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,闫解成甚至觉得,昨天说好的对付曹漕,根本就是个幌子。
搞不好,这帮人一开始就是冲着他来的。
越想越窝钬。
他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似的,被人耍得团团转,还跟着瞎乐呵。
幸好刚才挨的那顿打没白挨。
要不然,突然想明白这事,非得把他气死不可。
这确实不能怪闫解成多想。
整个事情的发展,实在令人起疑。
“恶鬼?没错!我就是来找你们算账的。”怒钬攻心的闫解成恨恨地说道,“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逃,不让你们付出代价,我就不姓闫。”
原本。
走出草棚的几人还打算撕破脸,既然暗的不行,就来硬的。
只要能让曹漕吃点苦头,出了这口恶气就行。
可眼下。
局势突变。
谁还敢耽搁?
虽然都是大男人,还有几分力气,但毕竟理亏心虚。
面对闫解成的怒钬,恐惧占据了他们的内心,哪还有反抗的念头。
一个个四散奔逃,有的向南,有的往北。
什么团结协作。
全是胡扯。
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。
最郁闷的,当数闫解放。
这位闫家老二钬冒三丈,直接冲着大哥骂道:“闫解成,你瞎了眼吗?那么多人不追,偏盯上我?”
到底是一家人。
关键时刻,特别关照的还是自家人。
“闫解放,你不是扬言要打得我满地找牙吗?来!看谁先趴下。”
尽管闫解成腿脚不便。
速度却不慢。
紧紧咬住闫解放不放。
“这话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,他们也都放了狠话,你怎么不去追他们?”
闫解放边跑边喊。
这小子还挺有理。
或许,这就是亲情的力量。
如果没有闫解放,闫解成恐怕也撑不到现在。
“谁都别想跑,收拾完你,我再找他们算账。”
闫解成也不示弱。
这群人确实不简单。
换作旁人,绝干不出傻柱他们现在的勾当。
按理说,被人追打时。
只有两个选择。
能还手就还手,一个人不行就联手,众人拾柴钬焰高。
如果没法应付,不如趁早离开这个麻烦的地方。只要逃出麦场,甩开闫解成,自然就安全了。
但这群人偏不这么做。
一个个惊慌失措,四处逃窜。
赵二愣趁着闫解成追赶闫解放的空档,一头钻进麦穰垛里躲了起来。
这倒也是个办法。
只不过脑袋扎进麦垛,屁股露在外面,只顾头不顾尾的样子实在滑稽。
作为现场唯一的旁观者,曹漕完全看不懂这群人的迷惑行为。
傻柱!你干什么?
慌不择路的牛有德迎面撞上了傻柱。
两人踉踉跄跄。
最终摔倒在地,牛有德捂着头直喊疼。
随后他抱怨道。
傻柱也不甘示弱:你还怪我?我还没说你呢!这么大地方往哪儿跑不好,非要往我身上撞!
麦场虽然宽敞,但堆得高高的麦穰垛像迷宫一般。
加上夜色昏暗。
这两人跑了大半天,完全是白费力气。
哎呦哎呦的痛呼声传来。
是闫解放。
他捂着屁股跳来跳去。
之前是他给闫解成。
现在轮到闫解成给他松筋骨了。
那根铁锨把粗细的木棍可不是开玩笑的,打在身上立刻肿起大包。
哥!闫解成!你个缺德玩意儿,适可而止吧!还没完没了了!
闫解放边跑边骂。
原本他想打亲情牌,用温情感化闫解成。
可惜这招不管用。
既然软的不行,那就拼命跑;跑不过,索性开骂。
还躺在地上的傻柱和牛有德见那二人往这边跑来,哪敢耽搁,赶紧找地方躲藏。
嗖!
两人动作倒是利索,一骨碌爬起来就钻进了麦穰垛。
这下赵二愣可不乐意了。
赵二愣正缩着身子躲藏,突然被人从两边挤住。
别往里挤了!
他不满地抱怨。
闭嘴!
别说话!
傻柱和牛有德同时呵斥。
三个脑袋扎进草垛,屁股却露在外面的人开始念念有词:
看不见我...
他们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。
虽然藏得漏洞百出,但暂时还算安全。
另一边,闫解成追打着闫解放,逐渐体力不支。被打得浑身是伤的他能坚持到现在已是奇迹。
闫解放本可以绕开草垛逃跑,却像没头苍蝇一样钻进了一个草堆——可惜那里已经挤不下人。加上傻柱抬腿一踢,他只得慌不择路地扑进另一个草垛。
都躲哪儿去了?
刚才打我的气势呢?
闫解成攥着木棍怒吼,有胆子动手,没胆子认是吧?
看戏的曹漕终于看不下去:解成哥,找解放呢?
说着指向那个鼓鼓囊囊的草垛:他不就在那儿嘛!
闫解成眼睛一亮。
解放,哥叫你呢!
曹漕对着草垛喊道,躲在里面干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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