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驹被她这一连串动作弄得一愣,随即从善如流地调整了一下姿势,让她靠得更舒服。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,温热的体温和心跳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,先前恶作剧的那点张狂悄然褪去,化作一种无声的纵容和暖意。他低下头,下巴几乎能碰到她的发顶,轻笑一声,没再说话,只是收紧了手臂,真的安安分分当起了“人形靠垫”和“固定装置”。
乐瑶这才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屏幕上。有了身后这个坚实又温暖的“壁垒”,以及腰间那双被“缴械”并“征用”的手,安全感似乎回升了不少。然而,电影的后三分之一才是真正的高能合集。当屏幕里那张惨白扭曲的鬼脸毫无征兆地再次贴到镜头前,音效尖锐刺耳时,乐瑶还是吓得浑身一哆嗦,下意识地往后缩,整个背脊紧紧贴住家驹。几乎是同时,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也收得更紧了些。
紧接着,剧情进入终极惊吓场景:幽暗的走廊尽头,那鬼影以人类无法做到的关节扭曲姿势,伴随着骨头错位的“咔嚓”声,飞速爬来!乐瑶的呼吸彻底停了,极致的恐惧让她大脑一片空白,想闭眼又怕错过关键情节,浑身僵硬。在那鬼影猛地扑向屏幕主角、主角发出凄厉惨叫的瞬间,乐瑶终于控制不住,头猛地向后一仰,撞在家驹肩颈处,张嘴一口咬在了他环在她身前的小臂上!
“嘶——”家驹猝不及防,倒吸一口凉气,但没抽开手,只是肌肉瞬间绷紧,闷哼了一声。乐瑶咬得并不狠,更像是紧张到极点的无意识行为,牙齿磕在皮肤上,留下清晰的触感和微微的湿意。
这突如其来的“袭击”让家驹愣了一瞬,随即胸膛传来压抑的震动——他又想笑了,但看着怀里人紧绷的侧脸和死死盯着屏幕、惊惶未定的眼神,硬是把笑声憋了回去,只化作几声轻咳,手臂却依然稳稳地环着她,甚至用另一只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胳膊。
漫长的最后几分钟终于过去,电影字幕伴随着依旧阴郁的片尾曲缓缓升起。客厅里只剩下音乐声和远处阿Paul他们低低的交谈。
乐瑶仿佛虚脱般长长吐出一口气,一直紧绷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,完全瘫靠在家驹怀里。几秒钟后,她像是才反应过来,松开了还下意识咬着人家手臂的牙齿,低头看了看那圈浅浅的、带着点湿痕的牙印,脸上闪过一丝赧然,但很快又被残存的惊吓和终于结束的解脱感覆盖。
她动了动,伸手拿起遥控器,“啪”地关掉了电视和影碟机。世界瞬间清静了,只有客厅另一端流淌着即兴的、舒缓的吉他旋律。
然后,她毫不留恋地从家驹怀里挣脱出来,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转过头,对着还坐在沙发上、带着一脸似笑非笑表情看着她的家驹,抬了抬下巴,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样子,却带着一丝刚经历过“劫后余生”的嫌弃和娇纵:
“戏睇完啦,冇用嘅男人,可以走啦!”
说完,也不管家驹什么反应,径直走向厨房的方向,平复自己那颗饱受恐怖片和身后这家伙双重折磨的小心脏。
家驹看着她有点故作镇定实则脚步还有点虚的背影,摸了摸手臂上那个浅浅的牙印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慢悠悠地起身,也跟了过去。
厨房里光线更暗,只有角落一盏小灯。乐瑶刚打开冰箱门,拿出冰水,就感觉一个温热的身躯从背后贴了上来。家驹的手臂自然地撑在她两侧的料理台边缘,将她虚虚地圈在怀里,胸膛似有若无地蹭着她的背脊,低沉带笑的声音就响在她耳边,气息拂过她的鬓角:“冇用?有冇用……试试先知喔。”
乐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贴近和直白的调侃弄得耳根一热,但刚才被他吓惨了的那点“怨气”还没完全消,此刻倒生出了几分反撩拨的心思。她没急着挣脱,反而就着他圈住的姿势,慢慢转过身来,瞬间变成了面对面,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眼中细碎的光。
她仰着脸,忽然弯起眼睛笑了,那笑容里带着点狡黠和挑衅。然后,在家驹略带讶异的目光中,她非但没后退,反而故意往前凑了凑,柔软的前胸似有若无地蹭过他的胸膛,带起一阵微妙的触感。她伸出双手,环上了他的腰,身体又轻轻蹭了蹭,仰着头,眉毛挑得高高的,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,压低了声音,用气音般带着钩子的语调问:“系咩?咁……黄生,有冇兴趣解锁下新场景呀?”
她感觉到环着的腰身肌肉似乎绷紧了一瞬。
乐瑶笑意更深,红唇凑近他下颌,呵气如兰,继续用那种又娇又媚又带着明显戏谑的语气,慢悠悠地吐出后半句:“……友情价,五百蚊一次,点话?”
家驹垂眸看着怀里这个胆大包天、刚刚还被鬼片吓得咬人、此刻却像只小狐狸一样撩拨他的女人,眼底的讶异渐渐被浓重的笑意和某种深暗的光彩取代。他低低地笑了起来,胸腔震动,不仅没退开,环着她腰的手臂反而收紧了些,几乎将她整个人按进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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