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透过零食库的窗棂,在摆满各色奇异零食的货架上投下温暖的光斑。萧宝荣蜷缩在他的专属软榻里,抱着一桶新出的、做成《鬼灭之刃》日轮刀形状的蜂蜜糖条,咔嚓咔嚓地啃得正欢,腮帮子鼓鼓囊囊,像只囤食的仓鼠。
影子如同从墙壁阴影中剥离出来,无声地单膝跪在榻前,手中捧着一卷细密的名单,声音低沉:“陛下,内廷清洗已有初步结果。经暗卫连日排查,宫内尚存江祏、萧遥光安插之眼线,共计三十二人。其中宫女十一,混于饮食洒扫,甚有接近零食库者;侍卫十五,潜于各宫门值守;太监六,掌部分文书传递与内廷调度。此辈皆与宫外残余势力暗通款曲,如附骨之疽,于结界安危,实为大患。”
“三十二个?!”萧宝荣吓得手里的“日轮刀”糖条差点掉下来,他猛地坐直身体,脸上写满了社恐遇到超大社交场面的恐慌和极度不耐烦,“这么多?!一个个审问?对质?还要分辨谁真谁假?天啊……光是想想就跟一堆杂鱼说话,朕的头就要炸了!麻烦死了!”
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视线无意识地扫过桌上那包印着《火影忍者》漩涡图案的薯片袋,上面“惊喜口味,随机掉落”的标语突然击中了他那充满二次元思维的脑袋。
“啊!有了!”他眼睛一亮,猛地一拍大腿(结果拍到了软垫,没什么声音),“审什么审!分辨什么!多累啊!咱们来‘抽卡’!啊不,抓阄!”
他兴奋地看向影子,手舞足蹈地比划:“把这三十二个可疑杂鱼全叫到宫门口空地上!让小桃准备三十二个纸团,一部分涂黑,一部分留白!让他们自己抽!抽到黑的,就是运气不好,是内鬼,砍了!抽到白的,算他走运,留下干活!简单!公平!全看运气!多省事!”
影子斗笠微动,似乎迟疑了一瞬,但立刻领命:“……臣,遵旨。” 陛下的思维,总是如此……高效且出乎意料。
旨意迅速传达下去。
宫门口那片不久前才清理过战场的空地上,气氛瞬间降至冰点。三十二名被点名的宫女、侍卫、太监被萧锋率领的如狼似虎的侍卫们驱赶到中央,围成一个圈。他们脸上血色尽失,有人双腿发软,有人眼神躲闪,有人强作镇定却控制不住手指的颤抖。彼此交换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、猜疑和一丝侥幸——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暴露,更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集结所为何事,但空气中弥漫的肃杀之气让他们心惊肉跳。
陈忠站在稍远的地方,看着这阵势,额头冷汗直冒,想劝谏却又不敢开口,只能暗自祈祷千万别出大乱子。苏婉清不知何时已隐在宫门侧的阴影里,气息收敛,袖中的毒针在指尖泛着冷光,如同蛰伏的毒蛇。影子则立于宫墙之上,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全场,暗卫们已悄无声息地控制了所有制高点和出口。
萧宝荣才不想去现场感受那令人窒息的气氛。他让陈忠把自己的软榻直接抬到了宫门楼内侧,隔着一道虚掩的朱红宫门,他舒舒服服地窝回去,抱着一桶“路飞肉腿”造型的肉脯,透过门缝兴致勃勃地往外瞧,嘴里嘀咕:“嘿嘿,现场直播‘内鬼抽卡’,刺激!可比审问好玩多了!”
小桃脸色发白,双手微颤地捧着一个竹篮走到空地中央,篮子里是三十个揉得一模一样的小纸团。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抖得太厉害,朗声道:“陛……陛下有旨!今日于此,以抓阄定忠奸!篮中纸团,黑者,视为内鬼,立斩不赦!白者,视为清白,既往不咎,留宫效力!每人依次上前抽取,不得抢夺,不得更换!生死由命,即刻执行!”
话音刚落,人群一阵骚动,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。抽签定生死?!这简直是儿戏!更是残忍!
第一个被萧锋点名的是个身材高大的侍卫,他脸色惨白,脚步虚浮地走到篮前,颤抖着手伸进去,摸索半天,终于掏出一个纸团。他紧闭双眼,猛地展开——一团刺目的漆黑!
“不!陛下饶命!小的冤枉!小的对陛下忠心耿耿啊!” 侍卫瞬间崩溃,瘫软在地,涕泪横流。
萧锋面沉如水,没有任何废话,腰间长刀铿然出鞘,寒光一闪!鲜血喷溅,人头落地!无头的尸体抽搐两下,再无声息。温热的血液溅在附近几个人的衣摆和脸上,引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抽气声,空气中瞬间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。
死亡来得如此直接和随意,彻底击溃了所有人的心理防线。
接下来的抽签,成了地狱般的煎熬。有人抽到白纸,直接虚脱瘫倒在地,大口喘息,仿佛捡回了一条命;有人抽到黑纸,当场吓晕过去,被侍卫泼醒后拖到一边行刑;更有甚者,在展开黑纸的瞬间,发疯似的想往外冲,却被周围侍卫乱刀砍死。
一个抽到黑纸的宫女哭喊着:“奴婢只是……只是贪了点小钱……传了些无关紧要的消息……罪不至死啊!” 刀光闪过,哭喊戛然而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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