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村口,瞬间炸了锅。
刚才还在嘲笑赵昊的几个汉子,此刻一个个脸色煞白,像是见了鬼一样。
他们丢下锄头,连滚带爬地朝着那三个人冲了过去,想要看个究竟。
消息像长了翅膀,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,传遍了整个莽村。
“号外!号外!赵昊打死老虎了!”
“别吃了!快出来看山神爷啊!”
“赵家那小子把山给捅穿了!”
一时间,整个村子都沸腾了。
正在吃饭的,扔下了碗筷;正在骂孩子的,顾不上再动手;就连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老人,都挣扎着爬了起来,拄着拐杖往村口挪。
当赵昊三人拖着那头巨大的猛虎,走到村口大槐树下时,他们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村民给围得水泄不通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死死地钉在那头庞大的虎尸上。
那硕大的头颅,那森白的獠牙,那蒲扇般大小的爪子,那油光水滑的皮毛……
这一切,都像一块巨石,狠狠地砸在每一个村民的心坎上,激起滔天巨浪。
震惊,骇然,不可思议,敬畏……
无数种复杂的情绪,交织在每一个人的脸上。
早上还把赵昊当成笑话的人,此刻只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,像是被人抽了十几个大耳刮子。
他们看着站在虎尸旁,一脸平静,身上沾满血污,却如同天神下凡般的赵昊,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。
人群的角落里,钟学明和钟义文两兄弟,脸色比死了爹还难看。
“他……他娘的……这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
钟义文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,牙齿上下打着颤,一句话都说不完整。
他看着那头比牛还大的老虎,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这还是人吗?这分明是个怪物!
一个能徒手捏死他们的怪物!
他一想到自己之前还敢扯着嗓子去挑衅赵昊,就觉得两腿发软,一股尿意不受控制地往上涌。
钟学明的情况比他好不了多少,他死死地攥着拳头,指甲都掐进了肉里。
他脸上没有了往日的阴鸷和算计,只剩下了一片死灰般的恐惧。
他知道,从今天起,这莽村的天,彻底变了。
这个叫赵昊的男人,已经成了他根本无法撼动,甚至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存在。
而跟着他们俩混的刘三和王五,此刻正躲在人群的另一边,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浓浓的后怕。
“我的娘,幸亏咱们跑得快……”刘三拍着胸口,小声嘀咕,“再跟着那两个蠢货混,迟早得被赵昊一巴掌拍死。”
王五也连连点头,看着赵昊的眼神,充满了敬畏:“以后见了昊哥,得绕着道走,不,得主动上去问好!”
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李彪,此刻正享受着人生中最荣耀的时刻。
他看着周围乡亲们那一张张震惊到麻木的脸,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自豪感。
他清了清嗓子,扯着嗓门,开始唾沫横飞地讲述起今天的“光辉事迹”。
当然,他隐去了赵昊那神乎其技的箭法细节,只说自己兄弟俩不小心惹了老虎,在最危急的关头,是赵昊如天神下凡般出现,三拳两脚就把这山大王给收拾了。
他讲得是绘声绘色,惊心动魄,听得周围的村民一个个倒吸凉气,看赵昊的眼神,已经从敬畏变成了崇拜。
赵昊对这一切都懒得理会,他只想赶紧回家,洗个热水澡,好好歇歇。
“让让,让让!”
他拨开人群,李家兄弟俩拖着老虎,紧紧地跟在后面。
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,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神仙的目光,目送着他们朝着赵昊家的院子走去。
整个莽村的村民,都跟在后面,形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,那场面,比过年唱大戏还要热闹。
很快,一行人就来到了赵昊家的院门口。
院门紧闭着,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。
此刻,赵昊家的堂屋里,气氛有些古怪。
叶芬妮和梁淑慧正坐在桌边,有一搭没一搭地做着针线活。
而在她们对面,一个穿着一身花布衣裳,嘴唇涂得跟刚吃了死孩子一样的女人,正翘着二郎腿,嗑着瓜子,满脸都是一副“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”的过来人表情。
这女人,正是住在隔壁的李素珍。
她今天听村里人说,赵昊家又要盖大瓦房了,心里那股子酸水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。
她男人段鹏程是个闷葫芦,就知道死干活,哪有赵昊这本事。
她越想越不是滋味,借着送一碗腌菜的名头,就跑了过来,名为串门,实为打探虚实,顺便显摆一下自己的“高见”。
“我说芬妮妹子,梁姨,”
李素珍把瓜子皮“噗”地一下吐在地上,压低了声音,神神秘秘地说道,“不是嫂子我多嘴。你们家大郎现在是越来越有本事了,这男人啊,一有钱,心就容易野。你可得看紧点,别到时候让人给勾了魂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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