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家会议中心的穹顶下,50 面不同国家的国旗沿墙悬挂,红的、蓝的、黄的,在暖黄色灯光下轻轻飘动,像一片流动的星河。舞台前方的观众席坐满了人,3000 张脸上都带着期待 —— 有白发苍苍的老食客,举着泛黄的《膳堂手记》复刻本;有背着双肩包的年轻人,手机镜头对准舞台,等着记录历史性时刻;还有穿着各色传统服饰的国际传人,苗族阿依的银饰闪着光,马来西亚陈明的纱笼衣角垂在椅边,法国路易的厨师服上还别着北京传承学校的徽章。
舞台中央,铺着一卷丈长的丝绸卷轴,上面用中、英、法三种文字写着 “全球中华古菜传承公约”,字迹苍劲有力,是凌姝请书法大师结合古菜灶火纹样题写的。卷轴两侧,摆着两尊青花瓷瓶,插着从云南基地空运来的新鲜桂花枝,香气随着空调风漫满整个会场 —— 这是凌姝特意安排的,让 “膳心传情” 的味道,飘进每个人心里。
上午十点整,盛典开幕式准时开始。凌姝穿着一身月白色旗袍,领口绣着细小的灶火图案,走上舞台。她手里拿着一支麦克风,目光扫过台下的 50 国文旅代表、120 位国际传人,声音沉稳而温暖:“十年前,我捧着太爷爷的《膳堂手记》,在胡同里开了第一间小厨房,那时我想的,只是不让老手艺失传。而今天,我们在这里汇聚 —— 云南有 FAO 认证的松茸基地,柏林有热闹的古菜文化周,悉尼的和牛炙豚排到了一个月后,传承学校的硕士毕业生,正把古菜研究写进论文里……”
她顿了顿,举起手里的《膳堂手记》复刻本:“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故事,是在座每一位的 —— 是凌伯守了一辈子的老汤,是李阿婆教给学生的炒茶手艺,是陈明把肉骨茶带到马来西亚,是路易让胡麻饼在巴黎飘香。今天,我们要签下这份公约,不是为了给传承设下框框,而是为了守住一个承诺:让中华古菜的‘根’扎得更深,让它的‘枝’长得更远,让不同国家、不同代际的人,都能从一碗汤、一块饼里,读懂‘守正创新’的深意。”
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,凌伯激动地用拐杖敲了敲地面,李阿婆偷偷抹了抹眼角 —— 她想起去年在养老院教张奶奶做桂花糖粥的场景,那时她还没想到,古菜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梅里埃先生走上台,接过麦克风,目光落在丝绸卷轴上:“我去过云南的松茸基地,见过农户凌晨采摘的样子;也尝过柏林分店的樟茶鸭,品出了中德融合的巧思。中华古菜最珍贵的,不是技法有多复杂,而是它始终带着‘人’的温度 —— 它能让德国孩子爱上揉胡麻饼,能让马来西亚老人想起上海的老味道,能让 50 国代表坐在一起,为同一份传承点头。这份公约,是全球对‘活态非遗’的共识,更是对‘文化包容’的致敬。”
随着梅里埃先生的话音落下,“公约签署” 环节正式开始。50 国文旅代表按国家首字母顺序,依次走上舞台,用特制的狼毫毛笔在丝绸卷轴上签名 —— 笔杆上刻着 “膳心” 二字,墨水是用云南普洱茶汁调和的,既有中国韵味,又不易褪色。日本外务省文化审议官佐藤签名时,特意在名字旁画了一个小小的蟹酿橙图案;德国文化局的米勒博士则用中文写下 “德中友好,味传天下”,他笑着对凌姝说:“这是我特意学的中文,想把柏林文化周的心意,写进这份公约里。”
陈明和路易等 120 位国际传人站在舞台两侧,见证着这一幕。陈明掏出手机,给马来西亚店里的徒弟发视频:“你看,咱们的肉骨茶,也成了全球传承的一部分!以后你教徒弟,不仅要讲技法,还要讲这份公约,让他们知道,做古菜不只是做饭,是做文化的桥梁。” 路易则把签名过程录下来,发给巴黎蓝带厨艺学校的校长:“明年我要带学生来北京,跟着凌姝老师学九转回魂汤,把公约里的‘跨文化交流’落到实处。”
当最后一位代表 —— 巴西文旅部官员签下名字时,舞台上方突然降下彩带,金色的、红色的,落在丝绸卷轴上,像给这份公约镀了一层光。就在这时,联合国助理总干事埃琳娜女士走上台,手里拿着一份文件:“今天,联合国决定设立‘中华古菜国际传承基金’,首期拨款 100 万美元 —— 这笔资金,将用于支持全球古菜传人培训、中华古菜非遗申报、国际古菜论坛举办,还有像‘古菜暖夕阳’这样的公益计划,让传承既有高度,又有温度。”
台下再次沸腾起来,传承学校的硕士毕业生们激动地抱在一起 —— 他们中的几人,正计划用这笔基金的一部分,把《膳堂手记》翻译成更多语言,上传到全球数字图书馆。凌姝走到埃琳娜女士身边,紧紧握住她的手:“谢谢您!这笔基金,不是给中华古菜的‘资助’,是给全球文化交流的‘火种’—— 我们会让它烧得更旺,照亮更多传承的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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