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屹正突然保(害)李家之人,就已经让钟一铭觉得奇怪了。
现在因为弹劾自己,花屹正堂堂一相公,居然被判了流放,甚至还要被抄家?
一直感觉不对劲的钟一铭,总算是闻到了一丝味儿。
这事儿背后藏着的秘密,看来不仅局限于政斗这一方面。
甚至,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,已经上升到了王朝一级的层面。
否则就如今这个好脾气的官家,绝对不会如此生气。
让一个为大宋殚精竭虑数十年的相公,落得如此下场。
就是可惜了,没有手段深查下去的钟一铭,并不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。
这一刻,钟一铭忽然有一种‘单打独斗’不成事儿的想法。
然后,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刘祯。
心中冒出个‘她要是自己人的话,自己不就有个组织了嘛’的念头。
可是很快,这个念头就被他从脑海里甩了出去。
别看猫儿整天不着调,遇见正事儿,她永远把正事儿放首位的。
想吃她的软饭,还是算了吧!
顿了顿,钟一铭忽然问道:“所以你今天特意挑这里。”
“是要我亲眼看着,花家被抄家?”
刘祯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:“那当然,谁让那老帮菜敢弹劾你的!”
“就该让你看看,这老帮菜的倒霉下场,哼!”
得~
钟一铭失声一乐,不曾想猫儿对自己还挺‘好’的。
花屹正百分百不是因为自己才倒霉,只是大势所趋而已,没想到刘祯还能义愤填膺起来。
真是可爱的很,比一般的猫儿还可爱!
......
夜深,遭逢剧变的花芷始终睡不着,便来到了小溪旁,看着小溪发呆。
却是在忽然之间,一个声音冒了出来。
“你恨吗?恨那个让你花家一日尽毁的钟一铭吗?”
花芷被吓了一跳,猛然朝着发出声音的位置看去。
只见自己身旁不远处,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青衫郎君。
花芷不知道这人底细,却也知道这人能突然现身,定是位不简单的存在。
连忙欠身行了个万福礼:“不知是哪位官人当面,花芷这厢有礼了!”
钟一铭摇了摇头:“我知道你是谁,不过既然是我先问的问题,你应当先回答我才是。”
花芷闻言,低下的眉头忽然微微一颤。
沉默了良久。
然后似是认命了,咬着嘴唇答道:“恨,自然是恨的!”
“但我也清楚,万事不能只看表面,那么多人弹劾钟侍郎,为何偏偏是祖父出了事?”
“很显然,这背后肯定有不为人知的事情发生,且没有人能得知具体原因。”
嗯?
钟一铭听到花芷的回答,略微有些意外。
不由得朝她走近了几步,问道:“你是不是认出我是谁了?”
花芷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,然后倔强的抬头看着钟一铭:“当然!”
“怎么?钟官人是来看我花家的笑话嘛?”
“我祖父害你丢了官职,花家也落得了这么个下场,是否心里得到了平衡?”
得,不还是个小女生嘛,虽然聪慧了一点,但心境还是差了一筹。
这一顿伶牙俐齿的,可真是厉害啊~
“哈哈哈!”钟一铭直接被逗笑了:“你这小娘子还真是有趣。”
“你既然都已经猜到了这事儿背后有隐情,为何就猜不到我根本不在乎这所谓的弹劾?”
“至于为何来你花家,只是单纯的看你们花家流落至此,心里多少有些戚戚然,想帮你们一把而已。”
“毕竟再怎么说,这事儿即便与我无关,但由头也是自我而起。”
闻听钟一铭此言,一直绷着根弦的花芷瞬间懵了。
钟一铭来这里,居然是想要帮她们花家?
这莫不是在耍她?
猜到这个可能的花芷不由得低喝道:“少在那猫哭耗子假慈悲,我花家不用你可怜!”
这姑娘还真是个倔种啊!
钟一铭看着昂着小脑袋的花芷,仿佛看到了一头倔驴。
明明她自己都猜到了,他钟一铭跟花家的遭遇没太大关系。
为何还这么犟,说这些莫名其妙的傲娇话?
“闭嘴!”于是也不知道怎么的,钟一铭的倔脾气也上来了。
居高临下的看着花芷,一字一句的说道。
“你现在的不服气,看着就像是对自己的无能狂怒。”
“即便眼看着是在发脾气,但掩盖不住你那怯懦无比的内心。”
“你若真有骨气,就挑起花家的这个大梁来,让家里人重新活的更好些。”
“而不是无聊的在这里,摆弄你那可怜至极的,不该在此刻冒出来的骨气!”
花芷被钟一铭的一顿训话,吓得连连后退。
更是直接跌倒在了地上,狼狈的紧。
钟一铭却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想法,而是追问道:“怎么样,你想明白没有?”
“是继续挺着你那没必要的骨气,还是听我这个‘仇人’的摆布,让花家重新兴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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