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晓准备收起手机,瞄到刚才跟黑无常的对话,突然想起来:
“对了。你叫什么名字?我写个备注。”
黑无常答:“白曦。”
“白皙?”
没想到黑无常,职务带个黑字,打扮也黑的一个鬼,名字居然这么反差。
“……晨曦的曦。”
“噢噢噢。”
苏晓低头输入名字。
“好巧,我们名字差不多诶,我是晓,你是曦,我们都有朝阳的意思。”
黑无常:“嗯。”
“对了,昨天那个鬼,”
谢羊想起来这桩事。
“我们找个地方审审,好像跟你有关系。”
谢羊点了下张天纵。
“我?” 张天纵指着自己的鼻子,一脸莫名,什么鬼?什么跟他有关?
谢羊不多解释:“你跟着来就行。”
苏晓提议回事务所,那边有沙发坐。
众鬼无异议,苏晓随即打了一辆大型商务专车。
司机表示,今天这位客人上车速度很慢,门开着老半天才坐好,他本来心疼车里的冷气都要跑光了,谁知并没有,车内反而比以往更冷,真是奇了怪了。
林夜在车上撺掇苏晓点外卖,美其名曰,白曦和张天纵第一次去她们办公室,要招待一下。
于是,他们下车时,一堆林夜爱吃的食物已经送达办公室门口。
苏晓提起一摞食物,打开门招呼大家进去。
张天纵是知道苏晓开了事务所的,之前在朋友圈看到过她发广告,但这办公室还是头一次来,他好奇地东张西望,四处打量,还去观摩了一下桃木剑。
白曦没有跟他一样到处转,而是径直坐到沙发上。
林夜暗中观察,一个动如脱兔,一个稳如老狗。
摆好奶茶炸鸡,苏晓招呼大家在沙发落座。
张天纵开始奇思妙想:“原来鬼吃东西这么方便?那岂不是我想吃什么就能偷偷去吃?”
谢羊瑶瑶手指:“nonono,那可不行,不是供奉给你的东西,偷吃的话要扣功德的。”
“那怎么算供奉给我的呢?”
“像苏晓这样,特意放到我面前给我的,就算是供奉给我的。”
张天纵表示,以后有用的知识增长了。
苏晓看白曦坐着不吃,以为他不会,帮他把蘸料包装都打开,挤出来摆在他面前。
看白曦开动了,苏晓也坐下来。
“好,我们怎么开始?”
谢羊拖了张凳子单独放在办公桌前面,一下就有了三堂会审的架势,前提是要忽视掉桌子上满满的食物。
谢羊冲白曦使了个眼色,白曦掏出一个袋子,打开袋口往凳子一甩,一个男人被甩出,跌坐在椅子上。
“哎哟喂!” 杨兴生痛得龇牙咧嘴,揉着屁股,刚想开骂,看到对面的黑白无常,又把脏话硬吞回去。
林夜看到他马上往苏晓身边凑了凑,小声说:“是昨天那个恶鬼。”
苏晓只能勉强看到一团黑雾。
张天纵则是能看到的,吃惊问道:“这谁?”
林夜:“昨天车上的恶鬼,你翻车就是他搞的。”
杨兴生也看到了张天纵,见他现在是魂体状态,脸上露出个扭曲恶毒的笑容:“你死了?太好了。”
张天纵大惊失色:“什么?”
他以为昨天就是车子突然出了问题,才会失控,现在却告诉他,是因为有恶鬼在作祟?
想到他竭力控制车子时的无措和惊慌,翻车时的恐惧和疼痛,张天纵不由火冒三丈,拍案而起:
“我们无冤无仇的,为什么搞我!?”
杨兴生状态癫狂,忽然收起笑容,阴恻恻盯着张天纵,眼神冰冷又黏腻。
“无冤无仇?我们可是有血海深仇的!”
张天纵拧着眉头仔细打量他,迟疑道:“……你……”
杨兴生邪恶一笑,嘴角竟直接咧到耳根:“想起来了?”
“没想起来。” 张天纵心生厌恶,这谁啊?像个神经病似的。
“什么!?”
杨兴生一听暴怒,“你居然不认识我!” 说着就要扑过来。
谢羊眼疾手快,抡起哭丧棒就打过去,‘啪’一声直接抡在杨兴生背上,他被一棍打趴在地,发出哀嚎。
谢羊站起身提溜起他,按回对面椅子上,然后干脆站在旁边守着,以免他又发疯暴起。
杨兴生癫狂挣扎:“你居然不知道我!你居然不知道!!”
谢羊又拿哭丧棒砸了他几下,喝道:“给我老实点!”
林夜给苏晓惟妙惟肖模仿着杨兴生的表情动作,苏晓则分心盯着谢羊,他这几下打得好干脆利落啊,学起来学起来。
张天纵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。
他当警察好多年,警察的基本准则已经在他的思维根深蒂固,其中一条就是禁止对他人实施任何殴打和暴力行为,审讯时也是。
即使对方无理挑事,故意冲撞,或证据确凿、恶贯满盈,都不可以动手。
看白无常直接武力镇压、绝不废话的架势,好利落飒爽哦,有点羡慕怎么回事,我也想上手打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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