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山间弥漫着薄雾,空气清新微凉。
冷卿月下楼时,商起已经等在客厅。
他换了件浅灰色衬衫,袖口整齐地挽到小臂,比平日少了几分商务感,多了些休闲气息。
“早。”他看到她,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。
冷卿月穿了条雾蓝色的连衣裙,款式简单,却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干净。
“早。”她轻声回应,走到他身边。
节目组安排的车已经在门外等候。两人一前一后上车,车内空间宽敞,却因沉默而显得有些局促。
商起似乎没有主动开启话题的意思,目光落在窗外飞逝的景色上。
冷卿月也不着急,安静地看着自己交叠在膝上的手。
阳光透过车窗,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。
“昨晚睡得好吗?”商起忽然开口,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冷卿月微微侧头看他:“还好。山里的夜晚很安静。”
“嗯。”商起应了一声,视线转回她脸上,“你似乎很适应这种安静。”
“习惯了。”她轻声说,目光与他短暂相接,又自然地移开,“一个人住久了,总会习惯安静。”
这话说得平淡,却隐约透出几分孤独。
商起看着她安静的侧脸,没有继续追问。
约会地点是一处隐在山谷中的陶艺工坊。
工坊主人是一对年迈的夫妇,热情地接待了他们。
“试试看?”商起看向陈列架上那些形态各异的陶器,又看向冷卿月。
她点点头,眼中流露出一点真实的好奇。
系上围裙,坐在陶轮前,泥土湿润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冷卿月学着老师的指导,将手放在旋转的泥坯上。
泥坯在她手中不受控制地变形,她微微蹙眉,手指不自觉地用力。
“放松。”商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。
隔着适当的距离,却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热气息。
“手腕不要太僵硬。”
他的指导简洁有效。
冷卿月试着调整力道,泥坯终于慢慢成型,变成一个略显歪斜的小碗。
“第一次,很不错。”商起看着那个小碗,语气里听不出是客套还是真心。
轮到商起时,他手法熟练得多,修长的手指稳定地控制着泥坯,很快塑出一个匀称的花瓶形状。
冷卿月站在一旁看着,目光落在他专注的侧脸和稳健的手上。
“你以前学过?”她问。
“大学时参加过陶艺社。”他答得简短,手上动作未停。
午后,他们坐在工坊外的小院里休息,面前摆着刚烧制好的、还带着余温的陶器。
冷卿月捧着那个歪斜的小碗,指尖轻轻摩挲着粗糙的釉面。
“虽然不完美,但很特别。”商起看着她手中的碗,忽然说。
冷卿月抬眼看他。
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,在他深灰色的衬衫上跳跃。
他神色依旧沉稳,眼神却比平时柔和些许。
“谢谢。”她轻声说,唇角弯起一个很浅的弧度,“你的花瓶很漂亮。”
一阵山风吹过,带着凉意,冷卿月不自觉地拢了拢手臂。
商起注意到这个小动作,站起身:“进去吧,外面风大。”
他走在前面,替她推开工坊的玻璃门。
在他转身的瞬间,手臂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肩膀,很轻的触碰,带着衬衫布料的微凉和属于他的体温。
冷卿月脚步微顿,抬眼时只看到他挺拔的背影。
回程的车里,气氛比去时轻松些许。
夕阳西下,暖金色的光晕笼罩着山路。
“今天谢谢你。”冷卿月看着窗外,轻声说。
商起侧目看她被夕阳勾勒得柔和的轮廓:“谢什么?”
“谢谢你选的这个地方,”她转回头,眼神清亮,“很安静,很适合放松。”
他看着她眼中那点真实的笑意,唇角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:“你喜欢就好。”
车子驶回别墅时,天边还剩最后一抹霞光。
其他嘉宾似乎都还没回来,客厅里空无一人。
商起替她拉开车门,在她下车时,手虚扶了一下她的肘部,很快便收回。
“小心台阶。”他声音低沉。
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别墅。
在玄关处,冷卿月弯腰换鞋,一缕碎发从耳后滑落,垂在颊边。
她正想抬手整理,商起的手已经先一步伸了过来。
他的指尖微凉,极轻地将那缕发丝别回她耳后。
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无数次,却又在触碰到的瞬间便离开。
“头发乱了。”他解释,语气平静。
冷卿月怔了一下,耳根微微发热。她垂下眼帘,轻声应道:“谢谢。”
【弹幕:啊啊啊商总刚才是不是帮冷卿月整理头发了!】
【弹幕:他动作好自然啊,而且表情好镇定!】
【弹幕:冷卿月耳朵红了!她害羞了!】
这时,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说笑声。牧今野和奚芫回来了,两人似乎玩得很开心,奚芫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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