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级地牢的白玉石地面早被剑意啃出了纵横裂痕,每一次交锋的余威都让石缝里的碎石簌簌发抖,像是在畏惧这两股远超地牢承载的力量。寒气从石缝深处渗出来,混着牛逼神剑残留的金光,在半空织成一层朦胧的雾霭 —— 雾霭里浮动着细碎的光粒,近看才知是被剑意切碎的蛊虫残骸,远看倒像坠了满地星星,把这阴森地牢衬得多了几分诡异的璀璨。
潮湿的寒气像无数细针扎在皮肤上,石壁上垂落的钟乳石每隔三秒就滴下一滴冷水,“嗒 —— 嗒 ——” 的声响在封闭空间里回荡,衬得空气愈发死寂。白玉石地面早已被历年剑意劈出纵横裂痕,深的能塞进半只手掌,浅的也爬满石面,从裂痕里渗出来的寒气裹着陈年霉味,在半空凝成薄薄的白雾,连呼吸都带着霜花。
楚沧澜立在通道尽头,青袍下摆被无形的剑意扯得猎猎作响,袍角扫过地面时,连碎石都被那股寒气冻成了齑粉。他双目紧闭,空洞的眼窝对着林勇,却比任何直视都更让人发怵 —— 那是剑帝对对手的精准锁定,无需眼睛,仅凭剑意就能 “看” 透对方的每一丝动作。
楚沧澜手中的竹杖敲在石面上,“嗒” 的一声轻响,却像重锤砸在林勇的心尖,震得他攥剑的指节都泛了白:这声响里藏着剑帝的气场,不是凶戾,是那种 “抬手就能定胜负” 的绝对掌控,让林勇喉咙发紧,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。
这是剑帝级别的气场,无需任何多余的动作,仅凭那股强大的剑意,就足以让寻常的剑修感到窒息。楚沧澜的声音平淡而冷漠,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,他缓缓说道:“接下来就是第二剑了,希望你能够挡住这一剑,并且让我看到你的真正实力。”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,突然多了句追问,“你跟郑莲歌切磋时,他总让着你吧?今天别藏了,让我看看你真本事。”
林勇攥紧牛逼神剑,指腹蹭过剑脊上发烫的纹路 —— 剑身在寒气里泛着冷光,可内核却因他体内灵气涌动而发热,形成一道奇异的温差。他脚边的白玉石地面,裂痕里渗出来的寒气已在脚踝缠了层薄霜,连裤脚都冻得发硬。“前辈放心,我出剑就不会留手!”
林勇的话音未落,楚沧澜的竹杖已横挥而出,淡蓝色的沧澜剑意顺着杖身漫出来,像深海里突然翻涌的暗流,所过之处,半空的白雾瞬间冻结成细碎的冰晶,石壁上的青苔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上白霜,连那 “嗒嗒” 的滴水声都戛然而止 —— 水滴在半空就冻成了冰珠,悬在钟乳石尖端,像串起的水晶。
随后楚沧澜手中的竹杖突然横挥而出,没有丝毫花哨的轨迹,只有一道淡蓝色的沧澜剑意顺着杖身迅速蔓延开来。这道剑意如同深海中掀起的暗流一般,无声无息地涌向林勇,看似平静,实则蕴含着无尽的威力。
这道剑意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,虽然没有锋利的棱角,但却蕴含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厚重感。它所过之处,空气似乎都被瞬间冻结,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白色轨迹。就连林勇手中那把号称牛逼的神剑,在这道剑意的威压下,原本闪耀的金光也不禁黯淡了几分。
林勇瞳孔骤缩,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—— 他终于懂了 “沧澜剑意” 的恐怖:不是狂风骤雨般的猛攻,是 “围城”。那股厚重感像深海压下来,让他连抬手的力气都觉得被抽走,呼吸都带着冰碴儿。他不敢怠慢,双脚猛地蹬向地面,白玉石被踩出两个浅坑,借着反作用力向后飘出三米,同时双手死死攥住剑柄,把体内灵气一股脑灌进去 —— 牛逼神剑立刻发出嗡嗡的共鸣,金光顺着剑脊爬上来,像要把刚才的憋屈全泄出来。
刹那间,牛逼神剑发出一阵嗡嗡的共鸣声,剑身闪烁出耀眼的金色光芒。林勇大喝一声,手臂用力一挥,牛逼神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金色弧线,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划过天际。
“牛逼狂焰斩!”随着林勇的怒吼,那道金色弧线瞬间爆裂开来,化作一团熊熊燃烧的金色火焰。火焰如燎原之势,带着无尽的张狂与锐气,径直朝着沧澜剑意的中心斩去。
“铛!”随着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,剑意碰撞的瞬间,并没有发出那种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,反而只有一种沉闷的震颤感。
只见那淡蓝色的沧澜剑意宛如一块柔软的海绵一般,将那熊熊燃烧的金色狂焰紧紧地包裹其中。任凭那火焰如何猛烈地灼烧,都无法挣脱沧澜剑意的束缚,不仅如此,那沧澜剑意还在缓缓地收缩,似乎想要将那金光彻底吞噬掉。
林勇只觉得自己的手臂上传来一阵阵地酸麻感,手中握着的牛逼神剑的剑身也在微微颤抖着。他紧咬着牙关,不敢有丝毫的松懈,将自己体内的灵气源源不断地灌注到剑身之中。
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,如果被这沧澜剑意给压制住了,那么接下来楚沧澜的几剑,他恐怕就再也没有还手之力了。到那时,他就会再失去一剑。也就是直接成为第二剑。于是林勇立刻想要举剑防下对方的攻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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