何人的狗!
锦衣卫只忠于职责,忠于大渊!”
锦衣卫还会和从前一样,是一把刀!又不会像从前一样,做一把见不得人的刀!
武德帝眼神微眯!
这,便是顾惊寒的态度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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