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——!”狂风如同一头发狂的巨兽,咆哮着席卷而来。它裹挟着漫天的沙砾,如同一群凶猛的黄蜂,无情地撞击着郑莲歌的身体。这些沙砾就像无数把小刀子,在他的皮肤上划过,带来阵阵刺痛。
郑莲歌的白袍在狂风中剧烈地舞动着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捏。衣摆下摆像鞭子一样抽打在地面上,扬起一片细小的沙粒,形成一道短暂的沙幕。
他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一个“川”字,显示出内心的不安和警惕。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,扫视着四周,试图穿透那漫天的风沙,找到隐藏在其中的威胁。
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审判之剑指环,那指环泛着淡淡的金光,似乎也感受到了周围环境的异常。它微微颤动着,仿佛在向主人传递某种信息。
郑莲歌的直觉告诉他,有东西在暗中窥视着他,而且绝对不止一个。那股视线如同隐藏在风沙之后、土层之下的毒蛇,冰冷而充满恶意,让他的脊背不禁泛起一阵寒意。
以他那深不可测的实力而言,要想将这些躲在暗处窥视的家伙给揪出来,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之事——他只需要稍稍催动一下那强大无匹的审判道眸,再配合上那神乎其技的空间之力,就算那些家伙藏身在秘境的核心地带,也绝对无法逃脱他的锁定。然而,他却偏偏不能这么做。
原因无他,这天蛊秘境的空间本就极其不稳定,就如同那风中残烛一般,稍有不慎便会彻底崩塌。而一旦在这里爆发一场高强度的战斗,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,极有可能会引发一场灾难性的空间崩塌。他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,更不敢拿林勇和姜不归的生命去赌博——要知道,林勇此刻还潜伏在蚩万仞的身边,而姜不归更是手无缚鸡之力,毫无自保能力可言。若是那恐怖的空间乱流突然袭来,他们恐怕要么会被无情地撕成碎片,要么就会被卷入那未知的异空间,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,再也无法找回来了。
“罢了罢了,还是先别管这些了,当务之急,还是得先想办法把她给哄好才行啊。”郑莲歌无奈地摇了摇头,然后转过头去,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姜不归。只见那女孩此时正背对着他,双手紧紧地抱在胸前,那原本纤细的肩膀此刻也微微绷紧了起来,仿佛在刻意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。甚至,就连他那逐渐靠近的脚步声,她似乎也都完全视而不见,故意选择了忽略。
郑莲歌看着姜不归的背影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之感。他实在是摸不透这姜不归的心思啊——明明前一刻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,莫名其妙地闹起了脾气呢?
而在荒漠的另一侧,林勇的神经紧绷到了极致,就像那被拉满的弓弦一般,稍有不慎便会断裂。他的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,死死地攥住了“姜不归”被冰封的手腕,冰层之下,那分身的气息虽然稳定,但却故意装出一副挣扎的模样,仿佛随时都可能挣脱束缚。
林勇的另一只手则垂在身侧,看似随意,实则暗藏玄机。他的指尖微微弯曲,隐藏着噬天蛊的虫卵,这些虫卵一旦释放出来,将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。他时刻准备着应对任何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。
蚩万仞走在前方,他的周身血气若隐若现,仿佛被一层血色的薄纱所笼罩。突然间,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,猛地转过头来,目光如炬地直视着林勇,沉声道:“林勇,接下来的战斗你最好小心点。”
林勇心中一凛,但表面上却显得异常镇定。他点了点头,应道:“我明白。”然而,在他的眼底深处,却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之色——他深知蚩万仞口中的“战斗”,必然是指与郑莲歌的最终对决。
为了不让蚩万仞起疑,林勇故意露出一副“凝重”的神色,仿佛正在认真思考应对之策。然而,在他的内心深处,却不禁涌起一阵冷笑:“你连郑莲歌的衣角都碰不到,还想着战斗?真是不自量力!”
与此同时,在秘境之外的炼天帮地牢里,楚沧澜独自一人站在那里。他身材高挑,一袭黑色长衫随风飘动,显得格外潇洒。他的左手持着一根竹杖,竹杖的杖身呈现出淡淡的黄色,上面的竹纹在火把的照耀下,散发出温润的光泽。
楚沧澜微微弯腰,将竹杖伸向地面,准确地勾起了那枚青铜钥匙。这把钥匙看起来有些陈旧,但上面刻着的“天级”二字却清晰可见。这是郑莲歌在离开之前特意留给他的,似乎预示着这把钥匙所对应的地方有着重要的意义。
楚沧澜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钥匙上的纹路,感受着那凹凸不平的触感。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,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物。然后,他微微转动手腕,将竹杖顶端的灵力缓缓注入地牢大门的锁孔。
只听“咔嗒”一声,那扇沉重的石门缓缓开启,伴随着一阵轻微的摩擦声。灰尘簌簌落下,仿佛是被石门的开启惊扰到了一般。随着石门的打开,里面漆黑的通道展现在楚沧澜的眼前,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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