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淡淡一笑：“宫余平先生，您说得对，您之前给的资料确实有限。但伊一已经把最新的数据给我了，还仔细给我讲解过。”
“伊一考虑得很周全。毕竟推广自家品牌，总得拿最有竞争力的东西出来，您说对吗，宫余平先生？得让我看到你们的王牌产品才行！不然我怎么判断要不要合作？要是产品连卖点都没有，我又何必费这个劲呢？”
我的语气十分坚定。
我注意到向宇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，但他的不悦似乎是针对那位市场部经理的。
据说这位市场部经理是别清舒的亲戚。
向宇问宫余平：“你怎么没把最新的资料都带来？”
接着他又看向伊一：“你拿到最新资料了？”
伊一立刻回答：“是从阿尔多拉建筑公司的市场部经理林东那里拿的，应该都是最新的。”
别清舒赶紧站出来为宫余平辩解：“新产品的信息可不能随便泄露，毕竟我们之前吃过亏 —— 有人拿着我们的产品仿冒销售。我觉得宫余平先生这么做没错。”
别清舒这话可谓一针见血，让我一时语塞。
毕竟季宴礼之前的那些事，在行业内也算是人尽皆知。
我勉强笑了笑：“这种事我倒是听说过。但我们不一样，我们主打高端产品，绝不会做仿制品。可要是看不到你们最优质的产品，我们也没法做决定。”
“姜总，我们二期项目对佳科公司的产品还是有不少期待的，他们的性价比其实挺高的。”
伊一终于开口，为佳科公司说了句好话。
“这一点我不否认，但你也知道，我们的二期项目很快就要收尾了。” 我婉拒了伊一的提议。
就在这时，服务员开始上菜。
伊一赶紧转移话题：“菜来了，我们边吃边聊吧。姜总，要是后续涉及产品质量方面的问题，我可以提些建议。向宇先生，新产品这边还得您多费心。”
向宇立刻接话：“伊一说得对，合作本来就需要不断磨合调整。当然，我也希望能多听听姜总的宝贵意见。”
“关于这点，我倒没太多想说的。现在市场上有好几家不错的瓷砖品牌，产品确实很出色。”
我放松下来，随口报了几个品牌名。
我提到的这些品牌，都是当初和佳科公司合作告吹后，我们找到的替代供应商。
没想到他们的产品质量一直在稳步提升。
“姜总眼光真好，不过这些品牌的成本可不低。” 向宇点评道。
“确实不低，但以我们的采购量，合作方完全可以放心。单是 C 市的一个项目，就足够他们省去开拓新客户的麻烦了。而且接下来还有阿瓦隆山庄的项目。” 我语气笃定地说。
“阿瓦隆山庄？”
向宇带着几分疑惑，“阿瓦隆山庄…… 也是你们的项目？”
“没错！二期和三期都是。规模和 C 市的项目不相上下。”
我毫不避讳地说，“本来二期的设计都定好了，后来他们看中了 C 市项目的新户型，又加了三期，打算合并施工。”
“这……” 向宇话没说完，转头看向伊一，显然是想确认消息。
伊一平静地说：“这个项目一直由姜总负责。”
向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，牙关也紧紧咬了起来。
别清舒也显得有些坐立不安。
“阿瓦隆山庄的项目不是已经和江绮亦签约了吗？他们说会用佳科公司的瓷砖。”
我没说话，伊一也沉默着。
别清舒见我们俩都没打算顺着她的话往下说，顿时有些不悦，把火气撒到了伊一身上：“伊一，老话都说‘莫忘昔日东家恩’，你在佳科公司待了这么多年，就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吗？现在换了新老板，就非要给老东家添堵不成！”
她又带着鄙夷的语气补充道：“你以为离开老东家，那些不光彩的过往就能一笔勾销了？”
别清舒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陷入了尴尬，我更是觉得不自在。
向宇突然转头对别清舒说：“你干什么？现在说这些无凭无据的话合适吗？”
我看向伊一，她依旧沉默着，只是用冷淡的眼神看着别清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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