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明鉴,实在是我拜师心切,丝毫不敢有怠慢先生的意思。”
“今日之举实属僭越,但若是先生肯收我入墙门,我一定告请父母,让他们亲下江南一趟。”
顾廷烨实在是有苦难言,他老爹各种看他不顺眼。
要他来说这拜师之事,成了还好,不成就麻烦了,指不定会怎么鞭笞自己。
小娘倒是个疼人的,可就来个继母的话,那更是大不敬。
因此,咬了咬牙,他只好自己单独走了这一趟。
反正他一个人也习惯了,这次下江南不也是自己一个人下的?
“既然如此,那我便给你一个机会。”
“我出一个考题,只要你答的我满意,我就收你入门。”
看出顾廷烨眼中的真诚,钟一铭决定给他一个机会。
当即出了一题:“若有一天,要你在封王拜相与实现梦想之间挑一个,你会如何选择?”
顾廷烨微微一怔:“先生知晓小子的梦想是什么?”
钟一铭讳莫如深的一笑:“呵呵,不正是收回燕云十六州?”
当朝皇帝没上位,并下令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之前,宋朝羸弱至极,谁都能来欺负一下。
也就是这么些年以来,真正读书人越来越多,宋朝的地位才开始稳固。
在那之前,上任皇帝与隔壁王朝的一场大战,使得宋朝割地赔款,整个燕云十六州都丢了。
于是在那之后,不少热血男儿的梦想,就成了要将燕云十六州给收回。
“先生果然明察秋毫!”
顾廷烨恭敬的拱了拱手,脸上敬畏更深。
回答也更加诚诚恳恳:“若是有一日,我的能封王拜相,却需要背离我的梦想。”
“那我自认,这什么王什么相的,小子也绝对不当!”
有意思。
一个养在京华的纨绔子弟,居然有如此心性。
这不是阴沟里蹦出个棉花球嘛?
即便通过前世的影视剧,猜到了顾廷烨会有这个回答,但钟一铭也还是有点小诧异。
不禁问道:“果真?”
顾廷烨狠狠点头:“果真!”
“哈哈哈哈哈!”
钟一铭放声大笑:“那希望来日,你不要忘了今日所言,否则为师定要你好看!”
师父?
顾廷烨不仅聪明,也是个顺杆子爬的。
立马就磕起了头:“是是是!学生谨遵师父教诲!”
......
没想到盛家这一趟下来,足足收了三个弟子。
紧接着,他跟赵盼儿这一亩三分地,更是被盛家的拜师礼,以及顾家的拜师礼堆了个满。
盛家不说,顾家竟然真是顾廷烨他父亲从京华而来,亲自跑了一趟。
所以说,这父母之爱子则为计深远。
顾侯爷明面上把顾廷烨怼的不要不要的,其实心里还是满意这个儿子的。
只是他在那个位置上,不能表现的太多。
也是,大儿子体弱多病,小儿子不堪大用,也就顾廷烨看着能成才,可不得多费心?
还记得顾廷烨拜师的那一天,这位顾侯爷拉着钟一铭说了好多好多。
两人更是小酌至深夜,促膝长谈了近一宿。
别的内容钟一铭记得不真切。
就记得顾侯爷一句:“若这小子胆敢不听话,请务必大力鞭笞他!”
鞭笞就已经够狠了,还大力鞭笞。
这是得多恨铁不成钢啊?
估计顾廷烨那位后妈也使了不少手段吧?
否则是真没办法解释顾侯爷会如此态度对待顾廷烨。
好在钟一铭不兴这一套。
数日后的后院,读书的小娃娃,除了傅子方又多了顾廷烨跟盛长柏两人。
顾家与盛家担心这俩小子吃住问题,已经在附近盘下了住所。
他俩下学后便可以自回自家,有那休沐之日,也可结伴一同出游。
就这样,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三月开春。
盛家一行人要去京华了,盛长柏告了假前去送了行,顾廷烨跟傅子方也有点蠢蠢欲动。
钟一铭便索性把三人都放了出去,跟赵盼儿一起游起了湖。
就她们两人,一艘小船,泛舟江上。
初春的江水很美,岸边枝丫抽着新枝,风中一阵阵清香送到鼻尖,沁人心脾的紧。
“盼儿,你说这官家跟圣人,何时会请我进京?”
“要我说这二位还真是耐得住性子,萧钦言的书信都往来数十封了,都不曾有请我进京的风口显现。”
江上,钟一铭把船桨收进船上,任由水波送着船儿游走。
赵盼儿则倚在钟一铭怀里,笑答道:“咯咯咯,不是说最近官家身体有恙嘛。”
“等官家好了,估计你这边就要动身了。”
自从有那个念头后,钟一铭便也不拖着入朝为官的事儿了。
只是没想到,他不拖着了,上头出了事儿。
萧钦言来信说官家患了头疾,如今这庙堂实在有点乱,他这事儿估计要缓缓。
那没办法,钟一铭只好随遇而安,继续过着饮茶钓鱼教学生的悠闲日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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