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家会议中心盛典主舞台被重新布置过,五六个灶台呈弧形排开,每个灶台上方悬着木质标牌,分别刻着 “苗族酸汤鱼”“马来西亚肉骨茶”“法国胡麻饼”“九转回魂汤” 的字样,标牌边缘缠绕着红绳,串起小小的铜铃 —— 风一吹,铃音清脆,像是在为即将开始的接力敲着前奏。凌姝站在舞台中央,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宣纸,上面用毛笔写着 “接力时间表”,墨迹还带着淡淡的墨香,是她凌晨特意请老书法家写的。
“第一次彩排,咱们先按流程走一遍,不用急,重点找衔接的感觉。” 凌姝话音刚落,苗族传人阿依就提着一个黑陶坛走上第一个灶台,坛口用红布封着,掀开时,一股酸香立刻飘了出来。“这酸汤是用贵州基地的老番茄发酵的,足足三个月,” 阿依边说边从坛里舀出酸汤,倒进铁锅里,她的动作带着苗族姑娘特有的利落,手腕一扬,酸汤就顺着锅沿均匀铺开,“做酸汤鱼,酸汤要先煮滚,再下鱼,这样鱼才嫩,还能吸满酸香。”
按时间表,阿依的酸汤鱼操作时间是 25 分钟,完成后要把灶台清理干净,把煮好的酸汤鱼盛进青花碗,递给下一位传人陈明。可第一次彩排时,阿依为了让酸汤更入味,多煮了 5 分钟,等她把青花碗递到陈明手里时,比预定时间晚了整整 7 分钟。陈明手忙脚乱地接过碗,转身准备做肉骨茶,却发现自己忘提前泡药材 —— 他带来的当归、枸杞还装在布包里,硬邦邦的,根本没法立刻用。
“哎呀,我光顾着看阿依姐煮酸汤了,忘了泡药!” 陈明急得额头冒汗,手忙脚乱地找热水壶。凌姝赶紧走过去,从自己的帆布包里掏出一个保温杯,里面是提前泡好的药材:“这是凌伯给的老卤料泡的,你直接用,能省 10 分钟。下次彩排,你要在阿依开始煮酸汤时就泡药材,咱们是接力,不是各做各的。” 陈明接过保温杯,感激地连连点头,赶紧把药材倒进砂锅里,可还是比预定时间晚了 5 分钟才开火。
轮到法国传人路易时,新的问题又出现了。他的胡麻饼需要用 180℃烤箱烤 15 分钟,可前一个灶台的余热让烤箱温度莫名升到了 190℃,等他把揉好的面团放进烤箱,才发现温度不对。“糟糕,温度高了,饼会焦的!” 路易赶紧打开烤箱门,手忙脚乱地调温度,可面团已经在高温里待了 2 分钟,边缘开始发黄。凌姝让他把面团取出来,重新揉了一小块,又让负责设备的师傅在烤箱旁放了一支温度计:“下次提前 10 分钟校准温度,每个灶台的余热不一样,不能凭经验。”
第一次彩排结束时,总时间比预定多了 20 分钟,传人们都有些沮丧。阿依坐在灶台边,手里攥着黑陶坛的红绳:“都怪我,多煮了 5 分钟,耽误了大家。” 陈明也低着头:“我也错了,没提前准备药材。” 凌姝却笑着坐下,把 “接力时间表” 铺在灶台上:“咱们不是比赛,是传承,错了没关系,找到问题就好。这样,咱们把时间表拆成‘准备期’‘操作期’‘交接期’—— 阿依煮酸汤的第 10 分钟,陈明开始泡药材;阿依煮到 20 分钟时,路易校准烤箱温度;阿依完成后,有 3 分钟交接时间,专门清理灶台、递工具,这样就不会慌了。”
她还让传人们互相熟悉彼此的工具:阿依教陈明怎么分辨酸汤的浓度,避免后续用酸汤调味时出错;陈明教路易怎么用中国的电子秤称面粉,比欧洲的量勺更精准;路易则教凌姝怎么用法国的保温壶保存汤品,让九转回魂汤分汤时还能保持温度。传人们围在一起,你一言我一语,铜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,这次却带着几分默契的暖意。
第二次彩排时,节奏明显好了很多。阿依煮酸汤到第 10 分钟,陈明准时从布包里拿出药材,倒进提前备好的温水里;阿依煮到 20 分钟,路易已经把烤箱温度校准到 180℃,还在烤盘上刷好了油;25 分钟一到,阿依把青花碗递给陈明,顺手帮他把砂锅放到灶上;陈明做肉骨茶时,路易在旁边帮他看时间,提醒他 “还有 5 分钟就要下枸杞了”;路易烤胡麻饼时,凌姝已经把九转回魂汤的碗摆好,每个碗里都放了一小勺桂花糖 —— 这是她特意加的细节,让汤里多一丝甜,也多一份 “传情” 的温度。
可就在路易要把胡麻饼递给凌姝时,意外又发生了 —— 烤盘的把手松了,路易没拿稳,胡麻饼差点掉在地上。阿依眼疾手快地递过一个竹筛,陈明赶紧上前扶住烤盘,两人配合着把胡麻饼稳稳地放进筛里。“还好有你们!” 路易擦了擦汗,笑着说,“以前在巴黎做胡麻饼,都是我一个人,现在才知道,接力的意思,不只是传流程,还要传帮忙的心意。”
第三次彩排,终于实现了 “无缝衔接”。阿依的酸汤鱼准时出锅,酸香里带着番茄的甜;陈明的肉骨茶药材入味,汤色透亮;路易的胡麻饼金黄松软,芝麻香飘满舞台;最后,凌姝端着九转回魂汤,从阿依开始,依次给每位传人递了一碗,再递给台下的梅里埃先生和联合国粮农组织的马克先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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