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许大茂家的屋门紧闭着，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亮灯——想来他是回父母家过年去了，没留在四合院里凑这份热闹。
二大爷刘海中家倒是热闹非凡。刘海中单独占了一张小桌，二大妈特意给他分出了一盘饺子和几样下酒菜，他一边慢悠悠地抿着酒，一边专注地听着收音机里的广播，神情严肃得像是在处理什么要紧事。
另一边的大桌上，刘光奇带着媳妇孩子回了家，和二大妈、刘光天、刘光福围坐在一起，桌上的饺子冒着热气，几样荤素菜摆得满满当当。二大妈的筷子就没停过，一个劲地往刘光奇碗里添饺子，嘴里还念叨着：“多吃点，路上折腾一路，肯定饿坏了。”
刘光奇的媳妇也跟着搭话，和二大妈聊起了厂子里的家长里短，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络，笑声和说话声渐渐盖过了收音机里的声响。
坐在一旁的刘海中顿时不乐意了，眉头一皱，放下酒杯沉声道：“别说话了！没看见我在这儿听国家大事呢吗？吵吵嚷嚷的，像什么样子！”
这时候，刘光奇转过头，对着正专注听广播的刘海中说：“爸，您呀，就是太关心国家大事了。”
刘海中“啪”地放下酒杯，瞪了他一眼，语气带着几分火气：“你懂个屁！我这是支持国家政策！没听见广播里的最高指示吗？这叫‘山雨欲来风满楼’，你们这些毛头小子懂个屁！”
刘光天连忙放下筷子，脸上堆着讨好的笑，语气带着点嘲讽的附和：“爸，您说得太对了！就您这觉悟，不当领导简直是咱厂子里的重大损失！”
刘海中顿时来了精神，脸上满是得瑟：“那是！要不是你爸我学历不行，58年大跃进那时候，我早就升上去了！”
一旁的二大妈赶紧帮腔：“那可不！当时领导都特意找你爸谈话了，要不是因为……”
“是高小！高小水平！”刘海中急忙打断她，纠正道。
二大妈连忙点头：“对对对，高小水平！人家要的是初中水平，这不就没上去嘛。”
刘光奇听了，忍不住笑了出来，打趣道：“幸好没上去，这可是历史的幸运啊！”
这时候，刘光福凑了凑身子，笑着说：“咱爸现在也是领导啊，是咱院里的二大爷，那也是领导！”
刘光天赶紧跟着附和：“对对对！咱爸是院里的二大爷，妥妥的领导！”
刘海中听着这话，心里美滋滋的，嘴上却摆着谱：“小了小了！这职位我还真看不上，不算不算！”话虽这么说，嘴角却忍不住上扬，脸上满是得意的笑。
刘光福话锋一转，问道：“对了爸，易中海出了这档子事，你说他那一大爷的职位会不会被去掉啊？”
刘海中端起酒杯抿了一口，慢悠悠地说：“要去肯定能去！之前易中海就仗着那副虚伪的面孔，还有以前老聋子的支持，才当上的一大爷。论真本事，他比我差远了！”
“噗嗤——”刘光天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刘海中立马瞪了他一眼，刘光天赶紧收住笑，连连点头：“爸，您说得对！说得太对了！”生怕再惹他不快，连忙转移话题，“爸，那过了年，您要不要把易中海的事跟街道办说说？到时候他下去了，您不就顺理成章当一大爷了？”
刘海中眼睛一亮，拍了下桌子：“光天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！看来你这觉悟还挺高嘛！”他顿了顿，意气风发地说，“等过了年再说，这一大爷的职位，对我来说唾手可得！”
小小的四合院，在除夕夜尽显人生百态。年夜饭过后，夜色渐深。何雨柱看着哈欠连天的何雨水说：“雨水，你回去早点睡吧，守岁我一个人就行。”
何雨水揉了揉眼睛，担忧地问：“哥，你一个人能行吗？要不然我陪着你？”
何雨柱摇了摇头：“不用不用，你先睡，明天还得早起拜年呢。我守到十二点就睡，不碍事。”
何雨水只好点头：“那行吧哥，你要是撑不住了就喊我。”说完便转身回了屋。
何雨柱独自守到近一点，实在困得不行，才躺下睡去。
转天到大年初一，何雨柱打着哈欠起了床，脑袋还有些发沉。推开房门一看，院里各家各户的人都已经出来活动了，空气中透着新年的热闹劲儿。何雨柱和换上新衣服的何雨水也在院里慢悠悠转悠着。
他往易中海家瞥了一眼，屋门依旧紧闭着，想来易中海今天是没脸出来见人了。
没过多久，刘海中就拉着闫富贵，在院里摆上了一张桌子，盘子里装满了瓜子，招呼着全院人过来。不少街坊凑上前，顺手抓了两把瓜子嗑着。何雨柱和何雨水也走了过去，找了个角落站着。
人差不多到齐后，刘海中清了清嗓子，拍了拍桌子，大声说道：“大声大声，大家安静点，今天召集大家伙儿，开个院里的新年大会！”
大家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刘海中和闫富贵，瞥见易中海家紧闭的屋门，底下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：“一大爷咋没来？”“这新年大会没他主持，倒让二大爷牵头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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