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!” 苏晓斩钉截铁地一挥手。
“就在你裤子里!”
其余一众人的目光顺着苏晓的手指都看向了孔华荣的裤裆。
孔华荣感觉下半身更凉了,赶紧伸手捂住,胡乱否认:
“没有!你不能空口白牙地污人清白!”
苏晓心里有些烦躁起来。这都什么事啊,来看个热闹就被抓了壮丁,折腾到现在她都点破了,凶手还要挣扎狡辩,她最烦这样来回扯皮了!
李队也有些迷糊,“小苏啊,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?”
一回生二回熟,苏晓已经驾轻就熟,张嘴就来:“他身上有血味!”
她对着李队建议:“你们看看,那带血的卫生巾就在他裤子里。”
孔华荣涨红了脸:
“我……我那是难言之隐!”
李队问:“什么难言之隐?”
“我……那个……痔疮。” 孔华荣做出结结巴巴、不好意思的样子。
“我那是不想弄脏裤子,才垫的卫生巾。”
李队:“……”
所以他意思是用卫生巾来吸血是吗?好像也可以狡辩得过去。
周法医在旁边巴巴看着苏晓:徒儿啊,我好像没什么招,一时之间找不到牵强附会的理由,这局靠你了。
章沽直接否定他的话:“才不是!那是我脖子的血!是干净的!而且他那么强迫症,会允许自己有痔疮吗!?”
林夜哈哈哈地转述给苏晓听,苏晓听完心里更有底了——既然死者都那么肯定,那她直接冲!
我们的目标是:速战速决,早点干饭!
说战就战,经过周法医长久以来的科学教育,苏晓也能有理有据地胡说八道:
“这位先生你真的确定吗?我的鼻子告诉我,你身上的血味是新鲜的,带一点点甜,这是动脉血的味道,跟死者颈部出血特征吻合。”
“而痔疮血是静脉血,来自消化道末端,可能还混有粪便细菌和代谢产物,是带有腥臭和腐败味的,所以你身上那块卫生巾的血,绝对不是痔疮血!”
孔华荣不知道现在的法医已经厉害到这个地步,连一点点血味都能分析出这么多名堂,被苏晓这番道理震得说不出反驳的话来,脸色由红转白,再由白变灰。
两个鬼和小警察都崇拜地看着苏晓,好专业啊~!
周法医也投去赞赏的目光,这样也行?!不愧是年轻人,脑子就是灵活~!
李队听完苏晓的话,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,但是又说不上来,而且看孔华荣难看的脸色,苏晓应该是说对了,于是他严肃地对孔华荣说:
“孔先生,我们有充分理由相信,那片关键的带血卫生巾就在你身上。是你自己主动交出来,还是我们请你去局里,由法医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?”
孔华荣脸色灰败,事已至此,他也没什么好辩驳的了,只能跟着李队和周法医进房间去,把最关键的证物给交出来。
不一会,周法医拎着袋子出来了,后面是面带喜色的李队和如丧考妣的孔华荣。
没什么事了,苏晓准备开溜,章沽拉住林夜:
“你们帮我问问他,为什么要杀我。”
于是这个问题被苏晓问了出来。
孔华荣听后愣怔片刻,“为什么?当然是因为他蠢,蠢到我忍不了了,说又说不听,听又听不懂,懂又不会做,做又做不好!”
“呃……” 旁边一个小警察不理解:“好像不至于吧。”
这句话按下了孔华荣的愤怒开关,他面目狰狞扭曲,发出强烈的控诉:
“你们知道吗!人家客人来店里试睡裙什么的,忐忑地问他难看吗,你们猜他怎么回?他说没关系!”
孔华荣咬牙切齿青筋暴起:
“没关系?什么没关系!人家不好看,丑到他了,跟他道歉,然后他‘没关系’吗!”
孔华荣的呼吸变得粗重,光是回忆这一幕,就让他心脏一阵一阵抽痛。
“人家客人当场就不高兴了,他改口敷衍说好看好看,客人勉强高兴回来了,嗔怪一句说他哄小孩呢,他居然说人家没那么年轻!”
苏晓&林夜:……他小时候是不是煤气中毒过?
孔华荣气得鼻孔张大,愤怒到忘记强迫症,把袖子胡乱撸起来,也不管是不是两边对齐了,手一挥指向那件漂亮的凶器:
“那个内衣!是客人高价定的,特意定的!!今早就要来拿了!我千叮咛万嘱咐,让他仔细点仔细点,结果今早一来,我就发现他还是把上面的水钻给弄歪了!”
说着说着,孔华荣的脸涨得通红,脑子里名为“理智”的弦被崩断。
“你们懂吗?!那种——你担心那个蠢货会搞砸,结果他就真的搞砸了的愤怒!这种宿命般恶心的感觉!”
他的眼睛都开始冒火,
“几个月的心血,老大一笔钱,还有店铺的声誉,客户对它的期望!!都毁掉了!全部毁掉了!最后,我骂他,他还满不在乎,说‘至于吗?’”
“当然至于啊!”
孔华荣出离地愤怒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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